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她花了這麼大的力氣,結果她竟叫他做大白癡?
他這是哪門子的好人有好報?
「我就算是被警察取締,也頂多是收一收攤子回去罷了,現在被你這麼一搞,我的衣服肯定全被人拿光了。」她急得跳腳。
「我手裡——」
「你手裡的衣服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我這下虧大了,我好不容易才籌備出來的資金又沒了,我——」她苦著一張臉,心裡直嘀咕著,遇到他算她倒楣。
「走吧!我和你回去看看。」他拉著她跑也許是一大失策吧!
他心一急倒也忘了她的那些衣服,現在可好,她對他大概又多了一分討厭了。
奇怪的是,這令他只感到信心倍增!
「我自己可以回去,至於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那怎麼行?你和我還有一筆生意要談呢!」他跟上她的腳步。
「我已經很後悔和你談生意了,何況我也沒答應你什麼,你請回吧!」
「那可不行,我已經向老闆報備了,你已經是我的僱主了。」
「你說什麼?」她不相信。
「簡單說來,一個月後你還是必須付我租金,因為你已經口頭上答應我了。」
他希望能誑騙她。
「開什麼玩笑?程士徹,我不是三歲孩童,沒這麼輕易上當的。」
「信不信由你,一個月後你就會知道。」
「我不——」徐雁婷原想朝他大罵,想想也不對,這和她的計畫完全不符合。
況且,她一個月絕對付不出租金,還是不要惹怒他的好。遂地,她緩和口氣道:「程士徹,我這一個月沒時間,我原本打算下個月才租用你的。」
「哦?」他顯然不怎麼相信她的話。
「真的,我沒騙你。」她自然不能再把時間愈拖愈久,這可關係她日後的一年呢!
「我相信你,不過一個月後你自己別忘了。」他叮嚀道。
「放心!對了,剛才那位女士也是你的僱主嗎?」她想起了江子璇。
程士徹傻了一會兒。「是,她是的。」
「真的?那你慘了。」她叫道。
「我慘了?」
「你把她一個人丟在我的攤位上,你不是死定了?」她噗哧笑著。
「我倒也忘了她的存在了。」他摸摸後腦勺笑說。
「我看我最好另外找個羅蜜歐比較妥當。」她搖頭看著他,其實從沒有這種念頭出現過,現在一想,倒是個好辦法。
「不行!」他馬上制止她。
她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猛瞧,就當他是個異類般的看待他。怎麼?她連這種自由也沒有嗎?還是這是他們出租中心的規矩。
「我是不清楚你們中心的規矩,不過你這吃軟飯的人,脾氣倒是不小嘛!」
「你又叫我——」他張口說到一半又把話吞回肚內,眼前的一切已叫他說不出話了。
徐雁婷的攤位竟然平空消失,就連一件衣服也沒留下,附近的許多攤販也早已不知去向。
徐雁婷這下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忍耐不住了!她轉身向他,忘了自己才剛所想最好不要惹怒他的這件事,雙眼一瞇、拳頭一握,她用力朝他大吼著。
「都是你造成的錯,我的攤子和衣服全不見了,你教我怎麼做生意?」她真恨不得此時手中有把刀,能把他的頭給砍下來。
都是他的多管閒事惹的禍,害得她的資金全毀於一旦了,她怎麼都做不好一件工作呢?
天知道她現在是多麼需要一份工作啊!工作卻每次都毀在他手中。
他肯定是她命中的剋星,專門破壞她賺錢的;這還得了,往後她的對象若是他,她一定會叫苦連天的。
不行!她無論如何也要重新挑選另外一位羅密歐,以她聰明的資質,她絕對會想出辦法換掉他的。
等她一賺足租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換掉他!
打定主意後,徐雁婷總算靜下心,不再怒氣騰騰。
「我會負責賠你的。」
「算了,我才不要你那些靠長相賺來的錢。」她哼道。
「你存心惹我生氣是不是?」總有一天他絕對會被她氣瘋。
偏偏和她鬥嘴卻也是他樂此不疲的事。
「我說錯了嗎?」她故意笑得好無辜。
像他這種人不叫做吃軟飯,不然要稱呼他什麼?
小白臉嗎?想到小白臉這字眼,她噗哧笑了,可想而知,她倘若真用這字眼罵他,他大概會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吧!
看著她的笑容如此的詭異,程士徹也徐徐拉開笑容,心想此時的她,滿腦子一定都是在想如何用最壞的字眼,形容他的職業吧!
她也不想想她才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呢!倘若不是她來租賃,又何嘗會有他的出現?「夠了,你這滿腦子的字眼最好不要運用在我身上,否則我會教你那任性的舌頭付出代價。」他眼光看著她艷紅的小嘴,把他的語意表示得很清楚。
要是她敢說出來,他絕對吻得她忘了所有字眼為止。
倘若她真說出來,他想拿她怎麼樣?徐雁婷盯著他思索著,在他直瞅著她紅唇的眼光中,意識到了他真正的語意。
她睜大眼,不相信他敢這麼對她!他不敢吧?
不管他到底敢不敢,她倒是早已喪失了嘗試開口的勇氣。
因為罵他而損失自己珍貴的初吻,她可沒這麼傻。
「你別想,你這吃——」最後幾個字硬是被她吞進肚裡。
程士徹滿意地咧開嘴笑了,他就知道威脅這招式一使用,肯定教她乖乖閉嘴。
不過,倒是可惜地喪失了一個可以侵襲她的好機會。
「怎麼?不敢說下去了?」他笑咪咪的,好是狡猾。
「你別一副得意狀,等我一有錢付租金,我會——」換掉你這三個字再次被她收回,並且在心裡喑喑斥責著自己。
她也真是笨到家了,如果告訴他,他不是又會想辦法阻止她?
那還得了,要是真被他纏上,她會渾身發霉的,遇上他,她已經夠倒楣了,她可不要真被他纏上一輩子。
「原來你這麼拚命賺錢,就是為了付租金來著,是不是?」他這才聽出了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