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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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嘿嘿,小美人,吃飯了。」獄卒扯起她的頭髮。好色的眼光飽覽她衣不蔽體的身子,那時她在怡園還沒穿好衣服就被侍衛帶下去。好幾天了,她一直穿著這身衣服。

  而地的頭髮因多日不食,已經變得略略枯黃,白留透紅的肌膚也轉為蠟黃,她曾經美妙得令黃鶯也羞慚的聲音也不復再耳聞。

  獄卒的碌山之爪捉住她的面頰,發出尖銳的笑聲,「跟我相好,我就給你飯吃,小美人,難道你的肚子不餓嗎?」

  月吻只是視而不見的看向前方,好似根本沒看到他。

  獄卒再用力的捉她的頰,他已經搞不懂這女人到底是瘋了,還是裝傻,瞧她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且她也多天未進食,連水都沒喝上一滴,再這樣下去,她要是死了,他可要負起重大的責任。

  忽然地牢的門一開,獄卒趕緊放開月吻的頰,有人走了進來,是阿疤。

  那視而不見的神態不見了,月吻跳起來,她緊握住牢門的欄杆,眼神狂亂的看向阿疤問:「威之呢?」

  剛開始阿疤看到月吻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他心裡的確是吃了一驚,但是他馬上就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威之心裡的苦比她還強上百倍,所以他別過頭,一臉的不屑,只留下一句話,「明早處死。」

  月吻全身無力的坐了下來,「是威之說的嗎?」她喃喃自語,「他說會聽我的解釋的,他曾經說過的……」

  阿疤心軟了,不管如何,在他眼前的女人憔悴不堪,而且可能只剩下一個空殼,他問道:「你有什麼話要交代嗎?」

  月吻抬起無神的眼光看著阿疤,沒有知覺的輕喃,「相思轉濃情亦苦。」伴著她這一句淒清的話,是她無言流下的清源。

  在地牢裡 是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可看到窗外的天空,黑夜將盡,白日將來,月吻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她像是無所覺似的,只是呆呆的坐著,像是什麼都撼動不了她。或許是她的靈魂全被掏空了,她只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望向前方。

  一陣光線在她身邊擴散開來,但是她仍是恍若未覺。

  「老天,是姊姊,真的是姊姊,她這個樣子,我根本就認不出來。」日焰奔到她旁邊,擁住戶吻,「姊姊,我在黃土坡旁的城鎮一直我 不到你,所幸你還帶著月石,我憑著身上的日石才我 到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日焰將她額上枯黃的頭髮往後撥,「你看著我,姊姊,我是日焰。你不認得了嗎?」

  月吻的眼神仍是呆滯的瞪著前頭,日焰用力的搖晃她,「姊姊,你為什麼被關在地牢裡?求求你,跟我說一句話!」

  巴蘭制止了日焰的動作,「公主,月吻公主她……我看過這種病,她的心死了,整個人已經癡呆了,她應該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這種病很難恢復……可以說她已經死了。」

  「不,你胡說八道,她還活著,只不過……」

  巴蘭強調的低語,「月吻公主的確是活著,但是她不認識你,不再認得任何人了。」

  「可惡,這是什麼國家?竟然把我姊姊害成這樣,我非燒了它的都城不可。」

  巴蘭制止了她的憤怒,「公主,當務之急是把月吻公主帶離開這裡。她需要好好的休養,也許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的病會好一點,讓我來抱她。」日焰點了個頭,巴蘭抱起了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月吻。

  然後日焰恨恨的掃視這個髒亂不堪,惡臭不斷的地方,月吻不知在這個不是人住的地方被拘禁了多久?「看我放火燒了這個地方,為我姊姊出一口氣。」

  * * *

  「我王兄呢?」晏之來勢洶洶的逼問。

  菲菲愛理不理的回話,「你還敢來見王,不怕王當面殺了你?畢竟你跟那個賤女人做出不清不白之事,王還沒找你算帳呢!」

  晏之殺人似的眼光直瞪著她,「我問你,我王兄呢?」

  他那種眼光令人寒毛直豎,菲菲怯了膽,「王喝醉了,在我房裡休息。」

  晏之手一招,「來人,先把菲菲押著,等我王兄的處分。」

  她叫了起來,「你押住我做什麼,我又沒犯什麼罪?」

  小杏狠狠的瞪住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侍女已經招供了,是你收買她們在晏之哥哥跟月吻的茶中下藥,你等著看我王兄怎麼處分你!」

  菲菲瞬時臉色發白。

  一進到屋裡,晏之搖了搖威之的身子,「王兄,王兄。」

  威之宿醉之後頭痛,再加上月吻的事心煩,他沒好氣的開口,「滾,都給我滾,我不想見任何人。」

  「王兄,是我晏之,我請求你將要把月吻處死的命令取消。」

  這個消息令威之坐起身,「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根本就沒說要把月吻處死,我還在想要把她怎麼辦。」

  晏之吃了一驚,「是阿疤傳給我們知道的,今天天剛亮就要執行這個命令,現在天已經快要亮了!」

  威之推被下床,臉色難看了五分,對身邊的阿疤道:「傳令下去,不能殺!」他看向晏之,「我記得我不准你進宮的,你為什麼違反我的命令?」

  小杏替晏之開口,「王兄,晏之哥哥跟月吻都被菲菲給陷害了,來人,把那個侍女帶進來。」

  等到威之聽完侍女說的話後,他的臉色白了起來,他指向菲菲,氣得說不出話來,「來人,把她給帶下去,等我看完月吻之後再來跟你算帳。」

  此時,阿疤突然走了進來,威之正披起外袍,「阿疤,你跟我去看月吻。」

  阿疤眼睛直直的盯著威之,他搖頭道:「威之,不用去看了,地牢燒了起來,已經燒了好一會兒了,只怕月吻早被燒死了。」

  好似一陣雷打到他身上,威之跳了起來,「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我要去看月吻,她被關了好多天,一定很痛恨我,我要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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