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已經把復仇提升為一門高深的藝術了。」佩服。
「唉!我這話是在提醒妳小心那條蛇,我是真的不信任他。」
「哦!看來茵姊和范清風是真的沒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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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就是魏海格答應在回邊關前再和好友聚首的日子,范清風選在宰相府,並且另外約了季少淵。
對這種鴻門宴,季少淵雖心有慼慼焉,但還是得硬著頭皮赴會,因為她知道范清風現在做的正是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去實行的,而他比較積極而已。
「難得宰相大人會邀約在下,這宰相府內聽說也有許多名景,堪堪排在將軍府內的四季名景之下。」
「言下之意,特使大人是已經到過將軍府,也賞過那四季名景了?」范清風故意這麼問。
季青蓉當即閃著有趣的笑眼,回給他「被我知道了」的眼神。
看來那位偉大的將軍已經到了,並且正被這位精明的宰相安排在可以清楚聽見他倆對話的某個隱密之處。
原來範清風為自己寫的劇本是這樣的……那她就不用白不用囉!
「只是聽說,在下和魏將軍並沒有什麼交情,至今還未曾受邀進將軍府一遊。」
「是嗎?據我所得知的,這似乎不是實情。」范清風吐槽。
「哦?大人有話請直說。」快點快點,她等不及了。
「前不久我曾派遣手下到慕勒調查一名女子的背景,那女子特使大人也很熟,有趣的是,我得到的結果是出人意料的一片空白,特使大人知道為什麼嗎?」
「不明白,正等著大人為在下解惑。」季青蓉裝傻的功力很不錯。
「那女子名叫季青蓉,曾出現在特使府,府上人也宣稱大人與此女關係匪淺,問題是,我所得的結果告訴我,慕勒並沒有季青蓉這一號人物,職責所在讓我不得不親自請教特使大人,季青蓉究竟是誰?」
你都已經知道了,幹嘛還演戲?實在很想這樣回答他,但季青蓉還是得裝出吃驚苦惱的表情。「這事若在下坦白了,大人可否幫忙隱瞞呢?」
「我會斟酌情況。」準備揭穿真相了。
「其實,確實沒有季青蓉這個人,而那一次出現在屋頂上的季青蓉,其實正是在下本人,這原本是眾夫人跟在下所開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增進生活情趣嘛!誰知會突然闖進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那晚得罪了大人,還請見諒。」季青蓉三言兩語帶過。
「特使大人為何不在當晚解釋清楚?」范清風追根究柢的問。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若是大人你,你敢在眾目睽睽下承認是誰嗎?」季青蓉將文題丟回給范清風。
「確實有困難,但事後又為何不澄清?」范清風執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然後讓已當眾對我表示好感的魏將軍殺了我嗎?」唉∼∼重頭戲該上場了。
果然,季青蓉話音剛落,魏海格冰冷、僵硬的聲音已像冰鑽一樣鑽進兩人耳內。
「就算如此,我現在還是會殺了你!」
第七章
如果季青蓉曾經想像過知道實情後的魏海格會有的憤怒表情,那麼她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眼前的魏海格雖然外表裹了一層怒氣,但那雙猶不敢置信的眼卻是受傷的,一個天生傲慢的男人能夠接受被踐踏尊嚴的污辱嗎?
恐怕很難,除非他死,或對方先死,而季青蓉敢打包票,魏海格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讓對方死。
「給我相信你的證據,證明你剛才所說的鬼話都是真的,證明你真的就是那個不曾存在的季青蓉!」他幾乎是磨著牙才把每一字、每一句咬清楚,尤其是最後三個字。
「雖然同為男人,要我當場寬衣解帶再換上女人家的輕紗羅裙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就怕等會兒又闖進什麼人,事實證明,光是解釋並不能撫平怒氣……」
「證據!」魏海格根本不理眼前這傢伙在囉唆什麼。
他只等著看,看他要如何變出那個不曾存在的季青蓉?
「這個如何?」季青蓉舉起手,露出一截手腕,正好讓他們見到那支正好端端戴在她手上的冰艷。「這東西正是將軍親手為我套上,不知為何?不管我怎麼使勁,就是沒辦法拿下它,只好繼續戴著了。」
「這鐲子既是魏家的傳家之寶,將軍應該不會錯認,冰艷就是我給將軍的證據,正可謂鐵證如山,將軍該信了在下的話,實是情非得已……」努力扮演不知死活的角色。
「夠了!」魏海格緊盯著那支冰艷,對自家寶物他確實沒道理會錯認,但……他寧願自己瞎了眼,認不出什麼石頭還是玉鐲!
原來,這就是當時「她」口中所說的自取其辱!
他果真是自取其辱了,還是個奇恥大辱!「你已經證明了那個女人確實不曾存在,也證明了我的眼睛比瞎子更不如,最重要的是,你證明了我有足夠的理由親手殺了你!」
「等等,海格,你最好先冷靜一下。」范清風抓緊時機衝上來阻止。
這是劇本中他本來就應該扮演的角色。
「碰上這種事情,還想要我冷靜面對,先等個十年再說。」
「等一等,我不要等十年,只要一晚,你明天就要回邊關了,而我卻要留下來替你收拾善後,請行行好,看在我和傲天的面子上忍住,如果還不夠的話,再加上茵茵那些可憐的女人,饒他一命。」范清風很努力的勸導著。
「我魏海格想殺人時,沒人能阻止!認識這麼久,你哪時見過我曾因某個自以為是的人下跪求情,我就心軟放過哪條王八羔子了?」他非殺了眼前的「季少淵」不可!
「好,那我們就事論事?剛才他說的也沒錯,在那種情況之下,誰遇到誰倒霉,沒人會自願被這樣玩弄,更何況他也是被玩弄的一個,你只要退一步就好,別讓他死。」范清風挖空腦袋的說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