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天河沉思著沒有答腔,她用手肘用力的撞了他一下,痛得他眉頭一皺,只好順口答是。
不過,他怎麼覺得蘇玉涵的話有些奇怪?似乎隱瞞了他們一些事情沒說。
「好了,事情都答應你了,你也該幫我大哥上藥了吧?這傷口要是不趕快上藥,可是會更嚴重的哩!但別指望我,要是由我來,只會傷得更厲害而已。」她嬌俏的吐吐粉舌,鬼靈精怪的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關上。
救人歸救人,不過要是黎子亭的人品樣貌配不上涵姐姐的話,她還是一樣會把涵姐姐搶走,做她的嫂子。
心中另有盤算的白雪衣兀自計劃著怎麼牽紅線,完全沒有注意到左邊窗口站著一個臉上充滿妒意,雙目迸射著怒火的男人。
蘇玉涵見白雪衣出去了,只好為白天河上藥。
她將白色的粉末倒在他的傷口上,因為有些刺痛,所以他輕輕的縮了一下。
蘇玉涵馬上道歉,「怎麼樣?痛嗎?是我太不小心了,對不起。」她趕緊又是呵氣又是輕撫,神情緊張。
白天河忍不住低聲一笑。」不需要這樣,你沒有弄傷我。」
「真的沒有嗎?」她不相信的問。
「真的沒有,不要擔心。」白天河柔聲保證。
房中的一切清楚的映入龍行雲眼中,教他瞧得雙目赤紅,雙拳緊緊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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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而來的駿馬上,一隻健臂突然伸出,將蘇玉涵用力一撈,讓她驚險的坐上馬背。
她正要出客棧去幫白天河抓付藥,沒想到一到門口就被倏地出現的龍行雲抓住。
「你去哪?」
「龍行雲?你為什麼在這裡?快放開我。」
她用力的扭動想掙脫,但他的手臂就像鐵鉗似的,一點也不為所動。
「我只是來帶回屬於我的人。」
「你說什麼?」
見她掙扎得厲害,怕她弄傷自己,他趕緊策馬奔回營地。
下馬後,龍行雲扛著她,走向樹下的馬車。
「放開我,放我下來!」蘇玉涵又踢又打的槌著他的背。
壞男人、臭男人,害得她還不夠丟臉嗎?這麼扛著她,是想毀她名聲,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嗎?他就這麼恨她,恨不得讓她成為眾人的笑柄?
「龍行雲,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的掙扎怒斥沒有換來他的反應,連圍坐在火堆旁的護衛們,也沒有一個敢多看他們一眼或出個聲。
「丁大哥救我……」蘇玉涵向離她最近的丁磊求救,卻看到他猶豫的退開,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丟入馬車內。
車幔一蓋,掩去了外面所有人的目光。
「龍行雲,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撫著被摔痛了的腰坐起來,但才剛坐起,就被他倏地逼近的巨大身影嚇得一退,連忙縮向車內角落。
「你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如此放肆,如此……」
她的嬌斥突然消失,龍行雲毫無預警的封住了她的嘴,也封住了她所有的抗議和不平。
原本只是一個懲罰性的吻,他卻在一碰觸到她那不知讓他遐想過多少回的紅艷雙唇後,倏地變得激狂,只想佔有。他貪婪的吮吻她柔潤的唇瓣,無法自抑。
他輕咬著她的唇,讓她又驚又疼地痛呼出聲,然而當她張開朱唇時,他立刻長驅直入,佔有她唇內的甜美。
龍行雲細細的品嚐著她的甘甜,恣意的挑逗著她的丁香舌,直到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漸漸嬌軟無力,他才滿意又不捨地退離她的唇。
「我說過,你是人質,我沒有叫你走,你哪兒也不許去。」
「我不是人質,你說過不把我當人質的。」她嬌喘吁吁地抗議,覺得自己好無恥,怎麼可以容許他無禮的輕薄。
「是嗎?我忘記了。」他無賴地說,勾起她的下巴道:「你必須跟我回踞龍堡去。」
他撫摸著她腫脹的紅唇。她依然如初次品嚐般誘人,惹人眷戀,不捨離開。這樣的女人他絕對不放手,就算她已是人妻也罷,曾經背叛過他也好,他都不會放開。
「我不會乖乖的服從於你。」
「你捨不得丟下你的相公?」
「不只是相公,也是恩人。」她是要到踞龍堡去,但不是跟他一起回去,而是要潛進踞龍堡救人。
她知道一跟他回去,龍行天就會將她跟子亭一起活祭,所以她再笨也不會傻得去送死。
「這可由不得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手上。」他慍怒的一皺眉。
「是你不講信用在先,你雖然現在喪失記憶,但你確實曾經答應過我,可以求你大哥放過子亭。」
她一直相信他會幫忙,才會跟他一起走過這麼一大段長路,可是他現在卻以失憶為名,否認了這一切。
「你就這麼惦記你的相公,這麼在乎他的安危,那我呢?」他氣結的質問。
「我沒有辦法不惦記她,她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親人,我們曾經立下誓言要相守一輩子,我怎麼可以不想辦法救她?」
「如果我要你忘記他呢?」一想起她可能跟那個男人重逢,跟他廝守在一起,他的胸中就宛如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痛得難受。「我可以實現我之前的承諾,只要你成為踞龍堡的少奶奶。」
「不可能。」她斷然拒絕。「而且你已經有未婚妻了,不是嗎?」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沒有答應。」他憤怒的槌著車板。
那是大哥和泰王爺的主意,不是他的,要聯姻就叫大哥娶,人情是他在做,不關他龍行雲的事情,他在乎的女人只有一個,一個名叫蘇玉涵的女人。
「答應我,玉涵,離開其他男人,永遠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妻子。」他真心誠懇的請求。
這次差點失去她,已經夠教他心神俱裂,他無法再忍受第二次。
「對不起,龍行雲,我不能……不能對不起雪衣,不能丟下子亭,她……她需要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