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阿黧,王兄很久沒見你了,著實想念你曼妙有致的身軀。」他穿過結界輕擁著她,結結實實給她一記綿長的熱吻。
黑黧嬌喘著,神情微露困惑。王兄,你一向不愛叫我名字,為什麼突然對我熱情如火?
應該說他不曾叫過她的名字,每回要她時不是一句冷淡的「過來」,便是以眼神暗示她躺下,歡愛過程中他們很少交談。
他在防她,卻不得不碰她,為了闇境的長久存續,他必須在一定的時限內產下子嗣,不然會來不及教養可繼承大統的闇皇。
「因為王兄忽然發現,你才是最適合我的妃子,我不想再將你冰凍在潭邊,辜負你對我的一片癡心。」又是一吻,他邪肆地挑弄她的渾圓。真的,你打算正式立我為妃?!黑黧欣喜若狂的抱住他,暈陶陶的沒發覺他神色有異。
「當然嘍!有誰比你更能勝任後位,你可是闇境獨一無二的黑暗公主。」尤其是那婀娜體態令人銷魂。
被幸福沖昏頭的黑黧依偎在他懷中,眼神得意地看向結界外的紫願。那她呢?
只要是阻礙都該清除。
他大笑地將她推開。「你是正妃,她是側妃,我兩個都寵愛。」
我不依、我不依,有她就沒有我,我不要和她共同分享你。她眼含恨意的一瞪,絕不容許低賤人類和她爭寵。
「你知道我找尋太陽之女已數百年了,我不可能捨棄她而就你,想當闇皇的妃子就要有容人雅量。」他聲一冷的警告她別太高佔自己的魅力。
沒有誰是不可取代的,新鮮感一退,她之於他不過隨時可丟的穢物,捨棄毫不可惜。
可是……黑黧還想進一步的索取承諾,但他以一指止住她的開口。
「乖,聽話,不要讓我後悔選擇你為妃的決定。」在她還有生育這個利用價值的時候。
真的非要太陽之女不可?一個人類不難對付,只要她能近她的身?
他但笑不語,狂狷的視線落向美得令他想佔有的人類女子身上。
自然地,他不能避免地瞧見她身邊幾近透明的炎鬼,那隱隱散發的保護欲和防備教他好笑,一隻低等的鬼魅哪能與他較勁,
真是不自量力。
「過來。」
他的口吻冷冽而無禮,眼中除了慾望再無其他。
但是他很快的發現了眼前的女子竟動也不動的雙手環胸,斜倚的身子不因他的冷厲而發顫,冷淡得像看著陌生人。
就在他不耐煩想走出結界親手教訓她時,嘲弄的柔媚女聲已然揚起。
「玩角色扮演一定很過癮吧!你就這麼痛恨自己的身份而羞於啟齒嗎?」嘖!他肯定是最差勁的演員。
他警覺的向前跨了一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聰明人說一遍便能明白,你看起來並不笨,為什麼要表現出笨的神情逗我開心呢?」害她好想開汽水噓他下台。
先前受創的傷口隱隱作痛,左手有點舉不起來的紫願不想承認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貼著身體的濕衣服讓她冷得難受,真要動起手來她沒三成的把握。
尤其是她入潭之際,一時視線不清的被龍尾掃了一下,此刻胸口開始有一股不舒服感慢慢散開,氣血鬱悶得連說句話都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懷疑內腑因強烈震動而產生淤血,但怕炎鬼擔心不敢告訴他,他本身的氣已經太弱,不能再為她付出了。
所以她仍裝作若無其事,談笑風生地不讓虛浮的雙腳露出一絲跡象。
「大膽,你敢嘲笑闇皇?!」他怒斥地揚起手,一棵百年老樹立成兩半。
嗯哼!給下馬威了。「當著闇皇的面我也敢大聲嘲笑,但你敢嗎?」
微微聽出不對勁的黑黧偏頭看向他,心裡有著不確定地盯緊他的一舉一動,他似乎有一些不一樣。
「你……你知道什麼?。」她應該看不出他與黑閻的不同啊!
紫願微笑地用手指點點嘴唇。「你吻過我嗎?」
「這……呃,當然,你是我的女人,你全身上下我無一處沒碰過。」他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即蔑然的淫視,好像她未著寸縷的。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他惱怒地低咆,「我沒必要知道你的名字,你的責任是用身體伺候我。」
狡詭的女人,他不信馴不了她。
「你上次咬牙切齒是什麼時候?」
「我不……」黑閻不會咬牙切齒,他只用雙手撕裂敵人。
「你咆哮怒吼是幾時?」
「我……」
「你總共愛了我幾回?」
「這……」
「你在床上被我咬了幾口?」
「呃,咬……」
「你喜歡前面還是背後?」
「當然是……」
紫願根本沒讓他有張口的機會,她的淺笑和他眼中的困惑成正比,他幾乎無法回答她所拋出的問題,壓根不知哪個答案才正確。
她有逼瘋人的本事,臉色越來越陰沉的他乾脆悶聲下作答,冷視她滔滔不絕問著她與黑閻的私密事。
他不相信黑閻會容忍她這近乎挑釁的這次,女人的功用只限於床上,一下床便和豢養的貓狗沒兩樣,溫馴和服從才能受到寵愛。
可是她不見收欽的狂妄行徑已到了他無法忍受的地步,不讓她學點規矩,她不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閉嘴——」
一道轟天急雷直劈而下,落在距紫願半寸之處,差一點就讓她香消玉殞成了焦屍一具,連親生父母也辨不出長相。
她不是不避而是沒力氣閃躲,站都成問題了又怎麼移動,她表情不變,但她身後的炎鬼已臉色大變,再一次詛咒她的膽大妄為,這才知她傷得比他想像中嚴重。
「你不是闇皇。」她鏗鏘落句。
更大的雷聲響起,但是這回是劈中「黑閻」的腦袋裡,他神情一冷地出了結界,十指有力的掐住她雙肩,毫不在乎會不會捏碎她的肩骨。
「放開她。」公主為什麼不反抗?炎鬼的憤怒中有著不解的疑慮,以她的身手,她應該避得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