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的下頜肌肉抽動了下,胸部也急遽起伏著,她心底可是蓄滿了笑意,「可是他真的與你相當,而且他今天真的是被我吸引了。」
「是不是你剛剛勾著的小子?」他握起拳。
孟涵甜笑著搖搖頭。
可她這笑容卻刺激著於峻的心,「說出他的名字,我明天就開除他。」
「這樣不好吧?他很無辜耶!」掩住嘴,她已是笑不可抑。
「喂,你到底在笑什麼?」
突然,一種被戲弄的感覺竄上他胸臆間,於峻便問:「那個人是真的又帥又酷嗎?」
她拚命點頭,可是已經笑得梗了聲。
他又繼續問:「他是不是姓于呀?」
「呃——」孟涵愣了下,這下可笑不出來了。
「而且他就站在你面前,讓你當傻子耍嗎?」他嘴角掛著惡意的笑,一步步欺近她。
「別這樣嘛!峻……」她往後直退,腳後踢到了椅座,於是坐了下來。
「你這個小魔女,就會戲弄我。」他俯下身,兩手撐在椅把上,將她圈在他的胸膛之下。
「人家不敢……」她將笑抿在唇間。
「這樣叫不敢,若敢的時候豈不騎到我頭上了。」這時,他露出一絲掠奪者的專有眼神。
「我……我哪敢騎在你……呃……你身上。」說話間,他已拉下她禮服的拉鏈,黑色小禮服也順勢下滑。
「好,你不敢騎,那就由我來吧!」
他語帶曖昧,隨著他褪衣的動作,他的愛撫也愈加激狂……
◎ ◎ ◎ ◎
何雲濤忿忿不平地撥了通電話給丁妮,電話一通,劈頭就說:「我說小表妹,你答應給我的三百萬怎麼變成了二百五十萬,另外我提前找到於峻所該得到的五十萬獎勵呢?」
「獎你的大頭鬼,這五十萬我答應過要給你了嗎?」丁妮凝起眉頭,說起話來可一點也不像大家閨秀。
何雲濤愣了下,又道:「厲害,難怪於峻一見到你非得逃家不可,原來你是這麼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哼……也行,以後你別要求我給你些什麼雜事做,咱們的情誼就此一刀兩斷!」「你……你真的很厲害耶!如果你真要斬,隨便,但是當初答應給我的三百萬你總得補齊吧?」何雲濤冷了聲,心想,這個丁妮最好別招惹他,否則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咱們當初可沒有立下白紙黑字的契約,給你二百五十萬已算是莫大的優惠,你可別貪得無厭啊!衝著咱們還有點血緣關係我喊你一聲表哥,不過我們以後在路上見了面,最好也當作不認識,免得丟我的臉。」
丁妮向來眼高於頂,若非急於要知道於峻的下落,她是絕不和何雲濤這種人打交道。
「好!你行!但你最好小心點,不要有任何把柄落在我手裡,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小心的。」
「哼!」何雲濤重重地將電話掛了,那聲巨響還真是刺激了丁妮的耳膜。
她立刻將電話拿離耳際,嘴裡叨念了句,「神經病!」
不久,她的助手走了進來,對她說:「丁總監,於總裁已經將你安排在他身邊的秘書換了,你看這該怎麼辦?」
「他把秘書換了!」丁妮皺起眉頭,十分不解,「可知道他換了誰?」
「就是公司樓下小妹聞孟涵。」
丁妮聽著,霍然張大眼,「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
昨天他才在慶祝宴會上突然抓著那個聞孟涵離開,鬧了不少笑話,更讓她這個未婚妻的難做人,沒想到他今天居然變本加厲,還把人帶到他身邊,難道他是想挑釁她?
不,她絕不能讓他這麼恣意而為,否則她還有什麼臉再面對公司所有員工以及外人的眼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她的助手離開之後,她直往總裁辦公室沖了去。
未經傳達,丁妮便直接推開於峻辦公室大門,一眼就看見聞孟涵坐在於峻對面的秘書座上。
她的火氣倏然上揚,看著他們兩個人,「喲!這是什麼樣的情況,近水樓台嗎?依依不捨也不要搞成這樣子。」丁妮瞇起一雙恨意滿滿的眼,怒意勃勃地說。
聽著她言語間的挑釁和撩撥,孟涵不語,而於峻只是撇撇嘴,「看不慣是不是?那沒關係,你請回,或是再去向我父親打小報告,倘若讓他病情更加嚴重,那就是你的錯了。」
對付丁妮的刁鑽和奸佞,惟有比她更盛,才制得住她,於峻早已領悟到這個道理,過去之所以不想跟她計較,是他無心理會她,如今他已有了孟涵,再怎麼也得為她著想。
「於峻你……你竟然這麼對我!」
眼見來硬的不行,她便走向他施以軟嗲的嗓音,「於峻,別這樣,你也知道我是愛你的,而且我一直不能少了你。」
於峻卻撇開她的手,輕啟嘴角,「行了,你也別說了,我早已看透了你的把戲,你的這些伎倆對我一點用也沒有。」
氣上心頭的丁妮立刻轉身朝孟涵走了過去,「都是你這個野女人,是你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想想,你這麼做還有沒有天理?」
孟涵站了起來,毫不退縮地回應她,「你和阿峻不過是訂婚,況且他又不愛你,你何必這麼執著?」
「你居然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丁妮舉起手,就要甩向孟涵的臉,於峻卻眼明手快地攫住她的手,「你以為摑了她一巴掌就能洩恨嗎?告訴你,你如果真這麼做,一輩子都甭想我會對你和顏悅色。」
「好,好,你們兩個給我聽好,我會報復,一定會報復。」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後,她便旋身走了出去。
「阿峻,是不是我說的話太重了?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見她就這麼氣沖沖的走了,孟涵不禁有點兒自責。
「她那種人就是欺善怕惡,你就是得對她硬一點兒,否則她會沒完沒了。」於峻笑著安撫她。
「若非知道你深愛著我,我是絕對沒有這個勇氣與她抗爭。」終究還是自卑,她始終對自己沒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