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完顏熾再度逼視著可蘭,這次若得不到答案,他肯定不會罷手了。
「這東西……是一個老伯……老伯交給我的。」可蘭實話實說了。
「他叫什麼名字。」
如火炬般的眼直直注視著她的靈魂深處,這種熱與壓力直讓可蘭覺得受不了!
「我不知道……他沒說……」
「那他人呢?」
「他死了,遇到他的時候,他已身受重傷,快要斷氣了。」可蘭怯柔地說,想到那個場面她又忍不住心酸了起來。
「你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幫他做事,可收到了什麼好處啊?」他不屑地瞇起眼,狠狠地數落著她。
「好處!我哪有得到什麼好處,我只知道我不能見死不救,既然救不成,對方有要求,只要能力所及,我向口然會答應,難道這麼做也有錯?」她不滿地頂回,壓根不覺得自己哪兒做錯了。
錯就錯在那樣東西的重要性,不是她一條命換的回來的。
受不了他這樣鄙夷的視線,可蘭更是熱淚盈眶,「我真的不知道就一個簡簡單單的忙,居然會惹來那麼大的禍。」
「你惹禍精一個還會什麼?」
完顏熾狠狠攀住她的肩,氣得衝口而出,「知道嗎?這東西若遺失了,對咱們國家的威脅有多大,為什麼你不會拆開來看看?」他那陰柔的黑眸改變了他原本看似無害的臉龐。
「我怎麼知道……你不要怪我……」她嚇哭了。
「還有,那個塗渝是怎麼找到你的?他又怎麼知道東西是被你拿走的?我看你們兩個之間早已有鬼,對不對?」
他恨得緊抓住她的手腕,灼灼地凝住她,臉上的戾氣更是讓可蘭心痛。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因為我險些成了賣國賊,可是從頭到尾,我全然不知情,請你原諒我……」
可蘭反手抱住他,淚灑彼此的衣襟,哽凝的聲調、抽搐的雙肩,塗塗軟化了完顏熾身上的冷硬,可他仍不語地望著她。
「是那位老伯交代將東西交給塗渝,所以當他來到府邸時……我才會很驚訝的跑去找他……就是想要求證他的身份,把東西還給人家。」
可蘭含淚帶霧的眸子輕輕揚起,凝在他那雙幽邃的眼瞳,「求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嗎?」
完顏熾吁歎了一口氣,突地將她緊緊地鎖在懷裡,低頭吻去她的淚!「更糟糕,不知為什麼一遇上你,我什麼都不對了,是你欠了我,還是我欠了你?」
他怎麼也料不著,自己向來冰封的感情,會因為她而失了狂,這回更從他那百密不漏的心牆內給溢了出來。
可蘭猛然睜亮眸子,「這麼說……你不怪我了?」
「是暫時不怪。」如果讓他得知她是騙他的,他將會更恨她。
「謝謝你、謝謝你……」她因為興奮又哭了。
「真沒辦法,哪有人高興也哭、傷心也哭?」完顏熾抬起她的小臉,「我不要你的謝,換樣東西給我。」
「什麼……」她臉兒微微轉紅地別開。
「你知道的。」他雙眸炯炯發亮。
「我……」她抬起小臉,怯柔地看著他,「可是我怕—」
「今天不用怕,不再疼了。」完顏熾邪魅的勾起笑孤,隨即將她抱上了床,並在她怔茫無從之際,吻上了她的獲口,雙手流連在她柔軟的身子,塗塗燃起狂焰。
「熾……」她輕歎了聲。
「別怕,我會輕一點兒。」輕褪她身上羅衫,他的手在她身上輕拂。
「呃……」哽著口氣,她渾身緊緊一繃。
「怎麼了?」他低聲問道。
「好麻。」垂下螓首,她幽幽開口。
「放心,這就是高潮的前兆。」
那陣陣嬌吟、低啞的嘶喊、甜濕的香液,都讓他難以抑制地亢奮起來。
「不行,我……我明天就得走了,你不能——」
「住口,我沒說要讓你走。」手勁一個加重,他用力抓住她,強行制止她再說下去。
「可……你說……」
「就當它是耳邊風。」歎息地低首吻住她,「別再說了,我只要你記得一句話,你不能走。」
「熾……」她淌下欣喜的淚。
「別想其他,現在你只要專心的接受我——」
完顏熾倏地疊在她身上,一次溫柔中帶著騖猛的動作,引來那吟呻浪吟。
「不痛吧?」他瘖啞地問。
「嗯。」可蘭羞赧地點點頭。
「那我要來了!」緊抓住她的纖腰,將她的玉腿勾住他的熊腰,完顏熾再也不留情地拚命衝刺,直到彼此都衝上頂峰——
◎ ◎ ◎ ◎
聽聞塗渝被逮,這次又是與那個言可蘭的賤女人有關,可大哥非但不懲處她,還將她養在府邸,難道大哥真被她的美色給迷亂了神志嗎?
尤其是娘,一聽到這結果,可是開心的不得了,暗地裡已準備請人去黃龍府提親了。
這一切一切,看在完顏蘋眼中,仿若針扎,痛得她受不了!
不,她不會讓言可蘭撿到這樣的便宜,一定要讓她得到她此刻所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想著,她又來到言可蘭的房間外,輕叩了下門。
當可蘭將門打開,見著來人是她時,臉色瞬變,心底陡升一股駭意,「表姐……你……」
她怎能不怕,心底已有覺悟,幾次出事,定是表姐下的手,卻苦無證據,偏偏此時麓兒隨姨娘去街上買繡線不在身邊,若她又要下毒手,那她該怎麼辦?
「怎麼了,好像不歡迎我?」
完顏蘋笑著直闖內室,當目光轉往床炕時,不由得心頭一凜,恨意也遂上心間。
這幾個晚上,完顏熾都是在那上頭度過的,這讓她不得不想像一到夜晚,那上面所出現的情景……
天,心底醋意勃發,就快淹死自己了。
「怎麼會,表姐您請坐。」雖對她已起疑心,可蘭仍不動聲色地以禮對待。
刻意壓下反覆怒潮,完顏蘋勉強笑著對她說:「我們姐妹倆好久沒談談心了,這陣子我也挺忙的,真對不起,沒好好盡到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