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南烈征喚著嬤嬤前來時,一名嘯傲山莊的守衛帶著一封書信,在冷瑞水的廂房外求見。
「四少主,二少主差人送來一封緊急書信,請您過目。」
南烈征聞言,快步步出廂房,接過守衛呈上的書信。他定眼一瞧,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
這下子可有趣了,二哥竟向他問起一些有關於暗殺組織「死靈」之事。他有預感,這次他若不下江南,必定會錯失享受趣事的機會。
南烈征連忙向身後的冷瑞水致歉,「對不起,瑞水,為兄臨時有要事必須處理,得立即下江南一趟,但是我會盡快趕回來為你贖身的。」
「不打緊的,征哥先把要事完成之後再來找我吧!」冷瑞水善解人意地說道。
他既然有心為她贖身,就算日子過得再苦、她也會耐心等待他的到來。
「好乖。」南烈征在冷瑞水的額際印下一吻,隨即準備動身南下江南。
一群人正在市集內討論嘯傲山莊發生的奇事。
「我告訴你們,前些日子我送柴火去嘯傲山莊,正想把肩上的木柴放進柴房時,突然瞧見一道光芒,當時我還以為撿到黃金了,連忙往那方向步去,結果仔細一瞧,可差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怎麼了?你是瞧見什麼了?快告訴咱們哪!」旁人連忙追問下去。
「我告訴你們,我瞧見了一條金色的巨蟒,長約五尺,一昂起身子時,可比人還高,金色的利眼猛瞪著我瞧,不斷地朝我吐信逼近。」
「那結果呢?」眾人紛紛為他捏了把冷汗。
「我嚇得腿都軟了,連聲音也喊不出來,心裡正想著這回死定了,誰知就在此時,嘯傲山莊的四少主來了,只以一記眼神,就把那條巨蟒給喚了過去,還摸著它的頭,斥責它不聽話,四處亂跑呢!」
「真的假的?我看你是年紀大、眼花了,在這胡言亂語吧!」眾人對於他的說辭壓根兒不信,紛紛離去。
「喂!別走呀!我說的可全是實話,為何你們都不相信我?」那名老者連忙揮手,想叫住方才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只是沒人理會他的叫喚。
「唉……為何沒人相信我?」老者神情落寞地挑起放在一旁的扁擔,準備離去。
就當他彎進一條小巷內,身後突然傳來一清脆女聲,「喂,等一下!」
老者連忙回過頭一瞧,見出聲者是一名相貌秀麗的紅衣女子。
「姑娘,有事嗎?」老者客氣詢問道。
「我問你,你方才說的可全是真的?」紅衣女子開口問道。「是的,老夫向來不撒謊騙人。」
「那你再告訴我一次,你是在哪見到那條金色巨蟒的?」她迫切想知道方才沒聽清楚的重點。
「姑娘有什麼事情嗎?」老者見她一臉著急模樣。
而紅衣女子一聽到他這般回答,立即神情不悅地輕蹙蛾眉,揮袖射出一條青蛇到老者的身上。
「我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並沒有要你質問我,快回答我方纔的問題!」紅衣女子態度狂妄地高抬著下巴,瞪著眼前年歲已高的老者。
老者一瞧見那條青蛇正吐信想張口咬他時,連忙開口答道:「我是在嘯傲山莊內瞧見的,請姑娘饒命呀!」
「哼,回來!」紅衣女子以內力將青蛇收入衣袖內,再度開口問,「你方才說誰收服了巨蟒?」
「是嘯傲山莊的四少主南烈征。」老者十分害怕會再有蛇跑到他身上,連忙回答她的問題。
「南烈征……」她暗自於心中記下此人的名字。「我警告你,若你膽敢將現在的事情說出去,我必定會要你的命,明白了嗎?」
「明白,小的明白。」老者連忙允諾。他最近可真倒霉,老是碰上與蛇有關的事情。
「明白了最好。」紅衣女子隨即轉身離去。
她尋找了許久,可終於讓她打探到金蛇王的下落。
她的寵物「阿金」,居然會被她以外的人給收服?
她定要奪回阿金,並給予那人最嚴厲的處罰!敢動她東西的人,她絕不放過,否則她就不叫唐韻蝶。
唐韻蝶立即前往嘯傲山莊找那名叫南烈征的人要回她的金蛇王。
誰知此時南烈征已前往嘯傲山莊的江南別館,害她撲了個空,內心氣憤不已。
她千里迢迢地來到長安城,結果那南烈征居然人在江南,早知如此,她就待在江南了。
可恨的偷蛇賊,她定要逮到那南烈征,並給他好看。唐韻蝶於內心發誓。
南烈征一到江南,正好趕上為南烈商與無缺主持婚事,待「死靈」事件告一段落之後,南烈商和無缺便北上長安,南烈征則繼續留在江南的嘯傲山莊別館,明著是說捨不得江南的秀麗山水風光,其實是想於青樓名妓那兒紓解、紓解緊繃的情緒。
今日南烈征正於杭州城內的迎仙樓內與眾艷妓一同享樂,算是為身處於長安的二哥、二嫂祝賀。
「征少主,來嘛!多喝一杯。」
「征少主,來吃塊桂花糕。」
「征少主,別不理人家嘛,吃葡萄。」
「征少主……」
南烈征坐於正中央,四周全是美女相伴,令他樂得開懷大笑,好不愉快。
「好好好!你叫雲翠是吧?來,餵我喝一口酒。」南烈征在雲翠餵他喝酒之後,開心地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
其他人一見到雲翠得到南烈征的一吻後,莫不使出渾身解數纏著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俊挺多金的南烈征,想獲得他的青睞和親吻。
就在此時,天上突然降下「蛇雨」,數百條毒蛇從天而降,嚇得原本圍繞在南烈征身旁的艷妓們花容失色,紛紛尖叫逃離。
沒一會工夫,原本高朋滿座的迎仙樓立即變得空蕩蕩,只留南烈征。
南烈征怒視著正前方,一名紅衣女子正氣焰高張地仰著下巴瞪著他。
「你就是嘯傲山莊的南烈征?」
紅衣女子狂妄的語氣,令南烈征十分不悅。
「是又如何?」一向對女人溫柔體貼、輕聲細話的南烈征一瞧見她,竟然脾氣暴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