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實十七爺不是看上她,他只是要她當小姐的代替品、他遇上下一位粉紅知己前的墊檔人選……
「我先走了。」對貴嫂笑了笑,晶晶便決步朝慕禾烈的寢房走去。
到了他寢房外,她見天色還早,不敢打擾他,只好坐在外頭等候。
但每每想起心底糾結的事,她便忍不住歎氣……
約莫過了一刻,她聽見埋頭傳來他的聲音,「來了就進來吧!」
她震愕地站起,驚訝他怎麼知道她在外面?!
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門,她輕聲問:「十七爺,您醒了嗎?」
「廢話!我沒醒來怎麼跟你說話?」
「哦,我的意思是……您……穿戴好了嗎?」想到他昨天對她的親熱舉動,她小臉又是一陣酡紅。
「這有關係嗎?」慕禾烈忍不住想笑,絲毫未覺跟晶晶一路相處下來,他的笑容似乎變多了。「要進來就快點,否則我不見你羅。」
「好,我馬上進去。」她趕緊推門進入,發現他在內室,於是站在外頭說:「我要進去羅?」
「請進。」
晶晶慢慢掀起門簾走了進去,發現他還倚在床頭,頓覺不妥的轉過身。「十七爺,我看我還是晚點再來……」
「人都進來了,又何必急著走?你等等,我馬上起來。」這丫頭難道忘了昨天他們差點兒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聽著他穿衣的悉卒聲,她又問:「您怎麼知道我在外面?」
「有個女人一大早就在外頭長吁短歎的,你說我能不醒嗎?」他挑眉睇睨著她的背影。「你可以轉過來了。」
「那是我吵了您?」她轉過身問。
「沒關係,我也該起來了。」他起身對住她的眼,「你有話要跟我說?」
「我……嗯……」
「怎麼了?什麼話這麼難以啟齒?」她左右為難的模樣讓他覺得好奇。
她深吸口氣,「我是想問您關於昨天那個張捕頭的事。」
他臉色一沉,「什麼事?」
「我想問我家小姐的情形……昨天他說她病了,但是現在呢?她住哪兒?我很想見她一面。」她提起勇氣,一鼓作氣地說出口。
「你要見她?」他撇撤嘴,「不用了。」
「為什麼?」
「像她這種女人,沒什麼好見的。」他吐了口氣,「我也不想再找她算帳,一切就這麼算了吧。」
「您的意思是……」她不太明白。
「你不懂嗎?我的意思是隨她去,我成全她了。」慕禾烈坐進椅中,按了下眉心。「她既無心於我,我再強求又有何用?」
「為什麼?」晶晶很意外他會這麼說。
「這還有為什麼嗎?」慕禾烈走近她,抵住她的下顎。「我說過我選擇你來替代她。」
「就……就只是替代?」她沁水的眸眨巴著。
慕禾烈眸光一黯,「傻瓜,你真要我說得那麼清楚?除非你跟他們一樣,認為我是個居心叵測之輩,一直不相信我。」
「怎麼會呢?我一點兒也不信您會有篡位的企圖,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信。」她很認真的表示,那明亮、篤定的眼神,帶給慕禾烈強大的激勵。
他心一熱,用力將她往懷裡攬,下顎抵著她的腦袋,輕輕撫著她的發。
「十七爺!」她張大眸,心跳喜然加速。
「別喊我十七爺。既然要嫁給我,就該喊我的名。」五年來,他頭一次放開心,真真實實接受一個女人。
「嫁給您?!」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難道你不願意?」
「不,我願意!」本以為他說的替代晶只是指身體的需求,沒想到他會明媒正娶地將她迎進門……
「那我可以喊您……烈?」她展開雙臂,緊緊抱住他。
「當然可以。以後你也別『您』來『您』去,聽了生疏。」
「好。但現在有件事我想問你。」偎在他懷中,她輕聲說道。
「你問。」
「既然張捕頭已經知道小姐的下落,你為何不追她回來?」這不是他這陣子努力的目標嗎?
「當初要追她回來是因為我滿腹怨惱無處發洩,可如今我心裡已經有你,那些事便成過往雲煙了。」回頭想想,這一切仿若是夢,一場似真似幻的夢。
「烈!」她心頭浮上層層說不出的暖意。"我……我愛你!你說的對,我好愛你,從進入府邸的那天,我就愛上你了……」
「瞧我這雙眼睛多厲害呀!」他饒富興味地笑著。
「你……那你是不是一直在心裡取笑我?」她羞赧地問。
「嗯,我一直憋著呢。因為我發現每次去哪兒,總有個女人眼神緊緊跟著我。」慕禾烈取笑著她。
「好啊,你真的笑話我!」晶晶柳眉一皺,掄起粉拳輕捶著他的胸膛。
他抓住她的手,低頭打算吻住她的唇,卻被她閃開了。
她張著翦水秋瞳,柔聲要求,「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不可以?」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那麼多問題?」他擰擰她的鼻尖。「好吧,讓你問,但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嗯。」她點點頭,想了想又道:「我想問你,小姐跟裘公子離開,是不是帶給你很多不好的影響?」
「不好的影響?」他佯裝不解。
「是不是很多人以為是你把她趕跑的?」晶晶追問。
「沒那回事。」他看向一旁。
「你騙我……大伙是不是都把你想像成一個詭怪、富心機的男人?」她深愛著他,怎麼能讓他受這種委屈?!
「你怎麼會問這些事?」他疑惑地看著她,「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耳旁嚼舌根了?」
「有沒有人跟我嚼舌根不是重點,主要是這些都是真的對不對?」她眼眶含淚。
「唉……」他搖頭一笑,「即使是又如何?我又不能一個個把說話的人殺了。」
「可是--」
「你忘了嗎?我只答應你問一個問題。"瞇起眸,他將她往懷裡一攬,立即覆上她的唇。
他掌心蠻橫地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稍離盈寸。那吻幾乎要碾碎她的頭骨般,是這般蠻橫強硬。
「烈……你弄痛我了……」她偎在他懷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