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麼?」
對呀!她要什麼?!
現在,她回不了天庭,變不出神通,簡直就是一般的凡人,像凡人的她能要求什麼?
想到「失身」之前的想法,她只想擺脫他回到天庭,但現在天庭已回不了了,那她只好……
「我要回家,到那深山,我從小生長的地方。」然後一切從來,再修行一次,只是……為何心這般的疼,似有萬般不捨。
不該呀!她怎會有不捨?
第六章
「不准!」劉弗陵拍桌而立,一張臉鐵青得可怕,「朕不准她出宮,誰來說都一樣。」他怒眼瞪她。
她害怕的低下頭,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但是,他為何固執的不放她走?他有喜歡她到這種程度嗎?
「但是皇上,這件事明明就是你不對,她又沒說好,你怎麼能強行『寵幸』她?」上官蘭芯還想說服他,「再說,本宮對她一見如故,有意為她作主,皇上,我們『夫妻』多年,難道你不能成全本宮的一點要求?」
夫妻?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令霞光胸口一陣痛楚,她不想聽他們這樣的對話,每字每句都提醒著她,他們兩個是夫妻,已經理所當然的行使昨夜他對她那樣的「親密接觸」多年。
啊!為什麼偏偏他們兩個又是這麼的相配,同樣的「少年老成」,同樣不像個孩子,又同樣的「嗜殺」
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就因為『夫妻』多年,朕才沒命人把你給轟出去,朕要的東西,誰也不能自朕手中取走。」
霞光愈聽愈難過,他竟然把她比做「東西」,連個人都比不上。
「不管,本宮就是喜歡她,本宮要她陪我玩。」上官蘭芯跺腳嬌嗔,活像個要不到糖的小孩。
他的臉色暗沉,讓她想起昨晚他拿劍走向侍從們的表情……危險至極。
她急忙拉拉上官蘭芯的衣袖,「皇后,不用了,你不要再為我講話了,你快逃,小心他……」
「小心朕怎麼樣?」他的口氣更危險了。
她不敢再講下去,拉著上官蘭芯的手一直發抖,「總之,請皇后不要再說了。」千萬不要為了她,又犧牲一條性命。
上官蘭芯偏偏不信邪,她推開她的手,抬頭挺胸的說:「皇上為何對她如此執著,要是外公知道你如此沉迷女色,你想,他會怎麼說?」她外公可是先皇御命的輔佐大臣霍光呢!
他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隱忍的握緊拳頭,「皇后說得極是。」
霞光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他……他竟然妥協了?!
皇后的外公是何許人物,竟然連皇上也要敬重三分?要是……要是她有這樣的靠山該多好,可惜天上的靠山,地上又不能用。
「那麼皇上,你是答應把她賜給本宮羅?」上官蘭芯露出勝利的微笑。
劉弗陵也笑了,「你是要關外的汗血寶馬,還是要跟朕搶女人呀?」
「汗血寶馬?」上官蘭芯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真的要給本宮?」
霞光難以置信的看著皇后,她……她竟然這麼快就「變心」了,說什麼要為她主持公道,說謊!
「你只能二選一,要她……還是要馬?」他的嘴角勾著狡獪的微笑,早已明白皇后的選擇會是什麼。
「我當然要馬。」上官蘭芯立刻大叫,拉著他的手搖晃著,「快,快帶本宮去,本宮最愛寶馬了。」
霞光看了著實心痛,她……她竟然不如一匹馬。
「武人,帶皇后去馬廄,好好的『陪』她。」劉弗陵強調的吩咐。
「遵命!」應武人臉色不變的說:「娘娘,請跟屬下來。」
「快!快帶本宮去,汗血寶馬,好棒耶!」上官蘭芯壓根忘了霞光,就這麼走了,連跟她說聲抱歉都沒有。
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又只剩下他跟她了,她不敢抬頭,因為她知道他鐵定心情不好,這下不知道他會怎麼懲罰她?
會不會……像昨晚那樣,狠狠地壓她三次,把她搞得全身無力,身心俱疲,又緊緊的抱住她,不許她亂動?她偷偷看了看四周,帷幕後似乎有張床,她困難的吞了吞口水……還是先逃了好。
她一語不發的往後退一步……再退一步……他好像沒有發覺……
「你想要去哪裡?」
她立刻轉身,拔腿就跑,沒命的跑。
「該死!」他詛咒,「來呀!把婕妤給我擋下。」
門口突然出現兩個持槍的侍衛擋著,眼前無路,她只好轉身……剛好看見他大踏步而來,臉上殺氣騰騰……
救命啊,她在心裡大聲的呼喊,她現在已經沒有仙法護身,會真的死的。
「別過來,別過來!」她搖頭大叫。
「好大的膽子。」他還是抓住了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你竟然找皇后來當靠山?來人呀!」
完蛋了,他又要把她關在牢裡。
「統統下去,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
「是!」
霞光睜開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把人都趕走了,為什麼?
「朕要好好的跟你算帳。」他把門踢上,拉著她就往床鋪走。
她看清了他的目的,果然……果然他又想對她做那檔事,「不,不要,不要呀!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嗎?放開我,我都已經喪失千年道行了,這還不夠嗎?」
他陡然停下腳步,看著她一臉的淚痕,「千年道行?」
她這才驚覺自己可能洩露了什麼,「我……我是個……修煉千年的妖。」她絕對、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曾經」為仙。
「是嗎?」
她驀然一驚,以為他看出了什麼,「當然是,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
他抬頭看天花板。
「不,不是的,我不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她急忙澄清,千萬不要又犯了一條誡律。
「朕有說你是仙嗎?」他斜眼看她,這叫不打自招,笨蛋。
「沒有。」她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她多慮了。
「既然如此,你現在是個普通人羅?」
她黯然的點點頭,幾千年的修行毀於一夜,教她怎能不難過?她瞪他,「都是你害的。」還不敢罵太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