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把衣服脫掉,除非你想要我幫你。」龍行雲邊恫嚇的說,邊捲起袖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他霸道的氣勢教蘇玉涵心悸,身子一縮,想再往後退,「你……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麼?你不可以……啊!」
她話還沒有說完,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扯掉。他將她打橫著抱起,走向浴桶。
「你為什麼不聽話?」
她為什麼不換下這身濕衣?為什麼不懂得照顧自己?一定要他擔心,非要傷害自己的身體才肯罷休嗎?
「你做什麼?你這個惡徒快放開我!」蘇玉涵掙扎踢打著,甚至伸手扯他的頭髮,痛得他一哼。
「你若再吵,我就把你丟到大街上去。」嘴上雖然說得兇惡,但他的動作卻很輕柔,小心冀冀的將她放入浴桶內。
「啊!」突然的熱度讓她驚呼一聲,身子慢慢沉入熱水裡。
早被凍壞的身體因為熱水的溫度,慢慢變得暖和,原本僵硬的肌膚也變得的柔軟紅潤。
這樣的寒天,這樣的熱水浴是最舒服的了,令她忍不住喟歎一聲。
他雖然是個擄人的惡徒,卻是個心思細膩的男人。
「把濕衣服脫了,好好的洗一下。」他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眸子。
浸在水裡的她曲線畢露,曼妙窈窕的身姿一覽無遺。這樣的她是迷人而且誘惑的,他自認不是聖人,於是趕緊轉過身去,走向桌子。
「你……不出去嗎?」蘇玉涵結結巴巴地問。
就算她是俘虜,但好歹是個女子啊!他怎能看著她入浴?
「我就坐在這裡,以防你逃走。」
「逃走?我一身濕漉漉的能逃到哪裡去?」
她期盼的眼神一直看著他,偏偏那個男人就是坐在桌前,背對著她,自顧自的吃著桌上的飯菜,一點想出去的意思都沒有。
蘇玉涵氣得用力拍打水面,故意濺濕一地。
聽到她生氣的咒罵聲,龍行雲嘴角不禁彎起。與其看她病懨懨的,了無生氣的模樣,他倒寧願她像現在這個樣子,因為那表示她的身體正漸漸恢復元氣。
蘇玉涵聽到他的笑聲,氣得又用力的拍水。她恨不得這些水是那惡徒的臉,將他拍個稀巴爛。
他絕對是故意的,他抓她、囚禁她,卻不殺她,一定是想以折磨她為樂。
就如他所說,黎家欠他一筆血債,而這筆血債不只是身為獨子的黎子亭要還,連她這個妻子也逃不掉,因為她也算是黎家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對待她。
這個男人的心一定是冷的,是邪惡的。蘇玉涵幽怨的想。
時間慢慢的流逝,龍行雲吃飽後逕自在床上躺下,側身枕著手臂睡覺。
這……現在是什麼情況?蘇玉涵等了許久,他還是沒有出去的打算,莫非他想就這樣在房間裡待一整晚?
看樣子鐵定是了。
無奈的她只好一邊瞪著他的背影,一邊快速脫下衣服洗澡,務必在那個寡廉鮮恥的男人轉身過來前洗好澡穿好衣服。
但是,也許是她想太多了,也許是那個惡徒真的尚有良心,直到她洗好澡,他都沒有轉過身來,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
脫掉濕衣容易,但干衣服呢?
掃視房內,她看見他擱在桌上的包袱。想要拿到衣服的話,就必須離開浴桶裸著身子走過去,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她戒慎的眼再次移向側臥在床上的龍行雲,他不會就在這時候醒了,翻過身來吧?
猶豫再猶豫,等了再等,直到感覺浴桶裡的水漸漸冷了,她才迫不得已的起身,一面暗暗祈求菩薩保佑,一邊悄悄的拿起地上的濕衣裹住身子,躡手躡腳的走向包袱。
就在她一心盯著龍行雲,忽然被身上曳地的濕衣絆了一下,她驚呼一聲,身子往前傾,眼看就要撞向地面,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突然竄了過來,趕在她跌倒前及時扶住她。
「我從沒看過有人洗澡洗到跌倒。」他笑謔地說,讓她羞得滿臉通紅。
尤其是她現在仍衣衫不整,更是窘得無地自容。
可是他還一直噙著笑,欣賞她的窘態,真是可惡的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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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讓她跑走,她就不跑走了嗎?
趁著他出外抓藥的機會,蘇玉涵悄悄的下床想逃,但一打開門,就見房門外有人守著,於是只好回到房裡。
她走向窗子,推開窗戶一看,樓下沒有人。
她露出欣喜的笑。雖然這裡是二樓,但她不願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她擔心子亭,擔心黎家,一定要回去看看才行。
看看二樓的高度,再看看接近窗口的大樹,然後她把床單撕裂,綁成長長的布條,鼓起勇氣從窗口爬了下去。
當她的腳碰觸到地面的那一剎那,一股希望雀躍的湧上心頭,讓她興奮得不假思索拔腿就跑。
放晴後的地上已經沒有兩天前的泥濘,雖然看不到來時的馬蹄印了,但依著來時留意的方向,她還是不難找到回去的路。她毫不猶豫的向前跑,因為她知道,只要稍微停頓或猶豫,那個男人就會追上來。
然而她才跑過幾條街,一陣熟悉的馬蹄聲即在身後響起,明顯的告訴她,那個男人追來了。
「不,不要……」
蘇玉涵驚惶的加快腳步。她為了躲避那陣馬蹄聲,不顧危險的閃入一個骯髒的小胡同。
幾個全身污穢不堪的男人猥瑣的蹲在那裡聊著。」
「嘻,哪來的小姑娘,是來找男人的嗎?」他們臉露邪笑的站起來,一個個圍上她。
真是跑了閻王來了瘟神,不知所措的蘇玉涵害怕的身子一轉,急切的想逃離。
「等一下,姑娘別跑啊!」
她才沒跑幾步,便被他們一人一手的拉住,拖往暗巷內。
「嘿,小姑娘,既然來了就別走啊!在這種地方,要想碰到你這麼漂亮的大美人是很難得的事,你就犧牲點留下來陪陪我們吧!」寡廉鮮恥的男人開始對她毛手毛腳,撫上她的臉大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