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很擔心你!」並不是他要多管閒事,會怎麼問是因為知道冰茜是逸恬所關心的人,她的事情逸恬不會不管。
而逸恬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們是一體的。
歐陽宿為心中一閃而過的想法而愉悅。
冰茜沉默著,撫著自己的髮辮,「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沒有再多說什麼,歐陽宿準備離開。
「這給小恬。」冰茜遞給歐陽宿一隻未封的口袋。「這裡面有逸恬在這裡的令牌,還有一切銀票。凡在店口有朱雀雕像的地方都是屬於我們的產業,你們可以不用急著回去,小恬沒有出過遠門,你可以帶她到處走走,如果想回去,只要按下令牌上紅色的按鈕,聖音總部就能接受到你們的信號,會把你們送回去的。我還有個任務沒有完成,就……小心……」一道劍氣突然想兩人的中間劈來,冰茜與歐陽宿不約而同的向兩旁逼開。
不知是何時,他們竟然被一群人包圍而毫無所覺。
歐陽宿召喚出星光劍,與冰茜無聲的交換了個眼神。
不對勁,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如此接近他們而不被發現。
不再給歐陽宿他們時間思考,穿了一身玄色夜行衣的人快速的分成兩組向他們攻擊,招招凶殘致命,企圖至對方於死地。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身上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殺氣,目光甚至有些呆滯,彷彿是一具具沒有生命的傀儡。
這種事情歐陽宿曾經看到過一次,是在他還是「暗聖女」護衛的時候……
「難道……」歐陽宿臉色一變,心中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該死,這些人都不要命了嗎?」冰茜低聲詛咒著,右手更是利落的甩動著長鞭。身為七星宿,再危險的場面她也見過,但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卻還是首次碰到,這些偷襲者的劍法並算不高明,而且漏洞百出。但他們群而攻之,對自身完全不設防的全力攻擊卻讓冰茜開始疲於應對。
就在冰茜解決掉身後某個準備偷襲她的人時,一道耀眼的紫光突然從歐陽宿手中迸發出來,凡是被紫光照到的人,都有一瞬間的猙獰,然後就像是被吸乾所有精力一樣,「咚咚咚」的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厲害……」冰茜吒舌的看著地上一群動也不動的「垃圾」。不敢相信前面還打的如火如荼的一群人竟然會一下子被解決掉。
「歐陽宿……」
冰茜剛想問歐陽宿是怎麼辦到的,卻沒有想到他充而不聞的轉身就走。
「喂,你干……哎喲……」一個剎車不及,冰茜一頭撞上歐陽宿的後背。
「怎麼了?」她探頭看向房間裡面,屋子裡除了一床凌亂的被窩外什麼都沒有,一陣陣微風從半開啟的窗戶吹進來,清澈的雙眼閃過一絲犀利。
「調虎離山!」
「砰!」一聲巨響後,歐陽宿面前的桌子頓時支離破碎。
「喂,你要到哪裡去呀!」冰茜叫出轉身就要離開的歐陽宿。
「找人。」
「找人?到哪裡找?我們連對方是誰,抓走小恬的用意都不清楚,怎麼找人,何況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難道你要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找嗎?」
歐陽宿僵著身體轉過頭,抿著嘴看著冰茜。
「我們先派人找線索,外面那群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茬,也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順著他們總能找到幕後指使的人。你不要瞪我,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我是不反對的。」冰茜無辜的兩手一攤,毫無所懼的直視歐陽宿彷彿覆了層霜的眼。
歐陽宿的下顎一抽,掌心的紫光忽隱忽現,直到他向房裡面走,冰茜才鬆了口氣。老實說她還真怕歐陽宿現在會發飆呢,她可不想再為他善後,那真的會累死人的。
「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逸恬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一道深至見骨的傷口,從左胸一直延續到他的右腹,殷紅的鮮血染滿了他的白衣。如果不是有股靈氣保護住他的傷口,只怕此刻在她面前的已經是具斷氣的屍體。而一想到這個可能,逸恬全身的溫度幾乎降到冰點。
「裡奧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
陷入昏迷中的裡奧自然不可能回答她,但那個帶她來這裡的人卻可以,只是……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和裡奧哥哥在一起的呢?
逸恬轉身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對方回應她的卻是一貫的沉默。
「你又怎麼會和裡奧哥哥在一起!」一個是自己相識多年的夥伴,一個是剛剛相認的兄長,而他們的身份即使算不上是對立,也該是陌生的呀,現在這樣又算是什麼狀況?
她別過頭,冷冷地開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回有這樣的能力傷害王?」
論靈力,這個世界上恐怕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和裡奧較量的人。即使各大長老聯合起來攻擊他,也不見得有百分之百的勝算,所以決不可能把裡奧哥哥傷到這個程度,但長老們一定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傷裡奧哥哥的話,就非她莫屬,那個人……就是傲雪……她根本不需要什麼靈力,甚至,只要她一句話,裡奧哥哥都會把自己的生命雙手遞交給她。他們好狠呀!
逸恬顫抖的雙腳幾乎支撐不住她的身體。她哀傷地看著裡奧:「為什麼,塵哥哥,為什麼你總讓她任意的傷害你呀!」
沒有人回答,但答案卻又是那樣的明顯。只是傲雪何其殘忍,竟然利用裡奧的愛來傷害他。
「笨蛋,大笨蛋……」前世他即使有錯,但那個天大的錯誤絕對不應該由他一個人承擔,他這是何苦?無怨無悔的守候,換來的卻是不斷地傷害。
「你有辦法救他的吧!」
逸恬默默地流淚,點點頭。小心地扯開裡奧的上衣,把那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讓逸恬看到他身上更多的傷口,那些傷口密密麻麻,因為時間的關係而變的或深或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