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吃力的攙扶著寒浩之要起步時,穿著嫩紅鞋的小腳,竟不小心踩到他的褲管。
原本鬆垮繫在腰臀上的褲子,就在兩人驚訝的眼神中,「唰」的一聲,硬生生的就這麼掉落在寒浩之的腳踝上!
像瞬間被雷擊中似的,目瞪口呆的兩人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同時盯著那一雙小腿不放,然後,更有志一同的,視線僵硬而尬尷的緩緩移到他那強壯又毛茸茸的光裸大腿根部上……
「啊!」季巧兒像看到死老鼠般,一陣潮紅排山倒海而來,她淒厲的尖叫一聲,一把推開寒浩之,掩面轉身嚷叫,「少爺!你的褲子……」
「你——」
在「春光全洩」的尷尬,及季巧兒不斷的尖叫聲中,頓時失去扶持的寒浩之,伸手彎身就想拉上褲子。
不料這樣的舉動反而令他踉蹌的在原地跳了幾下,徒勞無功外,還以一個極不光彩、四腳朝天的姿勢「砰」的一聲倒地。
雙手抓著壓根來不及拉上的褲帶,光裸的屁股正對著冰涼的地板,這難堪的模樣,讓寒浩之簡直羞惱得想一頭撞死!
「你這該死的瘟神!誰叫你突然放手的?天,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呀!」他惱羞成怒,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吼叫之餘,拚了命就想把褲子拉回重要部位。「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天!難道我的惡運還不夠多?還得在你的加持下不斷折磨我?」
季巧兒紅潮已竄滿全身,即便緊閉上眼,面前閃過的,也是寒浩之光溜溜、毛茸茸的大腿影像,以及那在他胯間晃蕩來去的東西。
「少爺……對下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的褲子會、會……」
「你不是故意的?難道我才是那個存心暴露隱私的變態不成?我瞧你根本是存心報復我剛才輕薄了你,對不對?」他面紅耳赤、咬牙切齒,「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趕快扶我起來,等我起來後,一定跟你把這筆帳算清楚!」
寒浩之不斷在地上掙扎的聲音,讓季巧兒擔心不已,她半遮著臉,轉頭看了眼他「褲不蔽體」的模樣,隨即又羞得轉過頭去。
「少爺,你不趕快把褲子穿上,我怎麼扶你起來?」
「這該死的褲子有我的斷腿來得重要嗎?該死的笨蛋!我要是能把褲子穿上,還用得著你這掃把星來扶嗎?還不快替我想辦法!」寒浩之咆哮。
「我能有什麼辦法可想?」季巧兒真想幫忙的,但少女的羞怯讓她舉步不前,「不如……我去找人來幫你吧!」
「找人?你是怕我讓人在背後說長道短的糗事不夠多是不是?」寒浩之簡直不敢相信季巧兒竟愚蠢到這種地步。
他邊吼邊用盡方法,總算將褲子勉強拉到臀部下,讓重要部位暫無曝光之虞。
「你這個無可救藥的笨蛋白癡,怕看見不該看的,就該死的把眼睛閉上,並替我把褲帶繫上,快點!」
「閉上眼扶你起來是沒問題啦!但是……好歹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替一個大男人系褲帶總是不太方便的。」忘了自己始作俑者的身份,季巧兒竟開始扭捏起來。
「去你的黃花閨女!天底下有哪個黃花閨女像你一樣大剌剌的就到妓院去找人,看到男女在床上燕好而不羞愧離去的?黃花閨女會像你一樣,白癡的一腳踩掉男人的褲子後,還不知羞恥的死盯著不放嗎?」寒浩之完全失去耐性,用盡力氣粗吼著。
「我沒有盯著你不放呀!踩到你褲子純粹是個意外,誰叫你要我扶嘛……」季巧兒大聲抗議,羞紅了臉,絞著小手不自在的道。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丫頭,居然還有臉怪我?好,你還有什麼藉口就留著等一下我恢復力氣掐死你之前詳述,現在,立刻扶我起來。」寒浩之咆得快腦充血了。
季巧兒知道寒浩之真的生氣了。
逼不得已只得羞澀的點頭,用力緊閉雙眼轉身,如同瞎子摸象般開始在寒浩之雙腿處摸索起來。
「少爺,你別又發這麼大的火,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好嘛!算我又做錯事了好不好?你老是這麼要面子,說話可是很容易傷到別人脆弱的心靈的。」
她膽怯的在寒浩之小腿處不斷探索,想往上摸卻又躊躇不前。
「最多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讓你平平靜靜的過完這一輩子,你可千萬保持你大戶人家的謙謙君子風度,別讓人說你氣量狹小,堂堂一個大少爺居然跟一個下人計較。」
對於季巧兒再次信口開河的保證,寒浩之已經當它是個屁!
「我氣量狹小?我跟一個下人計較?你這該死的女人,我若凡事都真要跟你一一計較的話,你今天還能活跳跳的站在這裡跟我鬥嘴嗎?」
寒浩之口是心非的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讓你被你嬸嬸賣去青樓還比較省事,總比留你這禍害在身邊,讓你一而再、再而三荼毒我的意志、考驗我的耐心好千百倍!」
「噯!少爺,我現在人在寒府已是不爭的事實,你不妨就用平常心來看待這件事,別不甘願了好不好?你想嘛!若是我真賣去了青樓,恩師之女淪落風塵,你寒大少爺的面子也掛不住呀!是不是?」
「面子有裡子來得重要?你也不想想,我還有多少命可以讓你這般日日夜夜的折騰下去?」寒浩之死盯著季巧兒的小臉不放。
看著她泛著桃紅的精巧小臉、細緻的五官、櫻桃般紅嫩的小嘴,以及含羞帶怯、不停輕顫的眼簾,心中那原就陣陣掀起的漣漪便一直未見消散。
天,這小丫頭儘管在這個時候,怎麼都還能美得讓他心癢難耐?
這麼多年了,他到底是怎麼撐過去的?如此佳人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他並非柳下惠,怎能再按捺下去?
也許,他不能偷嘗禁果,但還是可以像剛才一樣,再來個無傷大雅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