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啊!再怎麼說那都是別人家的產業、別人家的事,你何苦替他擔心到這種地步?」商母不以為然。「緯綸有現在這樣的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他也不是聽你的話才有今天。」
商傑爾被堵得無話可說,但還是存著一絲希望。
沒錯,他對茉莉的觀感是有那麼一點改變,不過真的只有一點而已,那孩子沒什麼脾氣,家事也還算上手,就是看起來太溫吞了點,不像美子爽朗利落嘴又甜,懂得討老人家歡心。一個帶得出去的體面媳婦是很重要的,畢竟緯綸的生意可能會越做越大,這時一個善於社交的妻子就比較有實質上的幫助。
這就是他如此講究門當戶對的原因,這也是他看中美子的緣故,就算白茉莉再怎麼賢慧能幹,但先人為主的觀念畢竟已深深的影響了他,反正目前男未婚女未嫁,只要兒子不結婚,美子還是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白茉莉走到商緯綸的住處前按了下門鈴,幾乎一秒都沒多等,大門就霍然敞開,露出商緯綸的臉。
「你怎麼……」她驚訝地想問他什麼,商緯綸卻示意她先進去再說,茉莉知道他是不希望被父母不小心撞見,於是便抬腳跨入屋內。
就算兩人已經交往,商緯綸的居所還是充滿著神秘感,茉莉尊重他的隱私,也一直沒有多加探看的心思,直到現在進到他家裡,這才看呆了。
骨董。
到處都是骨董。
雖然商緯綸曾經提過他喜歡收藏古董,可是她沒想到他的收藏多到如此地步。
這樣一個外表冷峻、經營的事業又是走在時代尖端的科技人,既不崇尚極簡風格也不走高級路線,房子裡反而充滿一種典雅古樸的味道,觸目所及都是一些年代久遠的古物,名貴華麗與古樸別緻兼而有之。
一進玄關首先看見的就是一座鮮紅的朱漆描花小櫃,被當作畫一樣掛在牆上當裝飾的細雕窗花,立在原木地板上的竹製屏風,排在走道兩旁的交趾陶對獅和排放在骨董架子上的景泰藍攢盒,異國風情的荷蘭木鞋、峇裡島木雕貓等等,還有其它林林總總不勝枚舉的收藏,看得人眼花撩亂。
難得的是東西雖多,卻不顯得雜亂無章,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很用心在維持室內的整潔。
「這裡簡直像家店一樣……」這是她踏進房內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嚇到了嗎?」商緯綸的語氣帶著一絲頑童獻寶般的得意。
「這就是你不請人來打掃,也不讓別人進來的原因嗎?」白茉莉回過身子,雙眼晶亮的看著他。
「一半一半啦。」商緯綸攤了攤手。「其實對我而言,家是讓我完全放鬆休息的地方,也是很隱私的,可以的話當然是保持低調點的好,另一半的原因是,以前我請過鐘點傭人,不過東西被碰壞了……」
白茉莉點點頭,彷彿對他的瞭解又多了一點。「你真的讓我很驚訝。」說著說著,她的視線又被旁邊的水晶擺飾給吸住了目光,眼中儘是小孩掉進玩具寶盒中的迷離神采。
正當她出神地注視著那些水晶飾品時,腰身卻冷不防地被人一攬,待她回過神來,已經被商緯綸摟在懷中。
「唔……」她正要開口,商緯綸卻先發制人。
「妳說妳對我很驚訝?」
白茉莉點點頭。
「那我是否能解釋成,這是妳又對我多了一點好感的意思?」
「唔……」看他壞壞地調情,白茉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跳忽又劇烈地加速狂跳起來。
商緯綸總是知道怎麼說、怎麼做最容易打動她……
「但是,」商緯綸緊了緊她的腰。「我打電話叫妳過來,是讓妳來看我,不是看這些骨董的。」
「我這不是在看你了?」白茉莉有些臉紅地道。
「還有呢?是否該做點表示?」商緯綸仍不放過她。
「那……我幫你煮杯咖啡?」白茉莉眨巴著眼睛問道。
商緯綸不禁絕倒。是啦!她的提議是很實際啦!但他是一個男人,還是個佳人在抱的男人,此時此刻他想一親芳澤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她是怎麼搞的?神經線條粗到還在狀況外?
「茉莉……」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微微發抖,他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孩,真有想把她的大腦剖開來看看是否少了什麼零件的衝動。「妳應該能理解,現在對我而言,什麼事情比咖啡更重要吧?」
「什麼事情?」茉莉一頭霧水。
「這種事情。」商緯綸不清不楚的答完,一個緊抱,埋首貼上她的頸窩。
白茉莉愣了一下,接著便是一股令人酥軟的癢意直襲而來,商緯綸舔吻著她,一聲嬌喃不禁逸出口,不只臉頰,她連耳根都羞紅了。
「不要啦……」她軟弱地抵抗著。「好……好癢……」
「會嗎?」商緯綸含糊地答著,嘴唇卻宛如一把火,繼續焚燒著她那香暖的肌膚。
「緯綸……」白茉莉試圖要推開他,卻無論如何都徒勞無功。「別、別……我跟商伯伯、商伯母說……我只是去附近買個東西而已……」
「就說買不到,得多跑幾家。」他伸出舌,輕輕地舔著她如珠般的耳垂,幾欲若狂地吸吮著,雙手著實不安分地往她纖腰上游移,幾乎快要觸碰到她柔軟的胸脯……
「緯綸……拜託……」她簡直是在求饒了。「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聽到這句話的商緯綸,雖然唇還停留在她的肩窩,卻突然止住了動作。
是的……茉莉還沒有準備好,他在急什麼呢?簡直像一頭慾求不滿的野獸,竟在碰到她後就完全失去理智的想把她拆解入腹。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她本身的確具有那種魔力不是嗎?也許打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在忍耐了……
「對不起。」埋在她的頸項之中,商緯綸有些不甘、卻又有些內疚地悶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