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無缺一看見南烈商又靠近她,連忙將手中利刃更抵住自己的頸子,立即劃出一道血痕來。
「無缺,你快把刀放下!」南烈商一瞧見她的傷,心疼萬分,不敢再動一步。
「商,沒有人可以救我,只有『死靈』的首領身上的解藥才救得了我,但是……沒有達成任務,我是不可能獲得解藥的。」看著他的俊容,以往的甜蜜又湧上心頭,但只令她心更疼。
「那麼你就殺了我吧!」南烈商直瞅著她的眼,道出他的決心,以及她唯一可活下去的辦法。
無缺一聽,怔於原處不動。「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嗎?」
「殺了我,你便完成任務,就可以活下去,不是嗎?」他深情地看著她,「為了你,即使要我死上千萬次,或是死在你的手中,我也無怨無悔。」
無缺聞言,開口大罵他的愚蠢,「你怎會如此傻,你怎能如此做?我怎可能下得了手殺害你?」她怎下得了手?她辦不到呀!
「為何你下不了手?」南烈商強迫她道出她對於他的情。
「因為我早已被霸道的你給征服,心早已淪陷!早在初次見到你的那晚。我便變得再也不是自己,深愛上你了。」早在與他相處的那短短幾日,她便愛上了他。
與他相處的那些日子,以及獻身給他的那一夜,全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幸福回憶,令她永難忘懷。
但是,她的幸福日子無法持續下去,終將瓦解、消逝。
南烈商自然是十分滿意聽到她這答覆,但是卻不希望在明瞭她的真心後,只能擁有她冰冷的屍體。
「無缺,快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南烈商一改強硬的命令態度,以溫柔的話語要她放下刀,回到他身邊。
無缺知道他對於她的深情、情話絕非虛假,但她不能再傷害他,令他生活在痛苦中。
此生能獲得他的愛,她已無遺憾。
朝南烈商展露出一抹絕美的微笑,無缺轉身躍入湖中,任由冰冷無情的湖水包圍她。
「無缺!」南烈商連忙向她落水之處奔去,躍入湖中。
她怎能如此做?怎能如此傷他的心?又怎能如此自私地留下他一人獨活於世間?
不管如何,他非要她做他的妻子,即使是閻王,也無法帶走她。
潛入黑暗的冰冷湖水,他終於找到她的身軀,連忙將她抱起,往湖岸游去。
上岸後,無缺已無氣息。
「無缺!無缺,你快給我清醒過來,我絕不允許你死去,你聽見了沒?快給我醒來!」南烈商連忙以內力逼出她體內的水,並將真氣傳給她。
「咳……咳咳……」無缺咳出了一大口湖水,隨即又陷入昏迷。
南烈商以手探了她的鼻息……雖然微弱,但脈搏已回復,身子也還是十分冰冷。
他連忙抱起她,施展輕功迅速返回別館。
***
南烈商將無缺抱進房,把她身上的濕衣全褪去,兩人盤坐於床上,他以內力為她暖身,並將她體內的毒物排出。
「咳──」無缺在南烈商的運氣療傷之下,吐出大量黑血,隨即便全身無力向後倒入他的懷中。
南烈商皺眉看著無缺所吐出的大攤黑血。以她中的毒之深,以他這樣運功為她逼毒可會有效?而征又還沒來到,他可否救得了她?
他開始焦慮不安,害怕會失去她。
從來不曾害怕過的他,如今終於嘗到何謂「害怕」的滋味,他好怕,真的好怕失去她。
此時,無缺緩緩地睜開眼,瞅著南烈商。「我……可是在作夢?抑或是已死去,所以才能夠如此幸福地枕於你的懷中?若這一切全是幻境,就讓我沉醉其中,永遠都別甦醒過來……」
「傻無缺,你並不是在作夢,這一切全是真實的呀!你摸摸,我的心是為你而跳動,身軀是為你而溫暖。」南烈商連忙將她的小手置於胸口,讓她感受他的心跳與溫度。
「為什麼你要救我?我已是瀕臨死亡之人,何必要救我?那……只是徒勞罷了。」淚水決堤而出,她枕於南烈商的懷中痛哭失聲。
「傻瓜,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去?這樣子我哪還有資格說愛你?」她怎麼那麼傻?她怎能如此輕易地尋短見?「你為什麼那麼自私,自尋短見,留我一人獨活於世間?你怎能如此殘酷待我?」南烈商情緒激動地在她耳畔低吼。
「我……」無缺聲音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原本以為離開他,會是對他最好的抉擇,沒想到只是更加傷害他罷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無缺主動攀上南烈商的後頸,輕柔地獻上她的紅唇,「吻我,讓我享受我人生中最後一次的歡愉。」她以赤裸嬌軀磨蹭著他的胸膛。
「無缺,你……」南烈商萬萬沒料到她竟會這麼做。
「噓,別多言,吻我。」無缺閉上眼,給予南烈商一記深吻,小手在他的結實身軀上游移撫摸著。
南烈商怎忍受得了無缺的深吻、觸摸,立即化被動為主動,將她的嬌軀反壓於身下,深情地吻著她的唇、她的嬌軀各處……
「商……我愛你……」無缺睜開眼眸,深情地注視著南烈商因激情而變得深邃的眼瞳,道出她內心深處對他的真摯情感。
過了今夜,如果她能夠活著的話,她願與他共度今生,成為他的妻子,只可惜……她無法完成她唯一、也是最後的願望了。
南烈商怎會不明瞭她內心在想些什麼,立即道:「我不許你有放棄的念頭,我們兩人好不容易能夠相聚,即使你死了,我也一定去閻王那把你帶回來,你聽見了沒?你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所以我絕不允許你死去,明白了嗎?」
「有你的這一番話……我死而無憾。」無缺眼中的淚水,因南烈商的這一番話而決堤滑落兩頰。
「該死的!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南烈商立即含住她的朱唇,讓她無法開口說出任何不祥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