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向來以暗器、毒物聞名,亦是唐韻蝶的家鄉,所以他絕對有必要前來此地一探究竟,否則他將會遺憾終生呀。
唐韻蝶愈是往唐門前進,一顆心愈是忐忑不安,神情十分不自在。
在她身後的南烈征,自然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她的氣息不穩,令他十分擔憂。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這次回來唐門,並非只是入蛇窟取得寶物而已。」
唐韻蝶真的很不想見到唐門內的人。
「那還有什麼?」南烈征要她繼續說下去。
唐韻蝶重歎口氣,「我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姊妹,年齡和我相同,她這一次也要和我一同競爭,就是至蛇窟內取寶物,以爭奪唐門繼承人之位。」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唐虹。
「那有啥好擔憂的?」南烈征挑眉問道。她會這般不安的原因,必定來自於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姊妹。
「唐虹自幼便與我不和,她行事十分狠毒,為達到目的,即使下毒殺人,她也絕不心軟。她的城府之深令我不願去招惹她,我凡事小心才能夠存活至今,與你相識。」她所言全屬事實。
「那又如何?」南烈征根本不在乎那名叫唐虹的女人。
「我怕她對你不利。」唐韻蝶最擔心的便是此事,她怕唐虹會傷害南烈征或是勾引他,進而對他下蠱毒,讓他成為她的禁臠。
南烈征自然明白她的擔憂,於是執起她的纖纖玉手,「放心好了,我會聽你的話,對她小心提防的。」他隨即在她的手背上印下立誓之吻。
唐韻蝶因他的舉動而俏臉緋紅,「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兩人便繼續前往唐門,一走進山林內,唐韻蝶便示意由她策馬,避開所有的機關,才順利通過樹林,來到唐門的所在地。
一座城牆聳立於樹林間,城牆門上站了兩名守衛,「來者何人?」
「見到我還不快開門,看我待會兒不賞你們幾包赤毒粉,叫阿金咬你們幾口,好好處罰你們!」唐韻蝶立即斥責道。
沒一會兒工夫,城門立即開啟。
「恭迎韻蝶小姐回來。」守衛連忙出來迎接,以免惹火了她,徒惹一頓苦頭吃。
「哼!」唐韻蝶冷哼出聲,隨即策馬進入唐門內。
待他們兩人進入城門之後,南烈征才挑眉瞅著她問道:「為何態度突然變得如此蠻橫?」
「那是因為在唐門內若不凶狠一點,就只有任人欺負的份。」唐韻蝶的驕蠻個性可說是她的保護鎧甲。
「原來是這樣。」南烈征一瞭解她的居住環境,便明白地的蠻橫、刁鑽個性是如何而來的了。
待他們兩人策馬來到大殿前,唐韻蝶便在南烈征的扶持之下自馬背上下來,並把馬鞍旁的一隻麻布袋取下,讓金蛇王和他們一起進入大殿。
一進入大殿內,唐韻蝶便瞧見自己最痛恨的人——唐虹。
「喲,原來你還沒死呀?」唐虹一見到唐韻蝶,立即開口諷刺。
「哼!你都還沒死,我怎麼捨得比你早死?許久不見,怎麼你臉上的細紋變多了?
我看你可能不到十年就會成了沒人要的老太婆。」唐韻蝶不甘示弱,立即回諷。
唐虹氣得說不出任何話來。真是氣煞她了,唐韻蝶仍是那麼伶牙俐齒。
但當唐虹一見到唐韻蝶身旁的翩翩男子時,立即放柔了表情,柔聲問道:「我說好姊妹呀,你身旁這位公子,怎不介紹給我認識呢?」
在唐韻蝶身旁的白衫男子,可是她這輩子見過最俊美的男人,配上唐韻蝶那賤丫頭,未免太可惜了,配上她才不致暴殄天物。
唐韻蝶一瞧見唐虹的眼神,就知道她對南烈征懷有愛慕之心,立即表現出佔有慾十足的舉動,攀上南烈征的後頸,柔聲對他說道:「親愛的夫婿,我那『好姊妹』想認識你,你說要不要讓她知道你的名字呢?」
南烈征一見到她的表現,立即笑了開來,「一切以娘子的意見為主。」她想玩,那他自然會配合她。
唐虹一見他們兩人親匿的模樣,氣得臉都綠了。「喂!我說好姊妹,你們兩人可是夫妻關係嗎?不然怎能如此放蕩地攀在男人身上?」她嘲諷意味十足。她巴不得殺了那礙眼的唐韻蝶,將那男人搶來身邊,好好「享受」一番。
「哎喲!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這次回來,正是為了獲得唐門繼承權,自然會帶回一名夫婿,也才能夠進入蛇窟內取得寶物,所以我現在當然是攀在我夫婿的身上。我知道有人現在正在羨慕不已,但我是不會在意他人羨慕的眼光的,你說是不是?」她所說的羨慕之人自然是指唐虹。
唐韻蝶才不會讓自己被人欺負,她輕吻上南烈征的薄唇,正式宣告他們的夫婦關係,最好可以氣死唐虹!
「你這賤貨,別想我會放過你,哼!」唐虹氣不過,立即怒火上揚,罵了唐韻蝶幾句,隨即掉頭離去。
氣煞她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找來一名最為俊美的男人做夫婿,可以將唐韻蝶比下去,誰知道唐韻蝶所帶回的夫婿比她的男人俊美上萬倍,這怎能教她不氣?她定要將那白衫男子勾引到手,讓唐韻蝶既沒了夫婿又無法獲得繼承人之位。哼!走著瞧吧!
唐韻蝶見唐虹憤而離去,立即開心地朝她背後扮了一個鬼臉,吐舌道:「哼!想要欺負我,沒那麼容易。」
南烈征見狀,立即笑道:「你挖苦人的功力無人能及呀。」唐韻蝶立即羞紅了臉,「我只是看不慣她一直猛盯著你瞧,好像要把你給吃下一般,見了就討厭,所以才會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南烈征立即輕撫她的細緻容顏道:「你做得很好,算是為我出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我方才一見到她,心中便有一股說不出口的厭惡感。」
唐虹這女人在看他時,宛若一條蛇緊盯著獵物瞧,令他十分不悅,她對於他的企圖心,比之前覬覦他的那群公主、艷妓還令他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