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改變讓她震撼,他的告白,讓她心跳加速。他的吻讓她有種被寵愛、被呵護的 感覺,整個人暈陶陶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飄起來。
原先張大且不知所措的皓眸,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合起,握緊的雙拳慢慢鬆開,完 全陷入迷茫之中。
夏侯碞的吻,像慢火持續加溫。古芷萸只覺得身體又開始發熱,呼吸開始急促,他 ……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覺得渾身發軟,好似聞了迷香般。
第七章
他終於放開她,佈滿情慾的眼睛緊鎖住她。
「你是我的。」他宣告。
古芷萸說不出話來,她用不一樣的眼光審視著眼前的男人。一直以來,她只把他當 成愛戲弄她的臭男人。但現在不一樣了,她似乎忘了過去對他的感覺,此時他身上散發 出一種屬於男人的魅力,讓她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只能……只能像個被下了咒的傻瓜, 直愣愣的瞧著他。
她……是他的?這是什麼意思?迷糊的腦袋努力的思索著這句話的意思。
「以後,你只能是我的。」怕她不明白,他再次重申,「也就是說,你不可以嫁給 我二哥!」
古芷萸的意識慢慢回復,她抗議道:「我從來沒說過要嫁給你二哥!」
夏侯碞開心的咧嘴笑了,「那就好,總之你只能嫁給我!」他命令般的語氣讓她的 臉皺了皺。
「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嫁給你?」她就是討厭他霸道的口氣,好像什麼都該順著他的 意。哼,他算什麼!剛才才覺得他像個男人了,如今想來,他還是一樣令人討厭嘛!總 是愛用命令的口吻說話,一點都不尊重她的想法。
「我說的。你已經被我吻過了,所以,你是我的人了!」他得意的攬她入懷。
「誰是你的人?」她在他懷中強烈掙扎著,「不要自以為是!」
「你說什麼?」夏侯碞惱怒地將她拉開些,以便望進她眼底,「你都讓我吻過了, 還想嫁給別人?」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太可惡了!
「我誰都不想嫁,不行嗎?」她擺脫他的鉗制,脾氣也冒上來了。
「不行,你得嫁給我。」他也不高興了,嫁他有這麼痛苦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討人厭!憑什麼命令我?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一個可以 任意玩弄的泥娃娃嗎?」她氣呼呼的瞪他,「為什麼你就不能尊重我一點?」
「我很尊重你啊!」他無辜地反駁。
「你哪裡尊重我了?」她氣惱地推他一把,開始數落,「你……你先是……先是對 我……不軌。」好難啟齒喔,她又羞又窘,「然後現在又規定我非你不嫁!天下還有誰 比你更不講理的!」明明在生氣,語調卻像在撒嬌。古芷萸咬住下唇,覺得自己的反應 好奇怪。
原來她是在鬧彆扭,夏侯碞心情豁然開朗。她不是不想嫁給他,而是不喜歡他的方 式。呵,這麼說來,只要他改變態度,她就願意嫁給他囉?
「那如果我講理,你是不是就答應嫁我了?」他又靠近她,活像個登徒子。他就是 愛看她又羞又氣,杏眼圓瞪的嬌俏模樣。
「你……」古芷萸又驚又急,抬眼一瞪才發現他的臉又近在眼前,猛地一退,腳下 一空,「啊!」
「小心!」夏侯碞往前一竄,準確地抓住她亂揮的手,微一使力,又將她納入懷中 。嘖,再這樣下去,他會考慮將她綁在腰帶上了。
發現自己又被他攬在懷裡,古芷萸雙頰一熱,「誰要你救我!」
「別推,小心真的摔進溪裡,別忘了我們好不容易才烘乾身上的衣物。」他體貼地 說著,手上的力道也放鬆了些。
他的溫柔讓她愣了愣,推開了他的懷抱,才發現周圍的氣溫低得讓人受不了,下意 識地縮了縮脖子。
黑暗中,她低垂著頭,他直愣愣的瞧著她,忍不住抱怨月色不夠明亮,想貪看佳人 的容顏也不可得。
突地,夏侯碞眼角瞄見火光,大手一撈,將古芷萸又鎖入懷中,聽到她驚呼一聲, 趕忙摀住她的口,身形一閃,便往另一側退去,隱入黑暗叢林之中。
古芷萸掙扎著,天啊,想不到他是這樣的禽獸!竟然……想把她拖入黑暗叢林之中 ……「別動,有人來了!」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死命反抗,只好在她耳畔壓低聲音警 告。
古芷萸一愕。呃,是有人來了,而不是想對她亂來?她忍不住耳根一紅,對自己的 想入非非感到羞愧,瞬間靜了下來。
夏侯碞見她冷靜下來,於是鬆開她的口,卻仍然緊貼著她,靜靜的躲在暗處觀望來 人。
「搜搜看!堡主吩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高舉火把的人群騷動著,亮晃晃的火 光將原本陰暗的谷底照得恍如白晝。
「應該是那幫黑衣人為了找我們而來的。」夏侯碞擁著她,在她敏感的耳垂邊低語 。
「嗯。」含糊的漫應一聲,古芷萸覺得自己的注意力全繫在他身上。他……非得這 樣抱著她嗎?想離他遠點,卻又捨不得。
「糟了,山洞裡的火未熄。」被他們發現就不妙了。
「嗯。」古芷萸依然愣愣的點頭,心思不知飄向何方。
「你在想什麼?」夏侯碞蹙著眉問著,心裡則盤算該如何躲過這幫黑衣人的追殺。
「嗯。」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對於她的敷衍,他有些不高興。在他懷中,她究竟還在想什麼?
「不准你胡思亂想!」他不滿地輕咬了她的耳垂,惹來她一聲低呼。
「噓!」他瞧了搜索中的黑衣人一眼,「幸好沒驚動他們!」
「你究竟在幹什麼?」古芷萸惱怒地撫上被他啃咬的耳垂,覺得臉又紅了。若不是 顧及黑衣人,她真想狠狠踹他一腳。怎麼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是這麼……這麼不知羞恥! 老愛佔她便宜!
「誰叫你發呆!都什麼節骨眼了,還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