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逸恬本身沒有強大的氣來控制靈力,那麼這些靈力對她來說只會傷害她的身體。
「紅雀鐲?」好熟悉的名字,似乎曾在哪裡聽到過。
「聽說那是一對從古代神話時期就傳下來的紅玉古鐲,不僅能夠調養生息,而且還擁有強大並且不可思議的力量。」
「是嗎?」聽韓雨這麼一說,逸恬的心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但太快了,還沒有來的及抓,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和歐陽宿怎麼樣了。」從逸恬和歐陽那傢伙第一次見面,她們這群人就知道逸恬已經愛上了歐陽宿。原本她們是十分看好這一對的,但沒有想到這兩個一天24小時幾乎都黏在一起的人竟然過了一年還是在原地踏步,明明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們彼此都有情。
真不知道歐陽宿那個人的腦子在想什麼,都什麼年代了,就因為一個誓言,硬把彼此的身份劃分那麼清楚,竟然還護衛長護衛短的。
「還能怎麼樣。」逸恬的語氣中有著淡淡地嗔怪,即使臉上還是掛著那抹溫柔的笑容,但韓雨沒有忽略她眼中藏不住的落寞與失望。
多年的相識讓她們七人都有著一種默契,雖然關心彼此,但從不過多的干涉。
但對於逸恬,或許是因為她是她們之中最小的一個,又或者是因為從認識第一天開始她就是那般柔弱惹人愛憐,幾乎所有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對她多付出一份關愛和呵護。
「他對你是有感情的。」
對於韓雨的說辭,逸恬只是沉默。她心中清楚的知道今天歐陽宿會保護她,守護在她身邊不過是因為他要履行當年他對「暗聖女」的誓言。
突然,逸恬的身體像是遭到雷擊一般僵硬了一下,同一個時刻,韓雨臉色沉重的站了起來,而原本站在外面的歐陽宿也快速的閃了進來。
「有人在醫院裡下了結界。」是誰?竟然有這麼強的靈力?能在一瞬間設下如此強的結界。
「你在這裡保護逸恬,我出去看看。」
「雨,結界的中心在醫院的東南方向。」
韓雨表示知道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不免感到詫異,逸恬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感受到結界的中心位置?
她的靈力到底增強了多少。
逸恬一臉擔憂地看著緊閉的大門,她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動一下,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這是第一次,她竟然輕易地感覺到敵人所設下的結界中心所在地,是她的靈力提升了?
還是……有人故意讓她感覺到……
逸恬為心中的想法而感到一陣寒意,幾近驚恐的抓住歐陽宿的手臂,指尖更是用力的掐入他的肌肉中。
歐陽宿攬住她發顫的身子,絲毫不在乎手臂上傳來的疼痛。
「快去找雨,她有危險,這是個陷阱……」
歐陽宿看著她,只消一個眼神,逸恬就知道歐陽宿不肯出去是因為不放心她的安全。
「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沒問題的。」她焦急的保證,「拜託了!」
知道如果不能確定韓雨的安危,逸恬會更加的不安,歐陽宿轉身向門外走去。
「小心點。」她叮嚀囑咐道。
歐陽宿剛想打開門,不由的背脊一陣發涼,他不放心的轉過頭,在看到逸恬時臉色大變。
回首的一剎那,他只來得及看見逸恬驚愕恐懼的眼眸,待他狂奔向逸恬,想用雙手抓住她時,一切已經來不及。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把逸恬包圍起來,而下一秒鐘,她就隨著那束光芒消失無蹤。
「不——」一聲痛徹心扉的吶喊在院長室響起。
逸恬沒有說錯,這一切都是陷阱,只是她沒有料到的是——
這個陷阱的對象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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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美麗的不想真實的人,一身白色的長袍隨風舞動,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影。手中那支紫色長笛與同樣紫色的長髮相輝映,讓他整個人都似乎包容在一層紫色的氛圍中。他倚靠在窗邊,吹著手中的笛子,優美的曲子迴繞在諾大的房間裡,只是曲子雖優美,卻聽不出任何的感情,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無風無浪,自然也就讓聽曲的人聽不出吹笛人心中的思緒,一陣微風吹過,隨著淡淡的花香,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似乎並不意外來人的出現,直到吹完這首曲子才轉過身。依舊是一身的白裝,一頭柔順的長髮披在肩後的傲雪,所不同的是,一向微微向上揚的雙唇此刻卻緊繃著。
「好久不見。」他優雅的走到她的面前,一藍一紫的眼中同樣有著淡淡的喜悅。
「你該知道我來的目的。」退開一步,傲雪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屑與痛恨。
男人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類似痛楚的神情,可惜太快,沒有人注意到,傲雪沒有,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事?」
「你心裡自己清楚。」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旁人看來,那是一幅美艷絕倫的畫面,可是兩個人的口氣是卻是同樣的清冷,如風,如雲,讓人捉摸不透。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看向窗外的月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裡含著少許的無奈。
「逸恬是你妹妹。」傲雪陳述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又怎麼樣?」
「我沒有想到你沒有人性到這種程度。」傲雪冷硬的開口。
男人的身體不明顯的震了一下,「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逸恬到底在什麼地方!」在得到逸恬無故消失的消息,她曾尋找過逸恬的氣息,但任她這樣搜尋都感覺不到屬於逸恬的氣時,她就明白這一切的縱控者是誰。
除了他,沒有人有能力把一個人的氣蓋的如此嚴實。更有可能的是,他把逸恬送到了另一個時空。
在低頭沉默了半晌之後,男人暗啞地開口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