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眼裡怨你夢裡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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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桑念竹怔了一怔,旋即尷尬地勾了勾嘴。「你早該告訴我的。」

  「那種事不重要。」於培勳笑著擁住她,望向窗外。「今天天氣很好啊!」

  桑念竹不由自主也跟著看回窗外。「嗯,真的。」

  然後,兩人便默默地凝望著窗外藍天,間或幾朵白雲飄然掠過,邊啜飲著紅茶,讓縷縷香氣環繞著他們,不說話,只是靜靜相依偎。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念竹突然出聲了,彷彿作夢般的呢喃。

  「我父親的祖父曾因身為高等大法官而被封為爵士,雖然不過是終生貴族罷了,並不是什麼世襲的爵位,但這已足夠讓我家晉陞為世家名門了……」

  於培勳訝異地愕了愕。

  「……之後,我家的男人不是法官就是皇家大律師,這已成為定律,就連我那個散漫的哥哥都已經通過訴訟律師資格考了,而我……」

  甫聽到一半,於培勳已是滿腹狐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聽到這裡,忍不住想開口詢問,就在這當兒,兩下敲門聲驀然傳來。

  「誰?」

  「是我啦!如果你們有哪位是光溜溜的,不好意思,請趕緊躲到桌子底下,我要進去囉!」

  桑念竹臉一紅,忙掙開溫暖的懷抱坐正,於培勳哭笑不得。

  「別胡扯,進來吧!」

  門開處,李亞梅先賊兮兮地探進一顆腦袋來。「我真的要進來囉!」

  於培勳兩眼一翻,不予理會,李亞梅這才推開門,大搖大擺地晃進來。

  「原來你們在喝茶呀,嘖!也不說一聲。」

  「你到底有什麼事?」這個女人,她最大的興趣好像就是惹他發火。

  「哎呀呀!居然問我什麼事?就那樣把我們扔在一邊,自顧自在這裡和女人卿卿我我,你這還算是主人嗎?」李亞梅走到書桌後,大剌剌地往那張十八世紀時的奇彭代爾扶手椅上一坐,東張西望。「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擁有這樣一棟豪宅,聽小唸唸說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呢!請問你買了幾折?」

  於培勳聳聳肩。「檯面上是七折,檯面下是三折的一折再打對折。」

  自然,一家分公司總經理不可能吃這麼大的虧,他也吃不下,除非有人自願吞下虧損,不用猜,那個很聰明的大笨蛋就是威迪生總裁,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使盡各種手段,一心要讓某位愛佔便宜的小氣鬼開不了口提出辭職。

  這個小氣鬼雖然比他老爸麻煩了一點,但幸好還是有辦法抓住他,只要多讓他佔點便宜就行了。

  「三折的一折再打對折,那不就是……」李亞梅抽了口氣。「哪有這種可笑的事?這根本就是送給你了嘛!」

  這又干她什麼事了?

  於培勳放下茶杯。「究竟有什麼事?」

  「嘎?啊!對了,差點忘了,你……」李亞梅詭譎地眨巴著眼。「還記得那位金髮大帥哥嗎?」

  兩眉一聳,「記得,那又如何?」於培勳反問。

  「那麼牛津劍橋一年一度的划船比賽呢?」

  「復活節的藍船賽?」於培勳蹙眉,狐疑。「也記得,然後?」

  「康納爾,那個金髮大帥哥啊!他一直來找小唸唸約會,當然,小唸唸一再地婉拒。最後他就說啦!牛津劍橋的划船比賽很有趣,他想請小唸唸去看,今年是在復活節前一周的週六,那時候大廚師你的簽證也差不多到期了,所以……」

  「我有英國居留權。」於培勳淡淡道。

  聞言,李亞梅與桑念竹同樣呆了一呆,「咦?」異口同聲兩道驚呼,同等程度的詫異。「怎麼可能?留學要十年才能取得居留權的呀!」

  於培勳嘴角一勾。「我只要在英國工作滿五年就可以了,再過兩年我還可以拿到公民權呢!」

  「對喔!我們只想到你的留學生身份,卻忘了你在威迪生的『兼差』。不過……」李亞梅咕噥。「你是美國總公司的副理不是嗎?」

  「我不能在倫敦分公司掛個名嗎?」

  李亞梅眨了眨眼。「也就是說,如果小唸唸有興趣的話,你會帶她去看囉?」

  眼角溜向身傍的桑念竹,「你想去看嗎?」於培勳問。

  桑念竹想了一下。「不要吧!我記得那天會跟今天一樣擠,所以我從來沒去看過,只為了看二十分鐘的比賽,那樣太辛苦了。」

  「如果你想看,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看得不擠。」

  桑念竹還未來得及回答,李亞梅已搶先眺起來大喊「有」了。

  「我要!我要看!」就是她想看,不然她幹嘛提這事?

  於培勳甩也不甩她,兀自盯住桑念竹。「你想看?」

  桑念竹瞄了一下李亞梅,頷首。「如果不擠的話。」

  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螓首好奇地微微一傾。「你參加過嗎?」

  於培勳搖頭。「沒有,我玩的是板球和馬術,不夠力氣划船。」

  「真沒用,康納爾說他都有參加呢!」李亞梅嘟囔。

  於培勳終於把視線移向李亞梅那邊去了——瞪過去的。「那你不會跟他去看!」總有那麼一天,他會把這個女人扁成肉餅夾在漢堡裡給狗吃!

  「他又不是請我,總之,到時候說什麼我也要帶秀勤跟你們一起去看,你甩不掉我的!」李亞梅背著手慢吞吞地走向門口。「好了,我的事情完畢,你們可以繼續演續集了。」

  待她離去後,於培勳無奈地搖搖頭。「怎麼都沒有男孩子追她呢?」看她老是特意找那種弱小的女孩子照顧,桑念竹之後是秀勤,有時候他還真懷疑她是不是女同志呢!

  「有啊!可是她都看不上眼。」桑念竹將茶杯擱至茶几上。「她還說在新加坡有個未婚夫,是她爸爸替她安排的,所以她就算拿到了博士也不會回去,要在這兒拿到居留權後定居,再自己找對象?」

  「和英國人結婚不是更快?」

  「她不會為這種事結婚的。」

  於培勳點點頭,沒說話。心神好似已經漫遊到別處去了,好一會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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