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我還怕你二哥會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呢!到時候你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程士徹自認沒有誇大實情。
徐雁婷卻一副就要嘔吐的模樣,她二哥已經夠傲慢自大了,沒想到他更勝一籌,真是受不了他們男孩子的自大心理呢!
「自大狂!今天我總算瞭解你了,吹牛也不打草稿。」她不以為然地嗤鼻哼道。
「等我和你二哥對決後,你就會知道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非和我二哥打架,你才會滿意,是不是?」
「瞧你現在不就在替你二哥留後路了?」程士徹樂得不亦樂乎。
她橫瞪他一眼,往屋子走去,程士徹跟了上來,這一段小插曲幾乎教他忘了他來找她的主要原因了。
「雁婷,我有事問你呢!」
「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訴你。」她打開木門讓他進入。
程士徹一臉嫌惡地看著她的屋內四周,正想發表內心想法。
徐雁婷早他一步開口:「你敢說我的屋子小,你就試試看!」她磨拳擦掌著,等著他的開口。
程士徹挑挑眉毛,倒也沒把到口的批評說出來,他知道她是個自尊心頗強的女孩,這一說她肯定會把他轟出屋子吧?
「聽說你找上我老闆了,是不是?」他很自然地說出主題。
「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她一點也不驚訝。
程士徹點頭。「正是,也提到了你想換人的事。」他等候她向他解釋。
這妮子想換掉他,門都沒有。
「對!你的意思如何?」她表現得很輕鬆,心裡卻有著一陣矛盾的心急。
她是一心想換掉他,可心頭的另一角落卻偏偏希望他不要答應她換人。
天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對勁了,矛盾得不得了。
「我的意思如何?你還好意思問我?我為你做得還不夠嗎?」他一生氣倒口不擇言了。
面對她,他的情緒總是大為失控。
「你說什麼?你為我做什麼事了?你只除了會搞砸我的生意外,哪裡為我做事了?」她自然是聽得莫名其妙。
想來他還真厚臉皮呢!只會壞她的事不說,還說為她做事?
這是哪門子的推卸責任新招式啊?
程士徹被問得是啞口無言,他既不能坦白告訴她,他為了她才充當個吃軟飯的羅蜜歐;又為她放下繁忙的工作;又破例地讓他進他的公司,這一切都只是替她著想,為她……心疼。
程士徹終於承認深埋在他心田深處的那一分他不想承認的感覺——就是心疼。
除了這分心疼,他還有另外一分更強烈的感受,只是還未到說出它們的時刻。
畢竟他連她為何要租個情人的原因,都尚未調查出來呢!
偏偏她什麼也不告訴他,把他當個陌生人,實在教他生氣。
就算他尚且不能稱得上是她的情人,但朋友這兩個字,他也夠份量了吧?
無奈他什麼也不是!在她眼中,他相信她只拿他當做是出租中心裡的羅密歐,一個她想換掉的羅蜜歐罷了!
被她換掉還得了,不僅是他的顏面受損,萬一她被別人搶走,那更是教他無法忍受。
他怎麼能在這時候敗下陣來呢?
「怎麼?說不出口了吧?我就說嘛!你怎麼好意思呢!」徐雁婷見他沉默不語,替他想好了辭。
程士徹二話不說,伸長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一個低頭就準確地堵住了她吃驚訝呼的小嘴兒。
徐雁婷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訝呼就已感覺到他熾熱柔軟的唇貼在她唇上,極盡需索地在她的芳唇間吮吻著。
她當下渾身發軟,還是頭一次見識到男孩子的嘴唇會是這般柔軟,和她以往所想像的,完全不同。
程士徹感受到她發軟的身子,遂地將手攬抱住她的細腰,拉她緊緊地貼靠在他身上,另一隻手則扶在她細緻的頸後,更加深了這一吻。
他的唇帶著熱情和甜蜜向她進攻,成功地奪取了她僅剩的意識。
當他撤離了自己的嘴唇時,心跳急促不已,他對自己的反應感到相當震驚。
和她接吻就像在半空中滑行,飄飄蕩蕩、頭暈目眩,他凝視著她,沙啞地說道:「你想不想再來一次?」這是他的嘴巴自己不受主人控制說出來的。
不過,卻也說出了他心裡的話,他是想再吻她一次。
徐雁婷喘著氣,明知道她該一巴掌打向他,痛斥他膽敢強吻她的,但是來自她暈陶陶的大腦催促下,她大著膽子,噘起嘴又讓他吻了她一次……這一次的吻包含著他的愛戀以及她半生澀的回吻,教兩人同時都歎息了。
稍後,徐雁婷放下了自己抱在他頸後的手,掙扎地掙脫他的懷抱,退開了一步,並暗斥著自己。
老天!她是怎麼回事?
被他吻了第一次,她還有理由說是他強吻她的,但是,第二次她該做何解釋?
她甚至還半主動地回吻他呢!
看著她羞赧地紅著臉,程士徹暗自在心裡笑了。瞧她一臉紅暈,想必是頭一次被人吻吧?這麼一想,他更是開心地讓笑意充斥在他臉上。
見他笑意盈然,自己卻滿懷的懊惱,徐雁婷當下決定不再沮喪下去,反正只是一個吻,沒什麼好在意的。
「別苦著臉了,這下你可是明白我的意思了?」程士徹率先開口。
「什麼?」被吻得暈頭暈腦,她哪裡還記得她之前說了什麼。
他瞭解地咧開嘴笑著:「我不會讓你換掉我的。」
徐雁婷「哦」了一聲,沒有多大反應,心裡直嘀咕著,現在就算他自己要換人,她都不會答應了。
想來,他可是奪走她保存二十年初吻的壞蛋呢!她哪能讓他畏罪潛逃?
倘若他要是得知因為強吻她,就必須賠上他的一生,想必他一定會三思而後行的。
現在不管他是不是掃把星,她都不會改變把他做為自己對象的想法。
誰教他千不該、萬不該,就偏偏是得到她初吻的人呢?
她雖是好友中的大姊頭,但在貞操一事上,恐怕她也是最為看重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