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眼睛清清楚楚的透露出堅持,她不認為自己的意見會被採納。
見她安靜下來,騰格爾滿意的輕笑,用食指挑勾起她的下巴,快意地搜尋她的美好——飽滿光潔的額頭、彎月般的眉眼、挺秀的尖鼻,以及紅艷欲滴的菱唇。瞧,那抹嫣紅因不安而微微顫抖,一股莫名的滿足漸漸在他的心中升起。
想到這一切都即將屬於他所有,騰格爾忍不住像個毛頭小子般興奮起來。
「閉上眼睛。」渾厚的嗓音因情慾顯得暗啞,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掩住她圓睜的眼。
黑暗讓她不安,薛鈴香的眼睛在他的手掌心中眨巴眨巴地開合著。
「別緊張。」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樣,騰格爾忍不住緩聲安撫。
怕他的女人太多了,他要的女人必須要制得住他狂傲的心才行。
充耳不聞他的安撫,薛鈴香緊張的咬住下唇,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工作必須這麼神秘。
「好了嗎?」她輕聲催促。
「別急,還沒開始呢!」
手心中的微癢催發了他的情慾,但見她急躁的模樣,騰格爾反而按捺下滿腔慾火,好整以暇地端詳著她柔美的五官,有逗弄人的興致。
「那……」她無措的咬著唇,五根青蔥似的手指頭絞扭在一塊兒。
敏感的耳垂清楚的感受到他吹出的氣息,溫暖略帶點潮濕,頸部的寒毛顫抖著豎起,薛鈴香彷彿待宰的動物般牽牽發抖。
「快、快點兒好嗎?」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無邊無際的黑暗讓她感到沒有安全感,而靈敏的嗅覺清楚地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清爽體味及淡淡酒香,密密包圍著她,讓小小的空間更添曖昧。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卻掙不脫他的鉗制。
「放開我好嗎?」她徒然問道。
明知她看不到,騰格爾不語,只是笑著搖搖頭。
等不到答案,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的回覆是什麼,薛鈴香只得再次催道:「請您快說吧。」他再不開口,她真怕自己就要因心跳過快而昏厥了。
「急了,這事兒快就沒看頭了。」他伸出手輕輕滑過凝脂般的肌膚,落在她嫣紅的唇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他暗啞問道。
彷彿受到驚嚇般地搖搖頭,薛鈴香害羞的說:「我一天到晚洗衣煮飯,要不就擦地撿柴,全身髒兮兮的;騎馬坐轎的爺兒們看到我就是搗著鼻子,一靠近擺腰搖臀的姑娘,還得小心吃上一鞭。我怎麼會漂亮呢?」
這個俊秀的大爺雖然相貌堂堂,但是他說的話可真奇怪,和她以前碰到的人都不一樣。單純的薛鈴香簡直快被他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親密動作及話語搞糊塗了。
明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困惑地眨個不停。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肯告訴她,她的新工作該做些什麼?
* * *
沒有料到她竟然從未注意過自己的美好,騰格爾簡直又喜又氣;喜的是沒有哪個瞎了眼的男人碰過她,氣的是她對自己的輕忽。
騰格爾用雙手捧著她的小臉,認真地看著她說:「你很美,真的。」
「啊?」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認真,也不瞭解她美不美麗和她的工作有什麼關聯,薛鈴香只能一徑呆呆地看著他。
「你不信?」
「我……」
對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薛鈴香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含糊地搖搖頭、又點點頭,她只希望他快些放開她。
「爺!您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做呢!」瞧他的模樣好似喝醉了,她好心地悄聲提醒他。
「這麼急著知道呀?」騰格爾不懷好意地笑著。
「嗯。」頭被他的雙手捧住,薛鈴香只得用力眨眼睛,「我已經收了銀子就要努力工作,否則老天爺……」
未竟的話又被他吞進肚子裡,薛鈴香錯愕地瞪大眼睛,盯著他突然放大的俊臉。
他、他又吃了她的小嘴了,雖然不討厭這種滋味,但是……
腦子轟然一聲瞬間空白,和他親密相觸的雙唇彷彿著了火一般,熱辣麻酥,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渾身發燙,彷彿置身火焰之中;惟有貼著他略帶冰涼的唇,才能稍稍紓解心頭的燠熱。
本能的摩挲著他的唇,舒服得不可思議,她情不自禁地低喟出聲。
環住她柔軟的身子,騰格爾仔細嘗著她的味道。
再次印上她的唇,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像她一般,如此輕易地撩起他的慾望。
他一雙大手自動地爬上她豐潤的渾圓,欲給予她最溫柔的撫慰。
「嗯……」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出這麼羞人的聲音,但她愈是想閉緊牙根,愈是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將軟綿綿的身子交給他。
赤焰迅速席捲她全身,她緩緩地仰高頭,渴求更多甘津,下意識地併攏雙腿,小腹一陣收縮。
「爺……」
「舒服嗎?」
瞧她迷亂的模樣,騰格爾莫名的感到驕傲,輕揚起嘴角,貼著她的唇問:「想不想要更多?」
「我……」滿臉潮紅的薛鈴香根本不知道他問了什麼,只是難過又無措地扭動著身子。
她被他下咒了嗎?要不,她怎會這麼難過?不僅全身燥熱不已,心頭更像萬蟻鑽動一般。
「呃——」
「別急,身子放鬆,我會讓你很快樂的。」好似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騰格爾低下頭沉聲說著,一雙手悄悄撥開她的衣襟。
包裹在粗布衣裳下的肌膚出奇的細緻,騰格爾忍不住嚥了嚥口水,情難自禁地覆上,左右搓揉。
柔軟溫熱的觸感好得不像話,騰格爾癡迷的盯著頂端的花蕾,在他的逗弄下羞澀地緩緩綻放。
「老天。」騰格爾無意識地喟歎著,光是用眼睛看已經滿足不了他快要爆炸的慾望。他倏地低下頭,以唇代手細細撫觸嬌嫩的身軀,瞧她的肌膚因他的舔舐敏感的悸顫著,他忍不住輕笑。「熱情的小東西呵!」
微薄的醺意及眼前的美景刺激著騰格爾,讓他徹底鬆懈了平日的嚴謹;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而是一個渴望安慰、亟鬚髮洩的男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