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菲側著頭,也是滿臉的疑惑,「我也不曉得他上哪去了。」通常他要去哪裡都會事先說一聲的,昨夜卻是個例外。
好奇怪,她也不曉得大哥最近怎麼了?好像自從玲瓏來了之後,他就變得不對勁。這麼說來……玲瓏就是大哥失常的主要原因噦?
「咦,你叫大哥『傲』?」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她怎麼都不知道?
玲瓏俏臉立即緋紅,「是我自己這麼叫他的。」是否太過親密?她還是不要這麼叫好了。
令狐菲拉著玲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取過藥膏為她頸上的傷口上藥,「你會不會思念你的家人?」
一講到家人,玲瓏美目不禁泛起晶瑩淚水,「想啊!我好想念爹爹啊!」不曉得爹爹現在過得如何?
「是啊,我們也挺思念我們的小妹。」這麼說她應該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了吧?
「你是指……打算要送我回去郡王府?」玲瓏的心不禁有些隱隱作疼。
該來的總是會來,分離的時刻即將來到,她心中有千萬個不捨,捨不得令狐傲……她知道他們注定要分離,這也是令狐傲刻意不再與她親近的緣故嗎?因為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太過親密,到最後的分離會更加痛苦?
這一切或許只是她自己的一相情願罷了,或許令狐傲壓根就不把她放在眼底。想起之前她說喜歡他一事,那時她可以明確地感受到他的手臂縮緊,以及昨夜離去時他的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是啊!他們又不是有什麼重大的關係存在,他又何必要去理踩她說的話呢?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突然之間,她好想哭,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啊!
早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被他深深吸引,不過是故意和他鬥嘴,想要多吸引他的目光罷了。
可是,她一點都得不到他的重視,心裡的疼是怎麼也無法以言語表達出來。
令狐菲見到她一臉哀傷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想到不好的地方去,連忙開口安慰。「你不必難過,我身為他的妹妹,從沒看過他會對女人的事情這麼在乎,他才不會將心思花在討厭的女人身上,反而巴不得早點將人給攆走。」
玲瓏有些微訝地抬起頭,「真的嗎?」她說這些話是在安慰她還是句句屬實?
令狐菲微微一笑,「當然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她才不騙人呢!頂多只會玩弄人心罷了。
「那麼……他會喜歡我嗎?」喜歡兩字讓她的心頓時溫暖起來。
她喜歡他,當然也會希望他喜歡她,最好是相愛的兩人永遠在一起,這可說是最美好的事情,不是嗎?
令狐菲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黑白分明靈活的眼眸,小巧的鼻樑,不點而朱的紅唇,白淨可人的瓜子瞼,再加上豐滿的雙峰……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你呢?」
說真的,之前每個人都對她的印象不太好,但是她來到傲然山莊後,在大哥的改造下,逐漸變得人見人愛,原本驕縱的壞脾氣收斂不少。
呵,大哥要是真不在乎她,哪裡會想出什麼改造計劃?也才不會想要帶她出去偷東西了。
大哥下手偷東西時絕不允許有人陪在一旁,就連她們身為他的親妹子也一樣,然而他卻破例帶玲瓏去偷她想要的物品……真要說大哥沒有對她動心,那才有鬼呢!
不過她也不曉得大哥上哪去了,該不會一個人到外頭胡思亂想吧?
玲瓏這才綻出笑容,「謝謝你。」和她談過話後原本不安的心情這才好過些。
令狐菲也越來越喜歡這位與大哥十分有緣的郡主。「那你還想不想學女紅?」她都把針線帶來了。
「要,我要學,我想要做套衣服給他。」她想要一針一線將自己對他的愛告訴他。
「真的嗎?」想起先前她繡的百鳥朝風,令狐菲對她的手藝不抱持任何的信心。
玲瓏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放心,我會多加練習的,一定可以達到目標。」她說什麼都要為他做件新衣。
手上再多出一些傷口又如何?她不怕疼,不怕見雪,一切都是為了她所喜歡的人——今狐傲,再多的傷口合值得。
「那我來幫你,你不知道大哥的身材尺寸,我幫你剪裁,然後你來縫製可好?」難得玲瓏有心這麼做,她又怎麼能不幫忙呢?
呵呵,不曉得大哥見到她親自為她縫製的新衣時,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她開始十分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第八章
玲瓏在令狐菲的幫忙下,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終於勉強將要做給令狐傲的衣服給縫好。一般人只要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縫好一件衣服,她卻花了比別人多出好幾倍的時間才完成,更別提那慘不忍睹的模樣。
令狐菲不可思議地看著玲瓏縫好的衣服,怎麼也想不通,她明明把布剪裁妥當,為什麼玲瓏縫起來還會袖口一大一小,袖子一長一短,衣服下擺彷彿被狗給咬到似的殘破不堪?
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啊?她真的是甘拜下風、佩服不已。
不過玲瓏真的很用心,看到她手指上佈滿點點殷紅,叫人怎麼也捨不得辜負她的一番好意。
那麼……大哥他呢?可會接受她的心意?
她正這麼想時,令狐傲走了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沒有以往她們所熟悉的微笑,只有令人心顫的冷漠眼神。
「大哥……」令狐菲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陌生的令狐傲,她不明白他究竟怎麼了?為什麼他會一臉的冷漠,昨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來了!玲瓏滿臉笑意地捧著衣服要送給他,不曉得他會不會喜歡?
當玲瓏轉身看到面無表情的他,不禁滿臉訝異。他是怎麼了?為什麼他的眼神會這麼冷淡,他外出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令狐傲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待會就帶你回去。」現在的他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就連說起話來也似沒有溫度般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