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手下的回報,是在這裡沒錯。」羅烈回道。
「你的手下?」藍少棋挑眉看著他。
「就是我的一些遊民朋友。」羅烈比了比身後站著的幾位遊民朋友。
「最好是他,不然我就再讓你那條腿離開你的身體!」藍少祺捂著鼻子,快速通過散發出陣陣惡臭的垃圾堆。
羅烈則拿著一張報紙面有難色的尾隨著他進入已經臭到不行的地下道,他忍不住問道:「喂!你找的究竟是哪個重量級人物?需要你堂堂一個國際知名的大醫生屈就於垃圾堆之中。」
藍少棋橫他一眼,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避免吸人過多的惡氣。
「哪!就是那一個!」突然,羅烈指著前方一名緊抱著破爛棉被、一身襤樓的老人。
他們的出現,將沉睡的老人給嚇醒,全身顫抖的緊捉住唯一的家當往牆角縮瑟。
羅烈一個眼神,跟隨他而來的遊民朋友便將老人團團包圍。
老人見狀,連忙跪下來磕頭如搗蒜,驚慌失措地求饒,「幾位大人饒了我吧!我真的已經沒錢了……欠你們的錢……我……請你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這肯定是悠悠心心唸唸的父親了!
怎麼他們父女倆會差這麼多?一個是勇於負責,一個竟是這種毫無擔當的模樣。
藍少棋仰天長歎了一口氣,拉了拉筆挺的西裝褲管,在老人面前蹲下來,寒霜拂面的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杜悠悠?」
不問還好,這一問,嚇得老人差點連頭都磕破了。「大哥!你有事針對我就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已經嚇得語無倫次。
藍少棋憎惡地咒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因為你的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兒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啊?!」一想起那段日子,他就替悠悠抱不平。
「嗚……嗚……我錯了……」
藍少祺懶得跟他耗下去,尤其是在這臭得不知如何形容的空間中。他對身後的人比了個手勢。「就是他了!」
「你確定?」羅烈反而有些質疑。
「放心,不會錯!」
「你確定就好。帶走!」
「嘎……老大,你們放了我吧!」
一眨眼,老人被四名大漢給架出了地下道。
出了地下道後,羅烈終於忍不住語出威脅,「喂!你再不給我講清楚,我會跟你翻臉喔!那老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藍少棋脫下外套。「我先回去梳洗一番,真是臭得讓人無法忍受。」
「那老人究竟是誰?」羅烈非聞出個所以然不可。
藍少棋隨手招了輛計程車。「記得把他處理好帶來給我。」
「喂!你還沒回答我!」
藍少祺一步跨進打開車門的計程車,沒好氣的說:「不就是我的婚禮沒有他就舉行不了!」
嘎?婚禮?藍大醫生要結婚了?
待羅烈從驚訝中回過神時,藍少祺已經坐著計程車揚長而去。
「喂……藍少棋,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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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車。」
杜悠悠愣愣地看著醫院大門,不解藍少祺為何帶她到醫院來。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藍少祺摟著她往醫院內走去。
「來看你朋友嗎?」她問道。
他笑而不語。
走出電梯,經過護理站,穿過潔淨長廊,沿路杜悠悠問了藍少祺數十次,他總是笑而不語。
不知怎地,她的心怦怦跳個不停,不安又緊張,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驀地,藍少祺在一間病房前停住腳步,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上,開口道:「悠悠,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只有你一個人幸福你會不安的,對吧?」
她睜大眼點點頭。
「你也曾說過,如果找到你父親,便馬上點頭答應嫁給我,這句話還算話嗎?」
「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沒有,我只是想確定,沒別的意思。」他笑了笑。
「我說過的話我當然記得!」
「那……」他反手打開身後病房的房門。「那我們該籌備婚禮了」
耀眼的午後陽光讓杜悠悠看不清楚站在窗邊的人,但那身影透露著二種熟悉,望著微弓的肩背,一股濃烈的親切感覺又溫暖的回到她身邊。
淚水直流而下,她捂著唇,不敢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
老人緩緩靠近她,顫抖的伸出雙臂,哽咽的泣道:「丫頭……是爸爸對不起你……」
杜悠悠的淚水掉得更凶了。
藍少祺拍後天她抽搐的背膀,示意她,「去吧!你不是想念他很久了嗎?一切的委屈是為了什麼呢?」
杜悠悠放開心胸朝父親邁開步伐,痛哭失聲地喊著,「爸——」
許久未曾見面的父女相擁而泣,在這溫暖的午後……
不願打擾久別重逢的父女,藍少祺識趣的合上病房的門,倚在門外聽著裡面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和笑聲。
看來該通知在家裡急得坐不住的爺爺準備籌辦婚禮了,不然時間拖久了,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小人招數來設計他這個做孫子的。
這一次他會喪失記憶進而跟悠悠相識,還真要感謝「閒閒美代子」的爺爺設計了他,就看在爺爺為了他的失蹤曾哭得死去活來的份上,他又因此而獲得美嬌娘,他就不跟爺爺計較了。
拿起西裝口袋內的行動電話,藍少棋愉悅地吹著口哨,按了一組電話號碼。
「喂!爺爺啊……嗯……對!你可以去印喜貼了!」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