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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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日焰眉頭皺了起來,「那你有什麼方法?」她的口氣已稍緩。

  「宰相一定是要士兵我 兩女一男,而我們三個人太過明顯,不如我們把月吻公主放在這裡,我以前競技時曾經到過這個國家,它是個很和平的國家,城裡的人都很好客,並不會排斥異鄉人,只要把月吻公主的容貌改變,月吻公主就不會遭到任何危險,而我們就可以去尋我 可以幫助我們的國家,而且,這裡離城裡並不遠,我們可以相約在離黃土坡最近的那個城鎮相見。」

  「姊姊,你願意嗎?」

  月吻點頭。「巴蘭說得沒錯,帶著我只會增加你們的麻煩。日焰,你不用擔心,我們身上的日石跟月石會互相呼應,所以,不管我在哪裡,你都會找到我的。」

  「好吧!」日焰策馬向前,直至月吻的面前,「姊姊,你閉上眼睛,我用魔力幫你易容。」

  月吻閉上眼睛,聽到日焰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細語,「日之女神的力量,堅強的力量,讓我可以運用你的力量……」

  「姊姊,你可以睜開眼睛了,記住,不可以碰到水,一碰到水所有的妝就會消失,你會恢復原來的臉,不再是這個老人的臉。」日焰交代著。

  「嗯,我曉得的,日焰,你要保重;巴蘭,你要好好保護日焰,更要保重。」

  「姊姊,你要小心,再見。」

  三人就在落寞的夕陽下分道揚鑣,步上不可知的未來。

  一輪新月自昏暗中突破,亮出淺淺的乳白,淡淡的暈黃,柔和且清純得一塵不染,天邊的烏雲好似怕玷污它的純白無瑕似的,躑躅在天之一角,不敢越界、也不忍相犯。

  初春的天氣仍是帶點寒氣,月吻拉緊身上大衣,她已經走得精疲力盡,卻依然看不到任何鄉集或城市的蹤影,只有寒風呼呼的吹在她的身上,倍增寒意,她又困又餓,再加上大變遽起,不到一日的時間,她出一位嬌貴的公主瞬間變成流亡的逃犯,心理跟生理上的打擊。在她不勝寒意且弱不禁風的面容可見一斑,才一日的時間,她已憔悴不堪。

  突地,一把劍,一把犀利無比、閃著白光的劍架在她的頸子上,月吻嚇呆了,她連叫都忘了叫,拿刀的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神色兇惡,她的聲音大得像轟雷,「你是誰?」

  「我……我……」月吻嚇得口齒不清。她從沒見過像山一樣雄偉的人,他壯得嚇死人,光是他的上臂就有如一枝大樹枝那樣的粗,在他面前她就像矮小的小孩一般。

  「你的聲音不像老人。」刀疤男人瞇起眼睛,神情更顯兇惡,他撤下劍,一手圈住她的頸子,那只可稱為巨掌的超級大手像是要勒死她似的,「還有你的眼睛也不像老人,更別提你摸起來的感覺。」

  他放下手,改推了她一把,月吻摔了個七葷八素,吃了一臉沙,還來不及爬起,後領破人一提,她就被吊在半空中,然後那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往自己背上丟,她撞得頭暈腦脹,柔弱的月吻哪受過這種待遇,再加上又累又渴,她一聲不響的昏倒了。

  嘈雜的聲音間間續續的傳來,月吻昏昏沉沉的搞不清聲音從何而來,在宮裡一向都挺安靜的,誰也不敢大聲喧嘩,啊!一定是巧兒,只有那個傻丫頭才會對什麼小事,都叫得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一盆冷水潑下來,月吻打了個冷顫,她迷糊的神智稍稍清醒一點,想到父王已死,宮中大變,然後是……是……那個刀疤男人!

  她立即仰起頭來,神智立刻恢復了八分,但是在她眼前的並不是那個刀疤男人,而是另一個更異常雄偉的男人,他沒有穿上上衣,整個上身赤裸,就連他身上的那件褲子也低得不像話,他就站在她面前,近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體熱、感受到他的溫度,而且他的眼光還放肆的徘徊在她身上,她在宮中哪裡看過這樣的陣仗,月吻馬上面紅耳赤,頭立刻低下。

  雖然她的眼光不再與那男人相觸,但是她的心怦怦的跳,像是要蹦出來似的。那個男人真的好……好……雄壯,他高大得像要把空間佔滿,他的手、他的胸膛,還有他的腿,好寬、好大,比起那個刀疤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從沒想過世界上有這樣雄壯威武的人存在。

  「把頭抬起來,女人。」這個聲音猖狂又不可一世,月吻心跳得更厲害,她直覺的知道這個聲音是那個雄偉男人所發出,但是她根本連抬頭都沒力氣,因為她早已手軟腳軟了。

  「女人,把頭抬起來沒聽到嗎?」

  她的臀部破人猛踢了一腳,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趕緊回頭,霎時整個帳棚裡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猛盯著她,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驚艷、有鄙夷,也有不少人是面無表情,月吻才想到是不是水已化掉了她的妝,不過由他們的表情,月吻得到了答案。

  「阿里,終於想到用美人計了嗎?」這句話是那個雄偉男人說的,他的語氣充滿不屑,「拖下去,隨便你們怎麼處理,或是我第一個先來。」

  月吻再怎麼不通世事,由這一大堆男人的表情跟口氣,她也瞭解到五、六分,更何況那個主持大局的雄偉男人看她的眼光讓她想把自己遮起來,在全身濕透的情形下,氣溫又很低,再加上害怕,月吻禁不住發抖。

  雄偉男人走到她面前,提起她一束頭髮,粗魯的扯痛她的頭皮,她痛得流出眼淚,他深思道:「像絲綢一樣滑膩。」一邊說,他一邊抬起她的頭,撫摸她的臉頰,「細緻的皮膚。」然後又抓起她的手,用力一搓,「沒有長繭。你不是農家女,也沒受過苦。」

  這是一句結論,月吻顫抖得更厲害,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冷漠的表情沒有透露出任何訊息,只有那無話的憤怒,像寒風一樣威脅要支解她,她怯怯的道:「我不認識誰叫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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