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是我的,你有本事就叫我別說。」牧諼抬起下巴,轉向史映知道:「我不會 就這麼算了,惹毛我,你可以盡量想像自己的下場。」
「你……我會全力保護映如,不讓你有機可乘。」鄒徑信誓旦旦的說。
「好啊,你和緒方薩七可要日夜提防哦,最好是兩個都搬到她家去,免得有個萬一 。」牧諼冷笑地建議。
緒方薩七實在不敢相信這是她,本以為她只是任性點、被寵壞的千金小姐,怎料得 到她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牧諼掃了三個人一眼,緩緩地吸一口氣,視線最後停在緒方薩七的臉上,惡意對他 笑著。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隨時準備捲鋪蓋走路。」
說完,她踩著報復的輕快步伐離開。
「她真的會說出做到的。」鄒徑冷汗泌出額頭。
「薩七,你……」史映如最擔心的是他的工作。
「沒關係,工作不是問題,只怕她會想出可怕的方法對付你,你凡事得小心。」緒 方薩七瞥見她依賴地勾著鄒徑的胳臂,心有點涼了。「鄒徑,用你覺得最好的方式保護 她,無論到時候我在或不在。」
「嗯。」鄒徑握住史映如冰冷的小手點頭。「我爸認識幾個學校的校長或主任,若 需要推薦,或許能幫上一點小忙。」
緒方薩七淡然一笑,深深地看了史映如一眼,轉身離去。
***
晚上十點,緒方薩七在浴室沖澡,關了水龍頭才聽見電話聲,只好圍條毛巾就出來 接電話,當話筒傳來蒼老的聲音,他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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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氣,露出自嘲的笑,沒想到有一天會是以不倫戀情曝光被趕出瓦夏。
牧諼真的很狠,他可以想像那張天使的臉蛋正漾著惡度般的笑。
「校長,十點多了,有事嗎?」他坐在竹椅上,貼著椅背,悠閒地蹺起一一郎腿, 反正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要走也要走得瀟瀟灑灑。
「有事!很重要的事。」
他挑高眉,轉出對方的口氣有點不尋常:這也難怪了,畢竟瓦夏鬧出師生戀,並不 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什麼事?」他佯裝不知情。
「你……你方不方便來我家一趟?」校長的聲音有點急切。
「有什麼事電話不能說?」要他去校長家,然後再看牧諉冷嘲熱諷的臉?
「請你過來一趙,我在家等你。」校長不等他的回答,逕自掛了電話。
他瞪著嘟嘟作響的話筒,一陣不快的情緒悶在胸口。
他回房套件衣服和褲子,拿了摩托車鑰匙,不悅地出門了。
一定是牧諼故意要讓他難堪,要求校長非要他去不可,這麼想有點小人,但他卻不 得不這麼想。
不久,他在校長家門口停下來,校長竟心急的在門口等他。
這也太誇張了吧!要辭去一個人需要出門恭迎?
「校長。」
「緒方,快進來。」校長拉著他進門,校長夫人看到他像看到救星似的,連忙過來 招呼他。
他嗅出事情非常不尋常。
「緒方,聽諼諼的同學說,她一下課就跑去美術社找你,對不對?」校長力持冷靜 的間。
「對。」緒方薩七不便多說什麼,他需觀察事情究竟是不是和他的工作有關係。
校長夫人忙不迭又問:「那麼諼諼離開學校之前,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
「可以這麼說。」
「那……那……」校長夫人眼眶瞬時泛紅,一時竟硬咽地說不出話來。
緒方薩七皺了眉,忍不住問:「怎麼了?」
校長憂心地歎了口氣,「諼諼沒有回家,她失蹤了。」
「什麼!?」他不確定他聽到的,因為牧諼沒有失蹤的理由,她應該要盡早對他們 採取報復手段,這時候哪有美國時間失蹤?
「我問過她班上所有的同學,以為是同學要為她慶生,可一間之下才知道她沒去任 何同學家裡,只有一位施同學說在美術社看到她,她還說是你約諼諼去的。」校長這時 候心亂如麻,沒有深入探討緒方薩七約牧諼的理由。
看校長和校長夫人憂心如焚的樣子,他一時也沒了主意,這和預期的結果差太多了 。
「牧諼是來找過我,不過……我並不知道她後來的行蹤。」
「連你都不知道,那諼諼究竟會去哪裡?」校長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件事他們 還不敢讓牧諼的父母知道。
「這孩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是她生日,我也說過要幫她慶祝的,怎會突然不知 去向。」
「問過鄒徑沒有?」他問。
「問過了,鄒徑和朋友出去還沒回來,這小子也真是的,自己的女朋友生日竟去陪 別人,荒謬!」校長說起來就生氣。
「會不會是綁架?」校長夫人抬起淚汪汪的眼,驚惶地看著丈夫。
「呃……」校長心一篇。
「不會,要不然歹徒早就打電話聯絡了。」緒方薩七很篤定,然後拍拍校長的肩膀 。「牧諼很聰明,不會上歹徒的當,我想她可能在某個地方慶生,不想被打擾。」
「但總該打通電話吧。」
「我去找她。」緒方薩七先要了張她的照片,然後間了幾個她可能去的地方,赫然 發現她能去的地方竟那麼少,而且還是人群擾攘的商店或街道,根本沒有半個知心朋友 能收留她。
他跨坐上摩托車,朝上次地出現的街道找起,她的心情不好,肯定又花錢買東西洩 憤,或者是在哪家高級餐廳大快朵頤,他沒必要擔心這個掘傲任性的大小姐。
牧諼一定會恨好很好的在一個地方玩著。
它是這麼肯定,但事與願違,儘管他鉅細靡遺地找過一家又一家的店,問過一個個 服務生,但每個人的答案讓他不再樂觀。
十一點半了,他找得十分疲憊,臉上不時露出倦容。
「真會讓人擔心!」眼中有著擔憂的沉怒。
看看手錶,他駐起眼罵了句日語約三字經,就快到午夜了,她一個蹺家的女孩在外 遊蕩,無論她多麼撒潑蠻橫,終究是女孩子,現在正是不良分子最猖狂妄為的時刻,她 若真出了什麼事情,他要怎麼向校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