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處久了,便瞭解她本性並不壞,且她不做作的真性情,更是令他激賞。
她和他的喜好相同,而且她不似一般女子柔弱,反而更獨立自主,令他十分傾心。
他從未見過像她這般奇特的女子,原本愛好自由的心竟有些沉淪了。就算他因為她而惹了一身麻煩,他也願意。
「啊?」唐韻蝶因為他的靠近,臉色更是羞紅,瞅著他俊逸的臉龐問道:「怎麼突然這麼說?」他這突兀的舉動和話語皆令她心跳加快。
她的心竟因他而狂跳不已,這種美好的感覺令她想一輩子沉醉其中。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有這種感觸,便脫口而出了。」他放開了她的纖腰,轉動著正在火堆上烤著的山雞肉,避免烤焦。當南烈征的手放開她的纖腰時,唐韻蝶的內心立即湧上一股愁悵,十分不捨得離開他的懷抱,於是便主動靠在他厚實的肩頭。
「怎麼了?」南烈征回過頭來看她,語氣十分溫柔。
唐韻蝶輕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想靠著你,感受你溫暖的氣息。」她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切。
南烈征見她如此柔順的模樣,神情不由得放柔,內心對她更是疼惜。她原本驕蠻的個性因他而改變,變得溫馴、柔和許多,令他更是悔恨之前對她做出的傷害行為。
沒一會兒,肉已烤熟,南烈征便為她撕下一塊雞肉。「來,快吃吧。」
唐韻蝶見了,連忙自腰際取出數罐毒藥,並喚金蛇王前來。「阿金,快來吃飯了。」
她一併將之前捉來的毒蟲取出。
「你要幹嘛?」南烈征疑惑問道:「該不會是要喂金蛇王吧?」
「當然。」唐韻蝶見金蛇王來到她身邊,立即將那些毒蟲倒出罐子,並撒上一些毒粉調味,好讓金蛇王食用。
為金蛇王打理好食物後,她便轉過身,將一些毒粉撒於山雞肉上。
南烈征見了她的舉動,訝異地瞪大眼道:「你可是在用毒物調味?」
「是啊!這樣子才美味,不管如何難以下嚥的食物,有了它們便會變得美味至極,只可惜我只有赤毒粉而已,要是有鶴頂紅或斷腸草的話,那就更美味了。」她的表情顯得相當沮喪。
南烈征聞言,立即大笑出聲,「哈!萬萬沒有料到你吃東西的癖好竟和我完全一樣。」在這世上,恐怕再也無法找到和他如此絕配的女子。
原本打算一輩子不娶妻的想法因為唐韻蝶而動搖,也許他們可以和樂融融地共同製毒、養毒物、種毒草、飲用毒藥。
「啊?」唐韻蝶愣住。他在說什麼呀?莫非他也和她一樣,喜愛添加毒物用食嗎?
南烈征面露笑容地自腰際取出一包鶴頂紅。「喏,這可是咱們兩人的最愛。」
「哇!原來你有鶴頂紅,怎麼不早拿出來嘛,害人家難過了好久呢。」唐韻蝶欣喜地說道。
他真的和她一樣,喜愛使用劇毒來調味食物,她是愈來愈喜歡他了。原本以為自己是喜愛用毒來調味的怪人,萬萬沒料到他和她的喜好完全相同。
對於南烈征的愛意更是增添一分,亦更加捨不得讓他離去。她想到之前和他的約定就相當心痛。
多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止,她多想一直獨佔著他,直到永遠。
南烈征為兩人的晚餐加味並遞給她食用,卻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開口詢問,「你怎麼了?為何眉頭深鎖?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見到她這般模樣,他的內心亦不自覺地心疼起來。他比較喜歡見到她展露笑顏的模樣,那種有如耀陽的笑容令他心醉神迷。
「沒什麼,我只是希望時間能靜止,和你永不離別。」她望著他的眼眸中帶著無限的感歎和無奈。
南烈征動情地撫上她的細緻臉頰,柔聲回答她,「何必自尋煩惱呢?我此刻不正在你的身旁陪伴著你。」她的強烈情感令他有些不安。
對他動心的女人莫不是因他是嘯傲山莊四少主的顯赫身世,因此一旦嫁他為妻便可擁有令人稱羨的頭銜與財勢,所以他才一直視娶妻為畏途。
而她和其他女人的想法一樣嗎?是因為他是嘯傲山莊的四少主才愛他的嗎?他感到相當不安,想多瞭解她的想法為何。
他在女人堆中打滾多年,未曾對任何女人動心,因為他懼怕女人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並非真的愛他。
他不是不相信唐韻蝶對他的愛,而是想深切瞭解她的心意和喜歡他的原因,最後他會衡量自己是否能接受她的愛,和她共度一生。
「你為何會喜歡我?可否再告訴我一次?」南烈征以略微嚴肅的表情詢問。他對她已逐漸動了心,但又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所以他才會想要確認她愛的是他的人,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才喜歡上他的。
「咦?」唐韻蝶因他的問題而呆愣住,「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我想要再聽一次,想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我的身份才喜歡上我的。」這問題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啊?什麼跟什麼嘛!」唐韻蝶深蹙蛾眉,「我才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你的內在,我要你那些身世背景做什麼?別把我和那些膚淺的現實女人相提並論。」
她對他的想法深感痛心,他把她當作什麼了?她壓根兒不在乎那些事情,她只喜歡他這個人啊!
「真的?」南烈征欣喜問道。
「廢話!」唐韻蝶氣憤地站起身來,不想再看他的臉。他竟然把她和那些膚淺女人相提並論,以為她是有目的才喜歡上他,真是太教她傷心了。對他的一片真心,竟被他想成這般低賤,她怎能不氣憤、傷心呢?
南烈征連忙站起身來,擁她入懷,「抱歉,我誤會你的心意了。」
「放開我。」唐韻蝶掙扎著,不想再見到他。
他怎能如此糟蹋她的一片真心?她心痛得淚水撲簌簌落下。
南烈征心疼地吻去她的淚水,柔聲在她耳畔邊道:「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該質疑你對我的感情,那是因為有太多女人是因我的顯赫身份才接近我,讓我對愛情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