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羅密歐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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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就當她眼睜睜看著大手朝她揮下的同時,半空中竟伸出一條健壯的手臂替她接住了那隻大手,這之間的轉變快得教她來不及眨眼,但她的身子卻自動地甩開那人的鉗制,很快地往後退一大步。

  這一退後,她馬上吃驚地睜大眼,看著替她擋住巴掌的人——他?那個她口口聲聲揚言要找他算帳的羅密歐——程士徹。

  怎麼會是他?

  徐雁婷不能相信地看著他和那人對峙著,她怎麼運氣這麼不好?

  她原本不想教他碰見她的,至少不是在這種情形下。

  如今教他碰見,他肯定思緒一轉就會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裡上班了。

  算了,趁現在逃之夭夭吧!管他是不是打了勝仗,或是敗仗——想到他可能會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她揚起笑容,這倒是替她報仇了!但現在,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教他找不到她。

  現在還不是她租賃他的時候。

  徐雁婷一面注意著那兩人的火爆對打,並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液;一面悄悄地移動腳步,往大門口慢慢移去。

  一步一步挪著,總算讓她走到門口了,就在此時,程士徹已經注意到她想逃離的舉動,遂開口叫道:「徐雁婷,你別想走掉……噢!」一陣輕呼,對方已一拳正中他的左眼,痛得他隨即反擊回去。

  就是現在,徐雁婷見兩人又扭打在一起,立刻抓住機會往門口開溜。

  相信這個看起來功夫很不了得的程士徹,自然有辦法可以對付那位對她毛手毛腳的傢伙吧?

  走著、跑著,直到她認為自己已經安全了以後,她才停下腳步,看著四周,找尋可以讓她坐下來喘口氣的地方。

  這一往石椅上坐下,她才認真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頓時覺得自己可真像個專門惹麻煩的小鬼。

  所幸,是程士徹的出現解救了她,否則此刻她這張俏臉恐怕已經腫得不像話了。

  「還好有他出現了。」她喃喃道。

  「沒想到你還知道是我救了你!」程士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地接下她的話。

  徐雁婷被他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好大一跳,尖叫一聲,猛然抬起頭。這一抬頭隨即又被他左眼上明顯的瘀青嚇到了。

  「你受傷了?」她訝叫。

  「我原本不會白挨這一拳的,就為了叫住你,結果一分心就挨上這冤枉的一拳了。」他往她身旁的空位坐下,並伸出手按住她正想起身的肩膀,他可看透了她的一切舉動。

  「我又沒花錢請你替我擋住他。」她不情願地努努嘴。

  「嘿!你這人還真是沒有半點感恩之心耶!」程士徹抱怨道,一皺起眉頭馬上又引起左眼的疼痛。

  她見狀也不由自主地隨著他蹙起眉頭,抬起頭關心地看著他的眼睛;看他眉頭深鎖,想必很疼吧?

  「算了!不要說了,你要不要去看醫生啊?」她拉下他依然放在她肩上的手,站起來說。

  「小傷還看什麼醫生。」程士徹搖搖頭。

  「你確定?」

  「是的。」

  「我看你好像對打架很在行?」

  「懂一點罷了,你在那裡上班嗎?」原來她是躲在餐廳裡,難怪他四處找不著她的蹤跡。

  「現在不是了。」她知道自己肯定被炒魷魚了,惹出這等麻煩事,老闆還肯用她才是怪事。

  「關於——」他何不趁現在向她問清生意的事呢?

  徐雁婷毫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很快地開口打斷他的話——「你的傷最好找醫生看看吧!再見。」

  程士徹聞言馬上站起來,伸出手想拉住她,阻止她的離去,他正好有話同她說呢!怎能讓他就這樣走人?

  徐雁婷卻雙手用力往他胸膛一推,一把將他給推倒在地上,她看了跌坐在地上的他一眼,飛快地往人行道的另一頭跑去,臉上的表情可是十分開心的。

  程士徹被推坐在地上,一副幾乎不能相信的樣子,她竟能如此輕易地推倒他?

  是她力氣大得驚人?還是他對她沒有任何防備?想必這兩個因素都有吧!程士徹苦笑著。

  不過,從現在起,他不會再低估她了——如果再遇見她的話!

  這幾乎是肯定的!

  ***

  徐雁婷加快腳步遠離她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人,在她還沒籌到租金之前,她都不想見到他。

  可想而知,他也肯定是為租賃一事前來找她的,既然她付不起昂貴的租金,那麼最好不要見到他的好。

  她相信現在和他見面只會壞事,絕不會有什麼幫助。

  唉!她也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第一天上班就惹出事端,看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只好再繼續努力找工作了!歎口氣,徐雁婷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希望下一次的工作能維持久一點,她暗自祈禱著。

  第四章

  程士徹一臉無奈地走在路上,身旁的江子璇則是滿心歡喜地挽著他的手,笑容掛在她臉上顯得格外動人。

  偏偏程士徹就是無法勉強自己喜歡她,今天帶她出來也是迫於無奈。

  要不是他父親下了一道他不得不遵守的命令,他根本不會在這裡。

  他現在可還記得父親是怎麼對他說的——「士徹,你今天就帶子璇出去走走吧!」

  這話自然得到了他的反對,結果他的反對卻只是招來他父親又把陳年往事叨念了一遍。

  說什麼江伯父是他生意上的良友,得罪不起的;說什麼好歹兩家也有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別因他一人的固執而毀了一切……這是什麼狀況啊?他父親竟然把責任全移交給他,彷彿他這麼大的一個人,還得像個十三、四歲的毛頭小伙子那樣必須聽他命令行事似的。

  偏偏他雖是頗有主見的人,卻只要看見父親氣得臉紅脖子粗時,他就無法再強硬著口氣,堅持己見。

  他太清楚父親的病況了,萬一再教他氣得心臟病發作,他恐怕就大大不孝了。

  所以,他這會兒只好乖乖地帶著他身旁這位沉默寡言的瓷美人出來走走了。

  有時他還真納悶她到底是不是啞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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