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杜大哥……我以為……』楊婉菁失神地低喃:『我以為你已經死了!』當年她們舉家離開台北之後沒多久,她在報紙上看到杜立風死於一項軍事演習的意外,雖想要前去祭悼,卻被軍方給拒絕了。當時她還為此哭了兩天,沒想到早已死去的人,居然又出現在眼前。
像是從地獄回來復仇的鬼魂!
『沒錯!杜立風已經死了。』他陰森地冷笑著,『我現在不過是一縷從地獄回來復仇的幽魂!』
『杜大哥,我——』森冷的語氣令她暗暗的發抖,她知道站在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是從前那位對她呵護備至的杜立風了。
看著她發抖恐懼的模樣,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像是狩獵者正在打量陷講中的獵物,他知道她絕對跑不出他的掌握,現在的問題是——他該從哪裡開始一寸寸地凌遲這個他早想除之而後快的女人?
『不要再那樣稱呼我了!』杜立風嘴角彎成一抹殘虐的笑容,輕輕的說道:『獵鷹是我目前的代號。』
她像要窒息般地問道:『代號?』
『鬼魂是不需要名字的。而對於一個將死的人,你也不再需要這個了!』他伸手奪走她抱在胸前的畢業證書,當場撕成碎片,看到她倏然慘白的臉色,他笑得更加愉悅了。
楊婉菁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嘲弄地將碎紙片丟到她的臉上,覺得她的心也隨之跌入了深淵,她試圖開口,『杜大哥,我——』
『錯!』他順手打了她一個耳光,力道不重像是存心侮辱般,『杜立風已經死了,叫我獵鷹。』
『獵鷹!』
一陣椎心刺骨的疼痛令她閉上了眼,眼前的人性情殘酷,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杜立風了。
他是魔!在與魔鬼交易後放棄人性而返回人間復仇的魔魅。
獵鷹低低地笑著,伸出雙手從她的頸側滑入她濃密的髮絲中牢牢地扣住她的頭顱。
『你知道我為什麼直到現在才來找你嗎?』他低下額頭抵著她的,用寒冷的聲音輕輕地說道:『因為我要毀了你,在你正要開拓人生的時候,如同你當年毀了杜立風一樣!』
楊婉菁深深地戰慄了,那雙猶如冰塊雕刻出來的手正牢牢地扣住她的後腦,幾乎將她的腦細胞給凍結了;如此冰冷的溫度令她不由的懷疑眼前的男子是否真是剛從冰寒的地獄中回來復仇的鬼魅,而她也清楚的瞭解到,他將要索取的代價,不是她能以命償便能作罷。
楊婉菁被架上他的車,頭戴著黑色頭套,雙手被綁縛於身後,她不知道杜立風會將她帶往何方?但在高速行駛中的車子和他一路上瘋狂閃避障礙物的方式,不禁令她懷疑這是否是一輛直達地獄的專車?過高的車速與未知的恐懼令她難過得想尖叫,但是她又擔心因此刺激了他導致更不堪的後果,只好緊緊咬住下唇以防止幾乎發出來的尖叫。
終於,一陣緊急煞車結束了他們的旅程,獵鷹冷漠地看著楊婉菁因為緊急煞車而重重地撞上前方的擋風玻璃,她悶哼了一聲,疼得縮成一團。
現今的獵鷹早已不會為楊婉菁所表現出來的痛苦而有任何感覺了,在過去的八年裡,他已不知有多少次冷眼旁觀他人的生命消逝;早年父親過世的傷痛,加上日後一連串非人的磨練,已經逐漸將他屬於人性的那一部分給消磨殆盡,有時面對著鏡中的面孔,他也常懷疑自己究竟是人還是魔?
他粗暴地將楊婉菁拖下車,一路押著她上了閣樓,才取下她的頭套。
長時間置於黑暗中,突如其來的亮度令她不適應地瞇起了眼,默默地打量這間簡樸狹小的房間,除了雙人床和衣櫃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傢俱了。
這便是囚禁她的牢籠了嗎?他會怎麼對待她呢?
獵鷹手一推便讓她重重地摔在床上,她慘白著臉雙眼緊閉等待厄運的降臨。
『為什麼不反抗?』豬鷹冷颼颼的聲音令她無法控制地顫抖著。『這麼快就投降了嗎?』
楊婉菁張開眼睛,試著冷靜地說道:『我反抗的話……你就會放過我嗎?』
『當然不會!』他站在床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只不過你完全不反抗實在沒什麼樂趣。』
『你究竟是為了想報復才綁架我,還是為了樂趣?』
『都是。在報復的過程中當然也要娛樂自己。』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你看錯了!』一直沒有溫度的聲音透漏出一絲怒氣。『就如同我一直沒認清你那般。』
『杜大哥,我知道當年——』
『我說過別那樣叫我!』他失控地一拳擊在她頭側的床墊上。『你竟然還敢再提起當年?既然當年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不妨再重溫舊夢一番,畢竟我對當年的經過根本毫無印象。』
他毫不客氣地撫弄她的身體,似乎是想測試她的敏感度,見她不聽話的掙扎,他索性跨坐在她的大腿上;沉重的壓力差點令她窒息,雙手被壓在身下讓她完全動彈不得,更別想掙扎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豬鷹將胸前的鈕扣—一扯下,看見逐漸裸露的肌膚她羞赧的想找個地洞鑽,當她感到冰冷的空氣吹拂著她的雙峰時,她只能夠逃避似的閉上雙眼。
豬鷹牢牢盯著她的雙峰不放,那是一對形狀完美的乳房,豐滿、結實,紅艷艷的乳頭像兩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他神色複雜地瞥了楊婉菁一眼,像是要測試她雙峰的飽和度般地伸出雙手,不斷地捏擠著她的雙峰,直到她忍受不住開始喊疼為止。
『啊!痛——』
他陰沉的眼神令她住了口,儘管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身上,但她敢保證他眼裡的火苗絕對與慾望無關,他緊盯著她的眼睛,掀起她的長裙,一手探入她的底褲,修長的手指滑過輕顫的花核,在她最沒有防備的一刻,猛然探入她的花徑中,觸摸到那層彈性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