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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盡情回他一個有趣的笑意。

  「幫他澄清?為什麼你要幫他澄清?」陶然實在看不懂這兩個男人的「眉來眼去」 。

  「因為……」盡情抿唇一笑。「他就是你要找的聞人湛也,騵皓集團的總裁是也。 」

  「啊?」陶然的嘴張了開來。

  第七章

  「你真的是那個聞人湛也?」陶然仍有些不可置信。

  聞人湛也只是微微一笑,淺淺地頷首。

  「哦,可惜我已經沒工作了,不然就可以採訪你。」陶然洩氣的說。

  「誰說你沒有?」盡情說話了。「我已經幫你找到工作了。」

  「啊?找到工作了?怎麼會?」陶然滿臉的不可置信。

  「陶然,這樣不行哦!」盡情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搖了一搖。「我告訴過你會幫你找 工作就會找,顯然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陶然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似乎難以否認他的指控。

  盡情也不和她計較。「這個工作也是採訪記者,只不過不是純粹的財經雜誌,而是 比較綜合性的。這是總褊輯的名片,明天可以去談談,喜歡的話就做吧!」

  陶然接過名片,狐疑地看著他的表情。盡情說那話的樣子好像工作是一件再輕鬆不 過的事,全憑喜不喜歡,好像不喜歡就可以把老闆fire似的。

  展望雜誌?陶然瞪著名片,這個雜誌的發行量可以說是她過去那家的數十倍,名氣 也相當不錯,事實上它是屬於一個發行集團的,其他還有許多相關的媒體事業。

  「你怎麼會認識展望的總編輯?我真的可以嗎?」陶然懷疑的問。「對了,表哥,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她突然想起這一點。

  從屏東回到台北以來,她從未見盡情去上班過,現在想來委實怪異。

  「我認識很多總編輯,評估了一下,覺得展望不錯,所以才希望你去談談看,不喜 歡的話不用勉強。」盡情仍是一派氣定神閒的。「至於工作,我的工作很雜,以後你就 會瞭解,可以說是自由工作者。」

  自由工作者?那不是失業人的職稱嗎?

  陶然困惑的想著。

  看著她那張掩飾不住心事的臉,一旁的聞人湛也己經悶著聲笑起來了。

  陶然的生活終於開始安定了,雖然她已經習慣挫折,也很能在困難的環境中苦中作 樂,但這一段日子也實在是太刺激了。

  現在她找到了工作,也搬進了歡喜樓,雖然她還是不明白為何棻闌姨婆要取這個名 字,但現在同居的三人還是自然的沿用此名。生活算是相當安定的,事實上是她這輩子 最安定的時期了。

  她不知道這樣的時日可以過多久,但總不能現在就為還沒出現的變動傷腦筋吧,所 以就姑且享受囉。

  她進了「展望」的第一份成績單就是寫了一篇精辨的報導,報導的主人前當然就是 那位轟動財經界的聞人湛也,這算是聞人湛也給她這個房東最大的誠意。雖然她還是不 懂為何一個大企業家要窩在歡喜樓這樣的地方,就像她不懂為何盡情表哥不住他那美麗 的別墅一樣,可是她還是很高興有人陪她住在歡喜樓。

  說實在,如果這地方沒整修過,又只住著她一人,她簡直就跟住在鬼屋或廢墟沒有 兩樣。

  話說歡喜樓住了三個人,盡情、陶然和聞人湛也,但就在陶然工作滿一個月的那一 天,歡喜樓又多了一個新房客,那就是潘迎歡。

  潘迎歡是何許人也?又是怎麼住到歡喜樓的?說起來還真是匪夷所思。

  「我說表妹啊!原來你有撿東西的癖好,只不過今天撿的束西可真是……」盡情嘖 嘖有聲地說,看著坐在餐桌前,正不顧形象大口吃喝的潘迎歡。

  這一桌好菜是盡情為慶祝陶然工作一個月,特地準備為她慶祝的。忙碌的聞人湛也 也特地提早下班,目前也在現場,不過他的反應冷淡多了,他只顧著搶救正被播迎歡橫 掃進腹的菜餚。

  陶然紅了紅臉,說:「我一開始以為是貓……」

  「貓?」聞人湛也硬是狠狠地被梗了一下,迅速抬眼用力的瞄了對面女人一眼,像 貓?

  「對啊……」陶然開始吞吞吐吐。「我剛剛出去買飲料回來時,看到巷口的牆角有 一團金黃色毛茸茸的束西,我還以為是只金絲貓……」

  盡情也看了看那顆正埋首苦吃的頭顱,染成金黃色的頭髮燙了個小卷子,服貼地覆 蓋在那顆腦袋上。嗯,也難怪陶然那個近視又迷糊的人會看走眼。

  「你該不會真以為她是貓就把人家撿回來吧?」盡情雙手環胸,雖然並不真的怪她 ,但仍要表現為人兄長的風範,以免這小妮子沒有戒心,輕忽社會險惡。

  「我……」陶然囁嚅。「我聽到她在呻吟,好像很痛苦。結果我靠近一看,她蜷縮 著身子蹲在牆角,好像肚子很痛的樣子,所以我就帶她回來看有沒有藥吃。」

  「天!她如果真的生病,搞不好就掛了。哪有撿到病人就帶回家亂醫的?會醫死人 的。」盡情又訓了一句。

  陶然自知理虧的低下頭懺悔。

  「唉!」盡情轉頭又看了潘迎歡一眼,以一種不知是佩服還是無力的語氣說:「你 和她,不知誰是奇葩?一個把人當成貓,一個竟是把自己餓到肚子痛。」他又用力的歎 了兩口氣。

  是的,潘迎歡肚子痛的原因是她忘了吃飯,看來又是一個迷糊的丫頭!

  一早醒來陶然發現天空灰灰的,天氣有些潮濕,最明顯的變化是氣溫下降了。她微 起身拉開床邊的窗簾,再懶懶地躺了回去,愣愣地看著窗外凋零的樹枝發呆。

  樹上的葉子大部分都掉了,只剩幾片枯黃的殘葉空懸其上,秋末的涼風吹過,顫巍 巍地抖了幾下,更顯蕭瑟了。

  褐色。

  這個殘秋透著褐色,和那年的歐洲春未及降臨的巴黎有著一樣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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