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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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茹鳳,一個好似用水做出的女人一般。
她體態輕盈、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是樣樣皆通,就因她的美、她的博學多聞,踏上她家門檻求親的男子多得幾乎快把她家門檻給踏破了。
一日,她上寺廟進香求佛,就為了求神明保佑她爹長命百歲,哪知竟不幸的遭遇一群不學無術的男子調戲。
閻森與簫茹鳳同是故鄉人,他不只是所有未嫁閨女所青睞的對象,更是他表妹一心想嫁的良人。
這日,他正巧欲上寺廟找自己的好友,也就是寺廟的住持聊天下棋,就這麼好巧不巧的化解了簫茹鳳的危機。
一男一女可說是一見鍾情,再加上相當的門風家世,所以當閻森托媒上蕭家提親之時,簫父沒有任何猶豫,一句話便應允了他。
從此,夫妻鸛鰈情深,真羨煞不少的年輕男女,只可惜他那不死心的表妹老纏著他的娘親,要他娘親作主替他休了簫茹鳳,逼他改娶她。
想當然耳,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今天就算沒有簫茹鳳,他也不可能娶他表妹為妻,更甭說他現在一顆心都繫在簫茹鳳的身上,絕不可能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這一日,因江南那邊的市場出了問題,逼得閻森不得不親自動身處理。
臨走之前,閻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她身子骨纖細,個性又柔弱,他怕,怕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裡,會遭來自己娘親與表妹的欺負,想帶她一起隨行,他又不捨,只因他實在不放心她那纖細嬌柔的身子,就怕她受不住長途跋涉之苦。
在千叮嚀、萬囑咐之後,閻森終究還是得動身前往南方市場一趟。
被夫婿單獨留在家裡的簫茹鳳,不管婆婆與表妹如何刁難她,她全都隱忍下來,一心就期望自己的夫婿能趕緊從南方回來。
她不在乎自己受苦,唯一擔憂掛慮的就是自己的相公。
就這麼日過一日,很快的,相公歸期已近。
這一夜,她感到特別的疲倦,斥退服侍自己的婢女之後,她便和衣躺下,想稍事休息一下。
未料這麼一躺,天色已然大亮,一聲尖叫把她從如夢似幻的情境中喚醒。
簫茹鳳張開雙眼,稍稍的坐起身子,正想開口問這尖叫聲究竟是何原因?
豈知張眼一瞧,這才發覺自己竟然一身赤裸,身旁還躺了個陌生的男子,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口雖能開,卻怎麼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這、這、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正當她一頭霧水,滿心疑惑之際,閻森竟在這時興匆匆的從外頭趕回他們倆的房間。
「娘子、娘子……」一聽見相公的呼喚,簫茹鳳一臉慘白,她以眼神示意要自己的婢女趕緊上前來幫她更衣。
可是那侍女竟一臉癡呆,根本就不知應該怎麼反應。
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之下,簫茹鳳一切只得自己來,只是當她穿好褻衣底褲之
時,閻森也正好踏進房間,看到所有連她都不知該怎麼解釋的一切。
看到自己的妻子竟公然的賞了一頂綠帽讓自己戴上,任何男人的反應都該是一樣的。
只見憤怒不已的閻森倏地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劍,抵住簫茹鳳的咽喉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對你的信任?」
簫茹鳳無語,不只因現在的她根本說不出話、發不出聲,更因她對這一切根本一無所知。
試想連她自己都厘不清的疑惑,她又如何能向自己深愛的相公解釋清楚呢?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那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的男子,狡猾的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整柬自己的衣冠,並偷溜出房間。
簫茹鳳一看那陌生男子要走,伸手正欲抓住他,求他好好對自己的相公解釋,但是那柄抵在她咽喉的長劍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動作。
閻森看自己的妻子都已經到了這節骨眼,還一心眷戀著那名男子,他神情更是淒厲的逼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對你的愛?」
簫茹鳳無言,在無法開口說話的情況之下,她只能用一雙水瀅瀅的秋瞳,哀傷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心裡吶喊著:相信我,相公,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別、別背叛我對你的信任。
「可惡!」
看自己的妻子連辯解也不肯,閻森怒極不再留情,心狠的下了重手,一劍就刺穿簫茹鳳的咽喉。
簫茹鳳便這麼含冤莫白的死在自己最親最愛的相公手中。
問她怨嗎?她怎不怨?
問她恨嗎?她又怎能不恨?
在陰差將她的魂魄銬上手銬腳鐐之時,她一步步往前拖著,過了奈何橋,到了閻王殿,她哭訴著滿心的不甘,恨那可恨的男子,更恨策劃這一切的陰謀者。
閻王問她,可要上陽世替自己尋回個公道義理。
她哭泣著說:「不要!我只求不再為人;永世不再受情愛的折磨。」
於焉,她轉世投胎成了一隻千年難得一見的鳳凰,一生受主人的垂愛與憐惜,不用任何的付出,便能享受到自己所貪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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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濛濛之間,段於鳳突然驚醒過來。
她陡然坐起身子,張眼一望,四周全都是一些她完全陌生的景物,「這是哪裡?」她喃喃自問著。
「我住的地方。」
一聽這聲音,段於鳳立即轉過身,張眼一瞧,「是你,閻森。」看到他,那如夢似幻的一切再次糾纏著她的思緒不放,她抱著頭大喊:「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下去了,那些全都是夢,全都是夢,不要再想了。」
「不,那一切都不是夢。」閻森突然開口,一句話卻教段於鳳整個情緒更加混亂。
「憑什麼?你憑什麼說那一切全部不是夢?」在這時,段於鳳突然好恨閻森,她真恨死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