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剛才為她出頭的事,她的心裡好甜……儘管這一切都是演戲,但是好有真實感喔!
進到大廳,今天的主人達川樂夫及夫人佐美正在招呼著重要的賓客,而達川典夫及達川茉夫也在。
英嗣低聲道:「今天可真是全員到齊了。」
真帆猜想,他的意思應該是「你今天有得瞧了」吧?
既來之,則安之。縱然心裡上心志不安,真帆還是挺起了胸膛,毅然地跟著英嗣走向前去——
※※※
「英嗣。」達川典夫兄弟三人幾乎同時出聲。
而在看著英嗣的同時,他們銳利如劍的目光已注意到他身邊的真帆。
達川典夫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但對其他人來說,具帆是陌生的。
「樂夫叔叔,生日快樂。」英嗣帶著真帆走上前去。
「唔,」達川樂夫點點頭,賺著真帆,「這位一定是成田小姐吧?」
「達川先生,你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真帆彎腰一欠。
「我已經聽英嗣的二叔提過你了,成田小姐。」
「噢?」真帆挑挑眉,瞥了達川典夫一眼,「希望他對我的印象還不算太差。」
達川典夫一臉尷尬,卻沒說什麼。
達川樂夫撇唇一笑,「英嗣,這位成田小姐還真有個性。」
「她跟野馬差不多。」英嗣一笑。
達川佐美細細打量著真帆,注意到她平坦的小腹及纖細的腰身。「聽說成田小姐已經懷孕,真有點看不出來,幾個月了?」
「已經四個月了。」她以手巾掩著嘴巴,嬌怯地說:「我害喜非常嚴重,什麼都吃不下……」
「噢,我懷第一胎時也是這樣。」佐美說。
「不過,雖然我體重沒怎麼增加,小寶寶卻還是很健康,因為英嗣對我照顧有加。」真帆越演越上手,自然而然地勾住英嗣的手。
達川兄弟三人及佐美都有點笑不出來,「是嗎?也該要這樣,這畢竟是英嗣的第一個小孩。」
「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嗎?」佐美緊接著問。
既然確定已經懷孕,接下來生男生女也關係著財產分配的問題。
「醫生說,若沒意外的話,是個男孩。」她笑得幸福又燦爛,彷彿她肚子裡真懷了個孩子。
一聽她說是男孩,眾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真帆有幾分得意地瞥了英嗣一眼,續道:「我跟英嗣打算再多生幾個呢。」
看見她演得如此自然,說得又煞有其事,英嗣不禁一臉佩服。
「什……」佐美衝口而出,卻又及時打住。
此時,達川兄弟三人也幾乎笑不出來了。
「英嗣,你帶成田小姐到處走走,我還要招呼客人,先離開了。」達川樂夫說完,拉著佐美而去。
達川典夫及達川茉夫眼見沒戲可唱,也紛紛走開。
看他們那模樣,英嗣撇撇唇角,笑了。
「你很行嘛。」他低聲道。
「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厲害。」她鬆了一口氣,「應該沒有什麼閒雜人等要應付了吧?」
「應該是……」他原本笑著,但視線一瞥,笑容頓失,「難說。」
「咦?」真帆一怔,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方才給她排頭吃的橫田繪裡帶著五名婀娜多姿、性感迷人的貴婦走了過來。
「她們是……」她低聲地問英嗣。
「我的前妻們。」
「ㄟ?」不會吧?她們不是幾乎都消聲匿跡了嗎?怎麼今天晚上統統出現了?
唔……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定是達川家那些老狐狸、小狐狸們,故意要給她難看。
卑鄙!
「英嗣。」她們一下子全圍了上來,光是那香水味就嗆得真帆想打噴嚏。「好久不見了……」
「是啊,我好想你呢!」
「我也是二英嗣的第三任妻子說,「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你真是無情,怎麼都忘了人家嘛!」第二任妻子說,「我們好歹也當了三個月的夫妻。」
「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第四任妻子冷眼睇了真帆一記,「這個小丫頭是你的第七任妻子?」
什麼丫頭?真沒禮貌!
「你就是英嗣那個懷了孕的未婚妻?」第五任妻子趨前,上下打量著真帆,「唷,你成年了沒?」
「我當然成年了。」她不甘示弱地,「不過比起五位大姊,我確實是幼齒多了。」
「什……」被暗指「老了」,五名前妻們立刻橫眉豎眼地。
「你這丫頭,嘴巴挺行的嘛。」第六任妻子,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說。
「是啊,連英嗣都這麼說。」真帆笑咪咪地勾緊他的手,將頭一靠,「他說我是他所有妻子裡最會接吻的一個了。」
看見她笑盈盈的偎著英嗣,五名前妻及故意帶人來挑釁的橫田繪裡都一臉綠。
此時,英嗣再也忍俊不住地笑出聲音來。
「英嗣,」第二任妻子氣呼呼地瞪著真帆,「你這個未婚妻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她……」
見她氣成那樣,真帆得意地笑看著英嗣。
「英嗣,這位大姊該不是生氣了吧?」她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然後身一欠,「要是有得罪各位大姊之處,還請原諒,我懷了孕,脾氣有點古怪。」
「喔,對了……」她挑挑眉,「各位大姊一定還不知道我懷的是個男孩吧?」
橫田繪裡及五位前妻們都露出懊惱的神情。
「哼。」橫田繪裡輕聲一哼,轉身就走。
五名前妻們見沒戲可唱,也做鳥獸散。
看著她們鎩羽而歸,真帆洋洋得意,信心都來了。
「應該沒什麼對手了吧?」
瞧著她可愛的表情,英嗣難得溫柔的一笑。「就算有,大概也鬥不過你吧。」
「走,」他牽起她的手,「茶會要開始了。」
※※※
茶會上,人人正襟危坐著,充分表現出他們高貴、了不起的有錢人架式。
真帆從沒學過什麼茶道,她總是大口大口的喝茶,光是看見大家裝模作樣,她就覺得噁心極了。
才跪坐沒五分鐘,她覺得自己的腳麻了。
穿和服苦練了兩天的走姿,她都快抽筋了,現在哪還坐得住啊?忖著,她想到了一個好方法——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