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瀠不敢放開摀住口的手,怕自己會嗚咽出聲,用力地點點頭,卻也點下了幾顆豆 大的淚珠。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圓房,所以……所以你沒有……落紅,是正 常的。」夏侯嚳知道「落紅」對女人很重要,但他不要柳瀠這麼痛苦。「瀠瀠,我…… 我對你的感情,和落不落紅一點關係也沒有。」
柳瀠的大眼裡又落下幾顆淚水,既感動又難過地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道:「我們真 的還沒有圓過房?可是昨天……」
「你不要再想了。我只要你知道,在我心裡,你……很重要、很重要!」他有些心 急地搖晃著她。
「嚳……」她撲進他懷裡,死命的抱著。「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很重要、很重 要……」
「我先去見娘,跟她說清楚,然後……我們……」他收住口,未語之前耳根子又紅 了。
「要圓房嗎?」她眨著眼,直覺地問出口。
「欸,嗯!」他點了點頭,再輕摟她一下後,便離房去見夏侯夫人。
目送著夏侯嚳離去,柳瀠堅強地擦拭淚水,抬眼望了望天色,像是下了個決定,她 開始忙碌起來。
第七章
直到夏侯嚳自夏侯夫人房裡走出,夏侯夫人依然怔忡著。
她的兒子竟然如此珍視他的娘子!她欣慰地搖搖頭,隨即輕笑出聲。
能不笑嗎?她只要想起兒子方才漲紅著臉,跟她支支吾吾地解釋因為媳婦兒喊痛, 害他心驚地煞住車,放棄圓房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再度笑了起來。
她這兒子啊!和他爹一樣,在嚴肅內斂的表相下,其實有著比誰都溫柔執著的心腸 呀!
是她錯怪了柳瀠,趕明兒個得好好地安慰這個媳婦兒才是。
夏侯嚳臉上的紅暈未褪,他從沒想過自己必須跟娘親解釋那種事,簡直是一種殘酷 的折磨,思及房中的柳瀠可能哭成了淚人兒,他加快腳步回房。
才一推門,只見進門的花廳處一片幽暗,他有些詫異地低喚:「瀠瀠?」天!她不 會想不開吧?心裡一急,忍不住加大嗓音喊道:「瀠瀠?」
「我在裡面。」聲音自屏風後面傳出,那是床褥的位置。
夏侯嚳腳步一邁,登時被眼前的景象眩惑了心智。
柳瀠身著薄紗端坐在床頭,臉上似嗔似喜地對他直笑著。屋內,只剩一盞微弱的燭 光,將氣氛眩染成曖昧迷離的暈黃。
「你這是做什麼?」夏侯嚳困難地嚥了口唾沫,呆定在原地,不敢朝前走去。
「我們……」柳瀠伸出手,朝他嫵媚多情地一笑,「圓房……」
「現在?」夏侯嚳沒料到柳瀠會這麼在意這件事。「瀠瀠,不必那麼急的。」
他還記得昨夜她喊痛的模樣……「急?我覺得是太晚了。昨夜,我們就應該做的。 」她懂得他的體貼。
「我們可以慢慢來。」他仍是不敢靠近她,就怕太靠近會克制不住衝動的佔有了她 。
「你怕傷害我是嗎?」她含淚帶笑地問。
「我不要你受委屈。」在她的堅持之下,他說出他的想法。
「不委屈的,我們是夫妻,是我自己願意的。」見他遲遲不過來,她只好主動迎向 他。
夏侯嚳一驚,「你……」
他想退,可雙腳卻像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他的眼,只能癡癡地望著她姣好的身段 ,暈黃的燭光穿透過薄紗,讓她的胴體顯得更加曼妙。他只覺喉頭一緊,下腹部竄起一 股騷動。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她一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瀠瀠。」他用臉頰貼住她的掌心,眷戀地摩擦著。
「抱我,好嗎?」她大膽地將身子貼住他,柔弱無骨的小手也圈住他健壯的腰身, 不讓他有退縮的機會。
「瀠瀠……」他低喚她的名,用力地抱緊她,將頭埋進她散發著淡淡馨香的頸窩。
「我願意。」她踮起腳尖,在他耳畔低語,頑皮地偷咬一下他敏感的耳垂。
夏侯嚳倒抽一口氣,依然掙扎著。「你會受傷,會痛的……」
「我不怕,你忘了我很勇敢的嗎?」她的手改圈住他的頸項,甜甜的氣息噴在他的 唇齒之間,讓他迷惑。
「瀠瀠……」保持著最後一分理智,他低喚她的名。
「我一點也不怕。」柳瀠微俯下頭,小手在他下腹間摸索著,她要證明她一點也不 怕。
夏侯嚳漲紅了臉,急忙抓住她探索的小手,微喘地道:「你在做什麼?」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他早已有反應的男性象徵,讓他頭皮一陣發麻,只想壓她上 床。
「你把它藏起來了嗎?我真的不怕的。」她好認真地仰頭對他說,未被擒住的另一 只小手又往下探去。
「噢!」他挫敗地低吼一聲,終於攔腰將她抱起,走至床邊讓她躺在床上。
「相公。」她軟軟地低喚,伸手拉他上床。
「如果還是不舒服,你要告訴我。」最後,他妥協了,但仍囑咐道。
「不會的。」她拉下他的身子,柔情萬千地獻上自己軟馥的香唇。
早已慾火焚身的夏侯嚳輕輕卸下柳瀠身上的薄紗,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為她心動 。只是看著她光裸的身軀,氣血便在胸口翻湧,再難保持理智。
有了上一回的親匿接觸,這一次,他熱情地吻上她的唇,大掌也直接襲擊她軟潤的 酥胸,引起她難抑的嬌吟。
耳畔傳來她吟哦的誘人嗓音,夏侯嚳衝動地吻上她胸前的蓓蕾,這樣的舉動讓他羞 赧,卻在她未加抗拒下,欲罷不能地舔弄著她粉色的花蕊。他的憐惜,讓她逸出更深沉 的喘息聲。
夏侯嚳的亢奮已然抵著柳瀠的敏感私處,這樣的貼近讓她不自覺地想反應,為了證 實自己的清白,她急切地抬起纖細的小腿,纏上他的腰。這樣的動作,讓兩人本能地互 相磨蹭著。
燥熱的感覺席捲柳瀠,她微啟星眸,半撐起身子,主動地替夏侯嚳褪下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