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行鳳一臉緋紅,不住的噴氣瞪他。
他說得沒錯,她是無法百分之百的肯定,在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他是蔣楓之前,她不能讓他輕薄了去,不能對不起蔣楓。
可是要如何才能證明他是不是蔣楓呢?
心思百轉,就是想不起來蔣楓身上的一些特徵,怪就怪自己往日對他太過疏忽,沒有仔細的注意過他,一時之間竟然憶不起他身上有什麼特別的記號。
只除了新婚時,她在他手臂上咬的那一口齒痕,希望那一輪醜陋的齒痕還在,不要太快消失才好。
可是要如何才能看到那一輪齒痕呢?她歪著頭費勁的想。
沒料到當日的一時氣惱,會成為今日證實他身份的關鍵。
也許她該客氣的請他捲起袖子讓她查看才對。可是如此一來,他一定會猜到她的目的而拒絕,不可能會答應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趁他洗澡脫光上衣時查看,可是如此一來,她就得……
望著他寬闊胸膛的雙頰一紅,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羞赧,她到底該不該那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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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辦法證明鐵鷹是不是蔣楓,但那個方法實在太曖昧、太大膽了,有違傳統禮教,令她裹足不前,遲遲不敢放膽去做。
因為那道足以證明他身份的齒痕就在他的手臂上,而要令他卸下衣服的唯一方法,就是洗澡。
她一個踞龍堡的大小姐,如何能不顧羞恥的瞪著一個男人,看著他剝光衣服的沐浴呢?
做不到……做不到,光是用想的就足以令她面紅耳熱,更別說是去付諸行動了。
「你在搖什麼頭?」程朔的聲音倏地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整個人跳了起來,瞠眼看著他。
「你沒聲沒響的站在人家後面幹什麼?想嚇死人嗎?」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用力的吸了幾口氣。
程朔挑挑眉,看著她漲紅臉,一副嬌怒的樣子,很是有趣,「那天沒細看,今天好好的瞧了你幾眼,發現你也是個美人胚子,難怪能迷住那個冷情寡慾的老三。」
提起鐵鷹,行鳳好奇的玉顏就亮了起來,原本嫌惡討厭的表情不見了,換成一張亟欲探知真相的臉龐。「怎麼,你跟他很熟嗎?你知道他多少?」
忘卻危險的自動朝他走了過去。
看見她那般興趣盎然的樣子,程朔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移動腳步走往他寢洞的方向,不動聲息的吸引她走去。「大家都是水寨裡的頭目、兄弟,你說我對他會不瞭解嗎?」
他漫不經心的虛應,心裡卻想著,若是鐵鷹發現他房裡的女人跟他一起待在這寢洞裡,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一想到可以從那張冷漠的五官看到另一種面貌,他就禁不住湧起一股邪惡的快意。
龍行鳳不疑有他的追在程朔的身後,連走進了二寨主的勢力範圍都沒有發現,現在的她全副精神都在鐵鷹身上,只要能查清楚他跟蔣楓是否為同一個人,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
「既然如此,你一定能告訴我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是什麼地方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會成為你們寨裡的三寨主對不對?」她連珠炮似的問,臉上露出興奮的神采。
「當然可以。」程朔走進了寢洞,佈置奢華的寢洞比起鐵鷹的樸實,要有品味且精緻多了,且房裡還有幾張大床,坐著幾個妖艷的女人。
程朔一走進去,就朝她們陰厲的使眼色,那些女人既識相不敢違抗的魚貫離開,並又關上洞門。
但龍行鳳沒有瞧見這些,她依然在急急的追問事情,毫不在乎自身的危險,也未發覺自己已經跨入了陷阱之中。「你跟他在一起很久了嗎?他真的叫鐵鷹嗎?沒有別的名字嗎?」
程朔站在輕紗飛揚的石室中,笑咪咪炮睨著她,「你對他真是有心啊!才多久的時間,你就對他起了這麼大的興趣,想知道他所有底細了?」
「當然,因為他很像一個人,一個我急著要找的人嘛!」她口不擇言的說,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脫下外衣。
不過是問幾句話而已,他幹嘛脫衣服?而且……她怎麼走到這個洞室裡來了?茫然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所在,突然警覺的發現事情不對勁。
「誰?」程朔邪肆的朝她走近。
行鳳微微一顫,心一沉的往後退去。「我……我的相公,踞龍堡的……啊!」她話還沒有說完,程朔就朝她撲了過去,嚇得她連忙朝旁逃開。「你……你要幹什麼?我是三寨主洞裡的人啊!」
急得把鐵鷹的名號搬出來。
無奈程朔平常就跟鐵鷹不對盤,現在欲染指行鳳也是要激怒鐵鷹,因此無視於行鳳的威脅,嘿嘿冷笑的又朝她撲了過去。
「不,你不可以這樣,不能這樣對我!」這次行鳳沒有如第一次順利的逃開,她往旁一閃時,被他伸手拉住,雙雙倒臥在大床上。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她用力的推打他,企圖推開他壓住的身體。
奈何他體形比她龐大,武功又比她高強,即便她使盡氣力的掙扎,依然逃不開他的禁固。
「救命啊!救命——」行鳳張口欲叫喊,但他的嘴卻強橫的堵住了她,一陣毛骨悚然,讓她反胃欲嘔。
眼淚恐懼的飄了出來。
她錯了,她實在不應該不聽鐵鷹的警告,隨意走出山洞,才會發生這樣的危險,她應該要好好聽話的。
現在該怎麼辦?該叫誰來救她呢?
就在她哭喊的盡力掙扎之時,她發現自己的前襟一涼,身上的衣裳被撕開了,露出裡面桃紅色的肚兜。
「啊!不要……不要……」她絕望的大叫,以為自己保有的名節就要毀於一旦。突然,壓制在她身上的力量鬆開了,她聽到「砰」的一聲,程朔被某人狠狠的摔向一旁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