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猶豫不決,高逸喬也不勉強,反正問櫃檯也問得出來,他朝她點點頭,「拜!」
雪莉看著他優雅的轉身,再次走入酒宴會場,看著會場上多名女子投注在他身上的愛慕眸光時,她真的不知道該為方毓月開心還是難過?
毫無疑問的,高逸喬是個狂妄強勢的男人,他要的女人,他一定會要到手,就算方毓月要抗拒,恐怕也很難吧!
一個女人若能擁有這樣的男人的愛情可真令人傾羨,但這種男人的心是最難掌控的,毓月能得到他的心嗎?
***
高逸喬在酒宴跟幾名醫生寒暄幾句後,就發現自已根本無心待在酒宴上,所以他離開了會場,婉拒了一些美女醫生在酒宴後喝咖啡的邀請,直接搭電梯到一樓大廳,向櫃檯小姐表明身份後,便詢問方毓月的房間號碼。
「方小姐嗎?哦,她的同事已幫她辦好登記了,她是一一O二室——」櫃檯小姐一邊看住房名單,一邊拉開抽屜,看到一份客戶的卡片鑰匙及飯店的備份卡片鑰匙都還在一一0二的盒子裡,「不過,她還沒回飯店。」
高逸喬長得人高馬大,長手一伸,便抽起其中的一張卡片。
「呃——高醫生,對不起,你不能將鑰匙拿走。」櫃檯小姐急忙要跟他拿回卡片。
他露齒一笑,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道:「噓,這是一個驚喜,今天是她的生日,而我就是她的生日禮物,你明白嗎?」他故意露出曖昧的笑容。
櫃檯小姐頓時羞紅了臉,雖然對他拿卡片的事還有些不安,不過,他終究是這次協會邀請的名醫之丁他和方毓月小姐一定也是熟識,他才會拿卡片吧。
櫃檯小姐在思忖一會兒後,才點點頭,「好吧,不過,你下來時,還是得把卡片還給我。」
「那可得等到明天早上了。」他一語雙關。
櫃檯小姐的臉愈來愈紅,心中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不過,她也好羨慕方毓月,能跟這麼帥的醫生做愛做的事,那一定很幸福。
高逸喬離開櫃檯後,想了一下,又走回頭,向櫃檯小姐叮嚀,「待會兒方小姐回來,你可不能破壞我給她的驚喜,知道嗎?」
「我——我知道,我不會告訴她你在她房裡的。」
「那就好,謝了。」
高逸喬開心的將卡片放回西裝口袋裡,不知道冰美人在開門看到他時,表情會是如何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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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羅河在溫柔的月光下泛著鄰鄰波光,幾艘燈光璀璨的游輪就停駐在河畔,靜靜的等待明天,好讓那些從世界各地前來的觀光客展開古老的巡禮。
時間真的很晚了,半夜兩點,不過,開羅街道還有幾處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
而心情欠佳的方毓月坐在這家面對著尼羅河的露天咖啡館已經好幾個小時了。
一開始,她是擔心自己會跟高逸喬碰面,而刻意不回飯店,但在剛剛接到身在加拿大的母親的哭訴電話後,她是更不想回飯店去了,此刻的她絕沒有氣力跟那個差勁的醫生鬥法。
父親又再次向母親提離婚的事,而她以為這兩、三年來,兩人已破鏡重圓了,看來那裂痕仍舊存在,而且父親的心也還在楊柔清的身上,不然,父親絕不會在閉口不談離婚的事三年後,又再次提起。
母親要她趕回加拿大去勸父親,可是她勸得動嗎?父親是個成熟的男人,而母親的佔有慾及不安全感顯然讓父親再次受不了,而重提離婚……思緒百轉的她拿起那杯早已涼掉的咖啡再次啜了一口,神情黯然。
「你要趕回加拿大嗎?」一直守候著她的傑柯,在她剛剛接手機,與她母親的一席對話下來,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搖搖頭,「我還不確定,再說,我爸媽兩人的婚姻早在三年前,我爸與舊愛楊阿姨再次重逢時,就有了裂縫,這幾年來,我世界各地四處飛,他們的事,我也管不著。」
「可是聽到他們要離婚,你還是很難過。」他不捨的握住她的手。
她抽回自己的手,直視著這張俊秀的容顏,「很晚了,你先回飯店吧。」
「那你呢?你不回去?」
她再次搖頭,撫摸著杯把的手洩露出心中的不安,「我想再這兒多坐一會兒。」
「那我陪你。」
「傑柯,真的沒必要。」
他喟歎一聲,「我知道你還無法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我不在意,在你的身邊兩年,雖然還只是在同事的關係上打轉,但我希望你別拒絕我對你的關心。」
她淡漠的容顏難得浮上一抹溫柔的笑意,「傑柯,兩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們之間缺少男女之間該有的火花?」「我願意為你點燃滿天的火花。」
「但點不燃我心中的火花。」她搖搖頭,看到他一臉黯然,忍不住歎道:「你是個好男人,傑柯,你絕對可以找到比我好的女人。」
「但只有你能點燃我心中的火花。」他答得苦澀。
方毓月沒有再談,她的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尼羅河上,她為愛受過傷,也尚未撫平心痛,因此,不管是那個直言要她的狂妄大夫,還是眼前這個溫柔多情的空中少爺,她都不願意再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擾亂平靜的生活……
***
天亮了,一夜未眠等著方毓月的高逸喬是一肚子火!
該死的,那個女人居然跟傑柯過夜!
高逸喬怒不可遏的在這間雅致的單人套房踱起方步,光想到她赤裸著身子躺在傑柯懷中的模樣,他心中的那把火就愈燒愈旺,甚至有殺人的衝動!
氣沖沖的他在沙發上坐下,提醒自己該冷靜一下,再說,認真說來,她也還不是他的女人,因為她尚未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可是,他要的女人從沒失手過,而這回這個冰美人居然讓他吃癟了。
高逸喬氣得咬牙切齒,但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對她的佔有慾為何那樣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