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哲翊遲疑了下。
「你甚至沒有請我進屋坐一下。」她自嘲的說。「是我太卑微,不夠資格進你家嗎?」
「施露佳,你為什麼這麼說?」湯哲翊有些不高興。
「因為你並沒有請我進去。」她看了看他的大門。
「我還有事。」
「只是喝杯水坐一下……」
「施露佳……」湯哲翊開始認為這個女人有心機,在耀眼、美艷的外表之下,她其實並不是那麼的簡單。「你真的想要喝水?」
「我得吃藥。」
「好!我給你一杯水。」然後他把大門開得更開,一副要她自己進來的表情,接著他走向廚房去倒水,希望她快點消失,如果不巧貝小蝶在這時回來,那麼他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我可以坐下吧?」進門之後她輕輕的問。
湯哲翊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施露佳在他典雅而且高級的黑色皮沙發上坐下,趁他一個沒有注意,她馬上從牛仔褲的後口袋裡掏出了一條黑色的絲質丁字褲,然後往沙發椅墊的縫裡一塞,她就不信她得逞不了。
一會湯哲翊拿了杯水走出來,而施露佳也拿出了一包藥,在他的面前撕開。
「謝謝你。」她感激的笑。
「你快把藥吃了吧。」他有點不耐的說。
施露佳照做,並且乖乖的把一整杯水喝完,再柔順的把杯子還給了他。
「你該走了。」他下逐客令。
「總裁,那外套……」她起身。
「一定要嗎?」他真的不想。
「我明天一早會放在你的辦公室裡,我只是借個一晚,我若這會這樣去服飾店,若再吹風、受涼一次……」她囁嚅的道。
湯哲翊寒著臉的走向了自己的臥室,已經開始在想開除施露佳的理由,一定要有理由,他不能無緣無故的解雇她。
又逮到了機會,施露佳立刻摘掉自己耳朵上的一邊耳環和手上戴的戒指,這種東西隨便一塞都不容易被發現,所以她順手又把它們塞進沙發的縫隙裡,但只要有心……還是可以被找到。
湯哲翊拿了件風衣出來,有點冷漠的把風衣交給了她,接著就把目光轉開。
「你可以走了吧?」他很不耐的說。
「夫人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在?」施露佳邊穿上風衣邊說:「一個漂亮女人這會還在外逗留……」
「施露佳……」他警告的說。
「總裁,可以陪我一起叫車嗎?我怕一個人搭計程車會有危險,如果你送我上車,讓司機可以看到你,那我會放心一些。」她再哀求的道。
「你……」湯哲翊的反感已到極點。
「拜託你!」
萬不得已的,湯哲翊只好陪著她走到屋外,並且幫她攔車,而在上車之際,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裝的,她竟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倒,站在她身邊的他出於本能的只好扶住了她。
「小心!」他低吼。
「我有點頭昏。」她嬌弱的笑說。
湯哲翊只好半扶半推的把她弄上車,然後迫不及待的關上車門,憤怒轉身。
「明天見!」施露佳沙啞的說。
湯哲翊沒有回頭,他直接朝屋裡走。
而這一幕並沒有逃過貝小蝶的眼睛,她突然覺得該下地獄的人是她,就讓她在地獄裡受苦好了,因為她居然會相信他!居然會自己一個人提著行李要回到他的身邊,但她……又被他耍了一次。
她不會瞎到沒有看到施露佳身上那件屬於湯哲翊的風衣,那是她在英國倫敦特別買給他的,現在卻穿在施露佳的身上,這……
沒有返家,她提著行李叫了輛計程車,這會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有湯哲翊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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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培佑沒有想到貝小蝶會折回Free,而且還帶著一大箱的行李,他和貝大龍以為湯哲翊和她應該都「ゑ-ㄠ」好了才對。
「小蝶,你這是……」
「我哥呢?」貝小蝶的聲音無比凝重。
「他換了個『戰場』,有個美女和他一起離開了。」
「那麼悅萱?」
「被一個很成熟、很穩重的男人接走了。」
貝小蝶一臉苦澀,這下她不知是該大哭一場或是若無其事的跟著這些要慶祝情人節的人狂歡,但她狂歡得起來嗎?
「你和湯哲翊……」
「Gary,我不想談他!」她尖著嗓子叫。
何培佑有點困惑,但是他不多置一言,只是拿出了兩個酒杯、一瓶酒,找了個沒有人注意或是佔據的空桌子,他用眼神示意貝小蝶跟上,這個女人這會需要一個心靈導師。
貝小蝶跟著何培佑走,這一會……她無法獨處,她無法面對自己又被傷害一次的事實。
坐定之後,何培佑開始倒酒,他是一副既熟練又有些職業化的感覺,從不曾問過他這個問題的貝小蝶,這一會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
「你真的當過牛郎嗎?」她看著他的雙眼。
「你真的想知道?」他性感的瞄了她一眼。
「說不說在你。」
「當過。」他承認。
「你真的當過!」貝小蝶得知答案後反而意外。
「為了生活、為了錢。」
「我以為只有女人才會……」
「男人也要過日子。」何培佑並不以此為恥,可也不可能當光榮事來炫耀。「但我沒打算當一輩子的牛郎,得到了我想要的之後,我就閃人,那段日子……並沒有太久。」
「所以傳言是真的。」貝小蝶聳聳肩。
「這會改變你之前對我的看法嗎?」
「不會!」貝小蝶搖頭。「那是你的人生。」
「你和湯哲翊又怎麼了?」何培佑言歸正傳的問。「你和他離開時雖然是各走各的,但看得出來你們誤會冰釋了,都一臉的竊喜和粲笑,怎麼了?不到兩個小時又都變了樣?」
貝小蝶先喝了口酒,接著只是咬唇看了看天花板,她不知從哪裡講起。
「那男人在乎你!」何培佑不是那種見縫插針、遇洞灌水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