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如這時候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出聲。「不要啊,不要啊!」呼叫的同時,她的淚水成串的滑落在臉上。
雪如的眼淚讓夤永不由得停止動作,她害怕又傷心的哭聲更讓他下意識放開她。
「嗚……嗚……」雪如指著臉拚命哭著,她邊哭邊說道:「你太過分了,我恨你、恨你──」
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恨恨的看他一眼,然後像是逃命似的奪門而出。
※※※
「少福晉,不好了,請你快跟我去看格格吧!」
就是這句話,讓伊雪兒心急的跟著珠兒來到雪如的房間。
只見房門是鎖著的,裡面傳來雪如哭泣的聲音。
「格格,你開門啊!」珠兒用力地拍打門。
「不開不開,誰都不許來煩我!」
「少福晉,怎麼辦?」珠兒無奈的看向伊雪兒。
伊雪兒心平氣和的對她說:「你讓開,讓我來!」
珠兒讓開了,伊雪兒拍著門,一面說:「雪如,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不可以!」雪如一面哭一面吼。
「你得讓我進去,要不然我也不走了!」一向柔弱的伊雪兒難得用如此堅硬的語氣說話。
裡面的哭聲慢慢停下來了,等了一會兒,門總算打開來,露出雪如哭泣的臉
「雪兒……」雪如一頭撞進伊雪兒的懷中。
伊雪兒扶著哭泣不上的雪如進了房間,她沒有說話,體貼的任雪如伏在自己肩上哭個夠。
「珠兒,這裡就交給我了!你退下吧,幫我把門關好!」
「是!」
珠兒走後,雪如的淚水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雪如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當她終於止住哭聲抬起頭時,才發現伊雪兒的肩膀濕成一片,是讓她的眼淚給弄濕的。
「對不起……」她吸著鼻子說。
「哭夠了吧?」伊雪兒拿手絹擦掉她臉上的淚,還有擦擦她紅通通的鼻頭。「看你哭得眼紅鼻子紅,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雪如搖著頭。
沒事才怪!伊雪兒輕歎一聲,她知道雪如不想說的話,那她就絕對不會說的,不管是利誘還是威脅,都沒有用的。
「算了,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伊雪兒整理雪如的亂髮。「現在覺得好過一些了嗎?」
「嗯。」雪如感激的看著伊雪兒,感激她沒有再問她出了何事;如果換成是大哥的話,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她的。
「雪兒,謝謝你!」雪如輕輕地說。「如果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大哥,我會更感激你的。」
「你要我不說,我自然不說。」伊雪兒的話讓雪如安心不少。她再抱雪如一下,然後站起身來。
「羿昕也快回來了,我先回房去!你把眼淚擦乾,你不希望待會兒用晚膳時,讓羿昕看出你哭過吧!」
「我不想吃東西!」雪如咬著下唇。
她怎麼可能還吃得下?她氣都氣飽了!
「你要是不吃,羿昕一定會起疑的。」伊雪兒柔聲的說道。「我走了,不要再傷心了,嗯?」
「嗯。」雪如雖然這麼說,不過伊雪兒走出房間之後,她忍不住心酸的眼眶再度泛紅。
那恐怖的一幕,那今她蒙羞的一幕,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她忘不了,一回想起來,她就想哭。
她怎能不哭呢?這不只是丟臉的事,是她的尊嚴被可惡的踐踏,他是這麼殘忍的摧毀她的自尊。她好氣、好羞,如果她不用眼淚來發洩的話,她會受不了的。
他真的是太過分了!從沒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禮,這個囂張的大混蛋,他憑什麼親她、摸她呢?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忍不住又傷心起來,整個人躲進被窩裡,痛痛快快地將自己的憤怒和屈辱全都化成淚水。
如果現在夤永出現在她眼前,她一定會毫不考慮的殺了他!
第四章
三天過去了。
雪如沒有殺了夤永,因為夤永沒有來找她,而她也沒有去找夤永。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期待夤永來,她認為他應該到文親王府來負荊請罪的,這應該不算是期待吧?這是夤永應該做的事!
可是夤永沒有來,他在做出小人的行徑後,沒有表現出他君子的一面來陪罪道歉。
她的怨氣無處可發洩,只能在心中詛咒那個該下十八層……哦,不,是十九層地獄的夤永,只要是清醒的時候,她就會想他、罵他、恨他!
夤永沒來,不過適合當她的出氣筒的人卻來了!
守門的侍衛是新來的,他不知道珞瑋已經被雪如列為拒絕往來戶,大意的沒有問過雪如的意思,將他放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珠兒,送客!」
奉主人之命的珠兒於是走到珞瑋身邊。「珞瑋貝勒,我家格格請你……」
「你給我閉上你的嘴!」珞瑋兇惡的瞪了不知死活的珠兒一眼。
「珞瑋!」雪如氣得對珞瑋直叫:「你凶我的人幹什麼?莫名其妙!」
「我的好格格,你就別生氣了嘛!算是我不對,我給珠兒姑娘陪罪好不好?」珞瑋低聲下氣的說。
雪如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好,珞瑋心想自己來的得不是時候,真是倒楣呀!
「小珠兒,對不起啦!」珞瑋跟珠兒陪完罪之後,便悄悄靠近雪如。
然而雪如沒注意到他的舉動,她又分神在想夤永的事。
「雪如……」珞瑋見機不可失,他的魔手慢慢的來到雪如的頸後。
那天摸過雪如的脖子,那美妙的滋味讓他意猶未盡。如果可以的話,今天他想再摸摸佳人的脖子,還有其他的部位,他都渴望能摸摸看。
「哇!」
珞瑋的手剛碰到雪如的脖子,還沒摸呢,她突然大叫,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
「格格,你怎麼了?」珠兒沒看到珞瑋在搞鬼,她緊張的跑到雪如身邊。
這時,雪如離珞瑋遠遠的,她摸著脖子,臉色發白。
好噁心,就像要嘔吐那樣的噁心。
「珞瑋貝勒,你是不是對格格做了什麼?」珠兒把矛頭指向在場惟一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