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會等下去的,無論多久,她會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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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培勳的表情很奇異,不是恐懼,不是憤怒,也不是擔憂,又好像全都是,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
他「看」到什麼了!
「怎樣,那傢伙又想下手了嗎?」
慢條斯理地收回搭在麥尼臂上的手,於培勳的臉色迅速恢復正常。
「沒有。」
麥尼一怔。「沒有?」
「是沒有。」
「可是你剛剛一定有看到什麼吧?」想到他前一刻的臉色,麥尼不能不懷疑。
於培勳驀然咧嘴一笑。「我看到第一個和你上床的女孩子。」
麥尼又是一呆,繼而神情一沉。「你想敷衍我,為什麼?」
於培勳突然歪著腦袋似乎在回想什麼。「嗯!我想想……啊!對了,她有一副大胸脯,耳後有顆痣,高潮的時候像羊一樣咩咩叫,而你呢!吼一聲就沒了。」
麥尼的臉驟然脹紅。「你……你什麼不好去看,看那個做什麼?」
於培勳聳聳肩。「你已經好久沒見過她了吧?」
「那又如何?」
「下星期你會遇見她,而且……」
「咦?」
「……你會得知她有一個女兒……」
他指住麥尼的鼻子。
「你的女兒!」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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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一直想看划船比賽的嘛!陪我去看一下會死嗎?」
李亞梅苦勸死賴在書桌前一動不肯動的桑念竹,後者始終穩如泰山地看她的犯罪學。
「既然你已經約了康納爾,我就不用去了。」
「那是因為他說跟他去就不用跟別人擠了嘛!何況」李亞梅說著硬搶去桑念竹的書。「還有秀勤和她媽媽呀!」
桑念竹還是搖頭。「我不去。」
「你不用在意康納爾,你是陪我的嘛!」
「不去!」
李亞梅正想再勸,忽而靈機一動,竊笑了一下,旋即沉下臉去。
「喂,你這樣真的很過分喔!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啊?請你陪我看一下划船比賽,你就這樣龜龜毛毛的,是不是想我翻臉啊?」
好了,夠了,桑念竹的兔子本色立刻重現江湖,立刻乖乖的讓李亞梅拎著長耳朵去和康納爾會合。
看划船比賽去也!
同一時刻——
深呼吸了好幾十下後,於培勳終於毅然走出公司大門,大步朝路口走去,威廉已經被他甩在公司十三樓,可能還在那兒團團亂轉找他,即使有什麼意外,也不會意外到威廉身上去。不過……
他又深吸了口氣,卻仍壓抑下住越來越急遽的心跳。
雖然早已做好充分得下能再充分的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他依然無法不害怕。
萬一情況不是按照他所「看見」的那樣進行呢?
那他的後半輩子豈不真的完蛋了?
不過,無論他如何恐懼、擔憂,他仍然沒有停下腳步,甚至在踏上斑馬線之際,他依舊毫不遲疑。
為了桑念竹的安全,他不能遲疑!
突然,他腦袋輕輕一轉往右邊看去,就如同他之前所「看見」的,一輛黑色轎車彷彿出閘猛虎似地對準他衝撞過來……
待續
「你想不到是我把你兒子撞成植物人的吧?」
闇影中,陰騖的問話彷彿寒夜風雪般冰冷地傳入沉坐於沙發上的於司讖耳中,聞言,他淡然一哂。
「確實,相當令人意外。」
「如果我說這樣還不夠,我一定要他死,你是不是會更意外?」
「沒錯,是更意外了。」於司讖以他一貫溫文爾雅的態度,幾近於冷漠地回答,比最典型的英國人更像個英國人。「不過,我能請問為什麼嗎?」
「因為他說他現在還不會死,所以我偏偏要他現在死!」
「原來如此,」於司讖點點頭。「確實是個好理由。」
躲在黑暗中的人似乎有些疑惑。
「你……為什麼都不緊張?」
「如果我緊張了,你會放過我兒子嗎?」
「當然不會!」
「那我又何必緊張。」
黑暗中的人似是更加難以理解,也很不服氣。
「你……以為你救得了你兒子?」
「我沒有想過要救我兒子。」
「咦?那你……」
「不過我也有點意外要給你。」
「……是什麼?」
「你自己不會看嗎?」
——待續,敬請期待「心電感應」之四《明裡趕你暗裡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