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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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別急,我馬上就來。」他扯唇一笑,很快地洗了把臉便走了出來,接著找出乾淨的衣褲當著她的面換上。

  她立刻轉過臉,不敢再看向他。

  邵千卻壞壞地挪了挪眼鏡,對著她撇撇嘴。

  等他換好衣服,一身俊朗的出現在她眼前時,文可勻這才抬起臉,以一雙怨懟中又含著傾慕的眼神看著他。

  「別這麼看我,我會心口發麻的。」他抿唇一笑,接著拿出鑰匙,解開她的手銬。

  「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找不到我。」她鼓起腮。

  「行,如果你有本事這麼做,我真會得意不起來。」他握住她的手,「想去哪兒?我陪你去,既然你想找死,我只好去當墊背的。」

  她用力別開臉,「我只是要去買件衣眼,前晚我房裡的衣袋都燒了,你總不能叫我穿著這身T恤、牛仔褲去參加研討會吧。」

  「原來是這樣,那走吧。」

  邵千於是帶著她一塊離開,坐上車,將車子開上大馬路。

  「你通常都是去哪兒買衣服?」

  「我自己可以去。」她仍氣在心裡。

  「你不說是吧?那就算了。」

  邵千想了想,「還記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剛從一家舶來品店裡出來,那麼就去那一家好了。」

  說著,他便轉動方向盤,直駛向前。

  文可勻轉過臉著向他,心事重重,突然她開口,「對不起,我沒意思跟你生氣,而是——」

  「我知道是我的措,你的壓力這麼大,我卻不懂安撫你、瞭解你,如何與你相處呢。」他轉過臉,「所以,是我的錯。」

  她錯愕地看了他一限,跟著大笑出聲,「哈哈哈……好,那我們算扯平了。嗯,買完衣服後,我們去逛街,晚點再請你去喝酒。」

  「喝酒!那不就是要一整天?」

  「你膽子真那麼小?如果真怕跟著我會被我連累,就先回去吧。」她眼睛挑釁地一瞄。

  「你就會激我?」他搖搖頭,輕笑了聲,「那我不去還不行羅?」

  「那就走吧。」她露出微笑,此刻的她只想散散心、喝杯酒,至少能麻痺一下內心的痛苦。

  邵千還以一笑,接著加快速度朝前疾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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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可勻買了兩件套裝,外加幾件休閒衫,井在邵千推辭不掉的情況下也買了兩套衣服給他。

  看著這些昂貴的衣服,他不禁笑想,如果他真將它們穿在身上,是不是朝「情夫」更邁進一步?

  接著,他們又在百貨公司開門時進入裡頭逛了一整天,從地下室逛到頂樓,又吃又買又玩,沒有一樣漏掉。邵千這也才領悟到為何男人會說「陪女人逛街是一種勞命傷財的事」。

  好不容易提著大包小包走出百貨公司時夜幕已低垂,她發覺邵千不停張望四周,一副提高警覺的樣子。

  「喂,出來逛街就不要疑神疑鬼的,如果我這十幾年都是這麼過的,不神經錯亂才怪。」她無奈地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你可以不當回事,可我是你的保鏢。」握住她的手,他快步走到路邊停車的地方。有鑒於上次火燒車事件,他立刻在車上放上偵測器,確定一切沒問題,才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跟你出來真累。」她坐車內後,直到他也坐進駕駛座,她才又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是誰派你來保護我的。」

  這事她一直很好奇,因為依她對他的瞭解,他並不喜歡干保鏢這行。

  「忘了嗎?我是被劉伯抓進去應徵的。」他敷衍地解釋。

  「哼,不說沒關係,我也不想知道了。」她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又開口問:「你對台北不熟,還是我來開車吧。」

  她這話一出,邵千立刻聽出語病。他轉過臉,疑惑地望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對台北不熟?」

  她的心重重彈了下,還好她反應敏捷,連忙解釋,「我看你老在找路的樣子,要不就繞遠路,用膝蓋想也知道你應該不住台北。」

  「你猜對了,我是不住台北。」

  「那車子我開吧。」

  「不用,你只要告訴我怎麼走就行。」車子在他的掌握之中,若遇上殺手他還可以抵禦。

  「算了。」她看了下路,「前面第二個街口右轉……接著一直走到底……」

  在她的指揮下,他們很快地來到一處滿有美國鄉村建築味道的PUB,它給人的感覺井不嘈雜,反而有種寧靜的悠然。

  這裡沒有歌手駐唱,有的只是鋼琴演奏,悠揚的琴音流竄全場,給人一種如詩如醉的感受,在這樣的意境下才適合喝酒。

  向酒保點了兩杯「血腥瑪莉」,她對他舉杯,「我敬你,我的保鏢。」

  「非得乾杯嗎?」當保鏢可不能喝醉。

  她笑了笑,知道他又在顧及她的安危了,「好,我乾杯,你隨意。」

  「我也不希望你乾杯,畢竟酒喝多對身體不好。」他得奉勸她才是。

  「拜託,你年紀輕輕,說話卻像個老頭! 」她指著他輕笑,接著還真的大口大口將酒灌進喉中。

  「喂……你!」攔不下她,他已有心理準備等下得扛她回去。

  「你該不會是擔心我一醉,你就得扛我回去吧?」

  她隨便一句話就說進他心裡。邵千不禁直睇著她的靈魂之窗。怪了,他預言不到她的未來,而她竟抓得到他的想法?

  「被我猜中了啊!」她伸出食指指著他震驚非常的臉,「你放心,我也不喜歡爛醉的感覺,只是想喝個半醉,忘掉一些事。」接著她又轉向酒保,「再來一杯。」

  「你還真看得起自己,半醉?我看不用再喝一杯,你就已經倒下,完完全全可以任我宰割了。」他冷啐。

  「那就任你宰割吧。」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噘紅唇,媚眼望著地,似乎有意引人犯罪。

  邵千搖搖頭,知道她已微醉了。這女人明明不會喝酒,還裝得像個酒國英雌。而他是正常男人,對她這樣的眼神自然無法漠視,不過他也不是個下半身比上半身衝動的雄性動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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