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麼回敬她暱?看來從「官復原職」這事兒開始,嗯,這會是個不錯的打算!
※※※
「你說什麼?!」當場青天霹靂,允泛整個人呆住了!不!別跟她開玩笑啊!
「允泛?」唐非笑著看她,道:「怎麼?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
「我……」怎麼可能嘛!
允泛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拚命告訴自己──不!那不是真的!
皇上不是恨不得叫她滾得遠遠的嗎?她才休息了兩天,今天正要開始準備著手調查 札蘭達的罪證,如果又被調回去當御前行走,那她這陣子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唐非神經大條地沒發現她的異樣,笑道:「我說你啊,真是吉星高照!由古至今, 有幾個人像你一樣貶官兩天後又讓皇上重用?皇上一定是自覺冤枉你了,所以讓你官復 原職。」
允泛白了他一眼,更沒力氣反駁了。
忽必烈怎麼可能會這麼聰明?別傻了,唐非兄!
但是──究竟是誰替她洗刷「冤屈」,破壞了她的好事?未免太雞婆了吧?她可是 一點也也不會心存感激的!
※※※
允泛不甘不願地回到紫禁城。忽必烈正在養心殿等著接見她。
「微臣叩見皇上。」
只見她心不甘、情不願,一張美麗絕俗的小臉繃得死緊。
忽必烈性感、俊美的唇淡淡地揚起一個可惡的笑容,玩味著她臉上的表情道:「你 不謝朕洗刷了你的冤情嗎?」
允泛跪在地上不吭氣。
我謝你個頭!
忽必烈瞇起眼眸,從雕著蟠龍太師椅上站起,慢慢地踱到她的面前,突兀地伸手構 起她的下巴,讓她清楚地看見他慍怒的眸。
「你以為玩那些小把戲,朕就會稱你的心、如你的意,由得你離開朕了,是不是? 」冰冷的呼吸吹拂著她,而後冷冽而低柔地開口:「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允泛被忽必烈爆怒的眼神駭著了。儘管她倔強地不肯示弱,但是仍掩藏不了失去血 色、微微顫抖的雙唇。
忽必烈將她臉上的任何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但他沒有饒過她的打算!
他要她知道戲耍他的代價!
忽必烈俯近她,近得讓兩人的氣息相融,而後再度開口:「你總是想逃開朕,從四 個月前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是如此,直到四個月後的現在,朕依然令你想逃嗎?說! 」
四個月前萍水相逢,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模樣總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再度見到她 時,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因為思念過度而產生幻覺──但不是!她以一介女流之輩考上進 士,就是為了復仇。
他忽必烈一輩子沒有欣賞過什麼女人,而季允泛是頭一個!
不是因為她過人的美貌,而是她的堅強與不屈不撓!
然而──該死的,她從頭到尾就只想要逃開他!
不,她別想!
早在救了她一命之後,他便宣告──她屬於他!
「微臣該死,皇上息怒……」
就是不肯回答,好極了!忽必烈一笑,那笑容正如窗外陰沉的雨天般,道:「你戲 弄朕,還要朕息怒。好啊!朕可以息怒,用這個方法怎樣?」
說畢,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拉近他們兩人的距離,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不……」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忽必烈熾烈的眼眸與札蘭達充滿情慾的眼神相互重疊,熟悉的恐懼盈滿她的心;允 泛本能的去抗拒,卻怎麼也揮不開心中的陰影。
忽必烈可不理會這麼多,他早想嘗嘗她的滋味!四個月前她昏迷時,他哺啜她喝酒 ,那唇與唇相親的感覺鮮明如昨日,而今天正好來個溫故知新。
他狠狠地吻得她透不過氣,然後猛然抬起頭來,邪惡一笑道:「這是你的初吻嗎? 」
允泛怔怔地看著他,輕淺而急促地喘息著,無法開口說話。
「讓我告訴你,我的女臣子,」忽必烈低下頭,嘴唇如羽毛般刷過她的,輕語:「 這就是──你戲弄朕的代價!」
「住手──」允泛毫無招架之力地被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他的胸膛毫不客氣地 貼住了她。她驚恐地推他、打他,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根本無所謂!「不要──」
忽必烈的侵略一如烈火燎原,他伸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裳內, 然後觸到了綁在胸口的布條。
他揚起一抹笑意,終於明白為什麼無人識破她偽裝成男人的理由。他的大手熟練地 游移到她細如凝脂的雪背後,三兩下便解開了圍繞在她胸前的束縛、並且迅速地扯開, 罩住了她的飽滿渾圓……「啊……」允泛顫抖了下,在她想尖叫的時候,忽必烈堵住了 她的唇。
她甚至連哭出聲也不能!允泛任淚水瘋狂地在她白玉般的臉上奔流,止不住益發滾 燙的身軀……觸及她寬大衣裳下玲瓏有致的嬌軀,忽必烈原本對她惡意的懲罰,卻轉變 成對他最嚴苛的考驗。
他沒有料到她的嬌軀、她的反應,一切的一切居然今他為之瘋狂,她像一壇醇酒, 如此地今他沉醉!下腹傳來他幾近宣洩的慾望,他幾乎克制不住的想佔有她,讓她柔美 的身軀中孕育他的龍子……他托起她帶淚的小臉,受傷的眼神、顫抖的身軀,如一盆冷 水般澆熄了他的慾望……他對她做了什麼?!
忽必烈鬆開她,迅速地背過身子,隨手拉了件披風蓋在她衣衫不整的嬌軀上,像是 壓抑什麼似的開口:「出去。」
他放過她了?允泛抓緊衣襟,幾乎不敢相信他居然饒了她。
見她沒有動靜,忽必烈忍無可忍地低吼:「出去!」他不能回頭,否則他絕對無法 放她走。
「是……是……」她以忽必烈的披風裹住衣衫凌亂的自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忽必烈回首瞥見她逃離他的背影,狂怒地將桌上的紙筆全掃落地,爆發般的怒吼著 :「該死!該死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