首頁 > 浪雕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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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啊!」勝利的滋味真好,她忍不住笑道:「最後三秒鐘,要不就拉倒,三、二……」

  最後一個「一」字被雕的吻覆住。

  她的唇瓣跟給雕的視覺感受一樣,柔軟而有彈性。

  雕將舌伸進她的嘴中,她的味道甘醇甜美;惟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的舌頭是笨拙的。那表示她根本沒經驗。

  雕迅速結束了吻,噙著一抹得逞的迷人微笑看著她;她驚愕的表情,又勾起了他想逗她的興趣。

  「你以後可以炫耀你讓終極特務吻過,至於其他的人種就可以不用講了。」

  「你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她眸光活靈靈的,像是做賊的一般掃過機艙一圈;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除了在後方的那幾位空中小姐。

  剛剛他的氣息一下籠罩過來,他身上的陽剛味令她迷眩;當唇瓣相接時,她更是迷醉,哪還來得及反應!

  「就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才速戰速決,才會沒有機會好好教教你。」他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唇。

  「誰要你教!」她壓低憤怒的嗓音。

  「等下了飛機,我就馬上找個適合做這種事的地方好好教你。」他不顧她憤怒的抗議,繼續逗著她玩;事實上,他也想再一親芳澤。

  唐楚翎瞪了他一眼,將臉轉向窗戶。她一下飛機,就會逃得遠遠的,她已經想到擺脫他的辦法了!

  他身上明明男人味十足,眉眼之間還有著懾人氣息,舉手投足間更是自信滿滿,沒想到卻是個浮誇男子,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喂!你好像很喜歡瞪人,不過滿可愛的。」雕將唇湊到她的耳邊,微微輕觸她的耳垂。

  一陣酥癢從耳根傳至全身,唐楚翎瑟縮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齒道:「你應該知道台灣的三字經很有名,我一下飛機就學個幾句來罵你,那時候我就會笑著看你了。」

  她會用瞪人表示她內心的氣憤,實在是她在實驗室待太久了,連罵人的詞都不知道幾個,要罵也罵不順口,惟恐罵起來貽笑大方。

  「那我寧可你瞪我。」女孩子罵那些話能聽嗎?

  「你等著吧,我一定會罵得你狗血淋頭,倒楣個幾天。」老一輩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語,唇槍舌戰直至下了飛機。

  **

  *走出海關,雕跟唐楚翎被莫名其妙的請進了航警局。

  「先生、小姐,請拿出你們的證件。」一個警察說道。

  「警察先生,我想先上化妝室。」唐楚翎說道。

  雕知道唐楚翎又要故技重施,「麻煩你找個女警陪她去。」

  那警察一聽覺得有道理。雖然這不是什麼大案子,但雙方都得在場;於是,他揮手找來一位女警,請她陪唐楚翎上化妝室去。

  「警察先生,我有權利知道我觸犯什麼法令?」雕問道。

  「那位小姐控告你性騷擾。」他指著和女警走出航警局的唐楚翎。

  「性騷擾?」雕臉部的表情已恢復終極特務慣有的表情,喜怒哀樂不形於色。

  「等那位小姐回來,你們再一起做筆錄。」

  「她不會回來了,我現在必須去找她。」她的確夠聰明。

  「先生,請你體諒,我必須依法辦理。」他懇求道。雕的氣勢比他的長官還威嚴幾分。

  「我要見這裡最高層的主管,請你快去通報。」雕拿起桌上的電話,放到他手裡。

  那警察看著雕,竟不敢違抗,迅速撥了電話。

  兩分鐘後,雕進了主管辦公室;一分鐘後,他走出了辦公室,最高主管還朝他敬禮,直至他離開航警局。

  「長官,他到底是誰?」所有的員警圍在辦公室門口。

  「他的官階是中將,權力橫跨軍警兩界,屬於一個秘密情報部門。」最高主管說完便轉身要進辦公室,進門前他又丟下一句話:「我怎麼忘了要巴結他。」

  眾人傻了眼、面面相覷。

  不久,陪唐楚翎上化妝室的女警回來,一進門,眾員警將目光轉向她。

  「那位小姐說她趕時間,不控告那位先生性騷擾了。」她站在門口解釋著,她知道大家看她的原因。

  眾人一聽,一哄而散。不愧是情報人員!

  **

  *唐楚翎愉快的搭上了計程車,心中卻對雕有份不捨。

  她跟空中小姐說她被她旁邊的男人性騷擾,要她們向航警局報案,每個人臉上皆以不可置信與羨慕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希望被性騷擾的就是她們。

  他算得上是對她性騷擾,以她心中的標準來衡量的話。

  何況,他奪走了她的初吻,而他還有可能是殺害博士、搶她身上磁片的人。

  第四章

  台灣的梅雨季節,天氣有時悶得讓人發慌,有時又清爽宜人;早上花兒迎陽綻放,午後驟雨花落歸根。

  計程車馳騁在一陣急來的驟雨中,漸漸的,太陽又露了臉,唐楚翎的心情卻突地沉重了起來。

  她知道歡迎她的將會是哥哥的一臉無奈和嫂嫂的冷言冷語。

  回到那久違的老舊眷村時,若非石柱拱門上的幾個大字,她差點找不到回家的路。

  計程車在老舊眷村的巷口停了車。她有四年沒回家了,台灣變了好多,高樓大廈林立,施工中的公共建設一堆。

  下了車,走進依舊窄小的巷道,矮牆灰瓦勾起她不少傷痛的回憶……原本和樂的家庭,全在哥哥結婚後變了,嫂嫂堅持要搬出去住,把家留給才剛上高中的她及身體不適的雙親。

  她常在夜裡獨自送父母上醫院掛急診,把醫院當廚房跑,利用在醫院陪父母的無數夜晚K書到天明。

  就在高中畢業那年,父母似是約定好的相繼病故。

  父母死後,哥哥嫂嫂搬回來了,嫂嫂容不下她,哥哥老為了她和嫂嫂大吵;她不願見他們夫妻為她失和,便拿了父母死前偷偷留給她的一筆錢到美國讀書,自謀生活。

  四年來,她完成了大學學位,卻不曾回過家,只有在過年時,她會打通電話跟哥哥拜年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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