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揚出笑容。
「能不能送我一副?」烈兒揚睫,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就這麼簡單?!」這個答案讓他意外極了。
「對,就這麼簡單。」她想再看看那個領帶夾,是不是仍然亮眼奪目。
「No Problem。」他比出一個OK的手勢。
「那請你三天後到立風廣場,我們就在那兒簽約吧。」說著,她便起身將大門打開,「那麼三天後見。」
他愣愣地看著佇立門邊的身影,心底竟染上了一股疑惑——為何她注視著他的眼神總帶著一絲恨意?這很究竟是從何而來?
「三天後見。」古昊東想再說什麼,可依然沒說出口,便率性地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烈兒心頭卻湧上一絲絲消弭不去的酸澀。
猛一皺眉,又扯動了額上傷口,下意識伸手撫髑了下,那柔軟的紗布上似乎還殘留他指尖的溫柔……
為什麼?為什麼數年後的重逢對她而言,震撼竟是這麼大?
她復仇的初衷又為何在見到他時,有了微微改變呢?
天……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 ◎ ◎ ◎
古昊東躺在飯店的床上,回想著剛剛與林烈兒相處的畫面。怎麼老覺得她對他欲言又止,眼神裡甚至含帶著某種陰謀呢?
突然,門鈴聲響起,他起身把門打開,是張揚。「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啊?」
「我……我好奇呀。」張揚搔搔腦袋,「你知道,我若不弄清楚是會睡不著的。」
「呵,你精力倒挺充沛的。」古昊東勾起嘴角,笑睨著他。
「不是啦,而是我很想問你……你不覺得那女人心理不正常嗎?」
張揚話一出口,立刻引來古昊東的詫異,「你也這麼認為?」
「是呀!她看我的眼神總是很奇怪,奇怪的讓我渾身發毛呀。」
「哈……你不覺得是她對你有意思?」
「別說笑了,我這種五短身材,再加上一張圓到不行的臉,女人都嫌我油多,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我?」
古昊東耙了耙頭髮,雙瞳閃過兩道機警冷光,「不過照你這麼說,那女人的確是有計劃的接近我們。」仿似想到什麼,他眸心突然一黯,而後瞟向張揚,「喂,該不會她與亞森無關,只是個冒牌貨吧?」
「不可能,我再蠢也不可能笨到這種程度,我是親眼看到亞森開給她的授權書,以及亞森身旁的助手才相信她的。」張邊緊張地澄清,他可不會捅那麼大的婁子,那是會笑死人的。
「那她究竟有什麼目的?或者她是亞森蓄意安排,來擾亂我們的?」雙手枕在腦後,古昊東斜倚床頭,靜待著他的反應。
「這有可能嗎?」張揚想得頭都疼了。
「唉……不管了,反正我就見機行事,遲早她會露出狐狸尾巴的。」古昊東伸了一個懶腰,「突然想喝點東西,你呢?我叫他們送上來。」
「那麼晚了!」
「有什麼關係?」爬起身,他打了通內線電話給服務台,「RoomService,我要一瓶威士忌、一盤小點心。」
過沒多久,門鈴響了,張揚趕去開門。
服務員推了酒與點心進來,把東西全擱在桌上後,便說:「你們慢用,還需要什麼嗎?」
古昊東搖搖頭,隨手從床頭皮夾掏出一疊千元大鈔,「等等,這是小費,你要不要?」
服務生走在原他,看著那疊鈔票,眼睛都發亮了,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傻傻笑著。
「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而且讓我滿意的話,這些就全是你的。」咧開嘴,古昊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知先生有什麼問題?」服務生終於開口了。
「雞婆。是什麼意思?」他瞧著服務生,緩緩一字一字問出口。
「啊?」對方一愣。
「總裁,你這是什麼問題呀?雞婆……有這話嗎?」張揚跟他一樣是ABC,根本沒聽過這話。
古昊東沒理他,直瞧著服務生那副張口結舌樣,「你知道?」
「知道是知道,只是……太簡單了吧!」
「簡單?那好,你快告訴我。」
「雞婆就是『多事』的意思。」服務生不明白他怎會對這答案感興趣?
「多事……」他沉吟著,突然恍然大悟,「那女人居然敢罵我多事,我可是好心為她——」
「總裁,你為她怎麼了?」張揚倒是一臉新鮮。
「你好奇?偏不告訴你!」坐直身子,古昊東將鈔票放在推車上,「謝了,拿去吧。」
「謝謝、謝謝!」服務生得此意外之財,趕緊推著車往房外走去,好似害怕對方會臨時變卦一樣。而古昊東則走向圓桌,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張揚,笑意中帶著一抹詭譎,「預祝我們三天後簽約成功,Cheers。」
張揚一頭霧水的接過杯子,還以傻笑,「Cheers。」
第四章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
今天,古昊東與張揚兩人來到了立風廣場。
想當然,全球兩大名牌Lave JU與KIDD今天在這兒交流商議一事,自然引來許多媒體。
因此他們一踏進裡面,使被這樣的陣仗給嚇了一跳!
「總裁,這是怎麼回事?」張揚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袖。
「我想是那女人的傑作。」古昊東冷冷哼笑。
「為什麼?」
「今天是我有求於她,她自然要放風聲出去了。」沒想到那女人是個小人。
張揚皺起眉,「我就說她心理不正常。」
古昊東沒回話,只是邁開步伐往前走,對於那些一擁而上的記者,完全不予理會。
至於在樓上等著他的林烈兒心情也不是很好,從窗口看著樓下大批記者與鎂光燈,她忍不住咬牙問:「是誰將這消息放出去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等會兒古昊東會怎麼誤解她了。
「吉米少爺。」她的助手阿風口中的吉米不是別人,而是亞森的乾兒子。說也奇怪,他收了一對乾兒女,都是台灣人。
「吉米?!」烈兒一愣,「我只把這事跟乾爸說,他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