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臣露出一抹淺淺的輕蔑,不過他隱藏得很好,沒被人發覺,並禮貌性地說:「 你們慢慢看吧!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想必那位陳經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藍羽臣離開之前還聽到宋芸對她的未婚夫埋怨道:「你看看,像藍羽臣那樣才是個 有魅力的男人,像你這樣死守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出版社,然後整天只知道考古,有什 麼出息!」
「芸芸,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有我的用意……」
藍羽臣笑著搖搖頭,世界上也有這樣的情侶?宋芸看起來好像不太滿意丁爾哲,既 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嫁給他?
唉!女人心真是難懂。藍羽臣想到了另一個更難懂的女人,齊天靉要是知道丁爾哲 已經有個未婚妻,她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只是,他已沒有看好戲的心情。
***
藍羽臣剛巡視完一家製造寶石的工廠,回到齊家時,齊天靉正要出去。
「你要去哪裡?」藍羽臣非常納悶的問齊天靉。
她要出門這件事當然沒什麼奇怪的,令他費解的是,她今天穿得很淑女,就是穿著 他們上次一起去買的洋裝,雖然不見得適合她,但……總之是精心打扮過了。
齊天靉的心情很好,還衝著他露出甜美的笑靨,「我要去約會。」
「是和你的丁大哥?」藍羽臣口氣酸酸的。
「當然。」齊天靉一面輕快的哼著歌,一面穿上高跟鞋,臨出門之際似乎想到了 什麼又回頭說:「對了,我爸媽去南部旅行,雖然對客人很不好意思,但晚餐請你去外 面吃。」然後,也不管藍羽臣的回答,就興高采烈的出門約會去了。
過了沒多久,齊天石也穿戴整齊的下樓,他見到優閒在家的藍羽臣,很吃驚的問: 「咦?你沒出去約會嗎?」他之所以會這麼驚訝是因為藍羽臣一向人緣比他好,而且最 近他好像也很忙的樣子。
「你也有約會?」藍羽臣挑挑眉,看他的打扮,已知道答案。
「抱歉,我已經和人約好,再不趕去就遲到了。你就把這裡當成是你家,對了,別 等我,我今晚不回來了。」
見到齊天石匆匆忙忙的出門,藍羽臣無奈的嘟噥:「我覺得自己才比較像是這個家 的一份子呢!」
齊天石今晚不回來了,那齊天靉呢?她是否……
一想到齊天靉有可能和丁爾哲在外頭過夜,他的心就一陣抽痛,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是因何而痛,還有那份煩躁又是從何而來。
一直等到深夜,他還是不明白,他只知道齊天靉沒回來,他就昏沉沈的睡著了。
當門口傳來了開門聲驚醒他,他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回來的除了齊天 靉之外不會有別人。
可是,齊天靉並沒有上樓,她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從酒櫃裡拿出一瓶洋酒獨 自喝起酒來。
藍羽臣下樓時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酒味,可見得她在外面時就已喝了酒。
他坐到她對面問:「你還好吧?」
「我?我好得很……」齊天靉打了一個嗝,「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藍羽臣一把奪過她的酒瓶,「如果你很好的話,就不會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老實 說,你該不會被拋棄了吧?」
他的用意只不過是要激激齊天靉,要她別再喝酒,沒想到她的淚水一瞬間就掉了下 來,而且還哭得好不傷心。「他竟然有未婚妻了──」
「咦?你已經知道……」藍羽臣倏地住口,他這話不就表明自己早已知道?這件事 若是讓齊天靉知道,肯定不會原諒他。
唉!也不用「若是」了,齊天靉的耳朵可沒有聾,她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你早已知道,太過分了,你竟然瞞著我!」齊天靉醉醺醺的越過桌子想揪住藍羽臣的衣領,但卻撲了個空,反而跌進他的懷裡。
「你喝醉了。」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應該是一大享受,如果懷中的不是醉美人的話就更好了。
「我才沒有喝醉。」齊天靉說出了所有醉酒的人最會講的一句話。
「還說沒有,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喝了幾杯酒?」
「嗯……五杯……不!也許是十杯,也或許更多啦!總之那根本不重要……」
「那麼請你告訴我,什麼才是重要的?」藍羽臣從沒應付過一個喝醉酒的女孩。
齊天靉醉眼迷濛的盯著藍羽臣,她的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她的身體契合的貼著他的 身體,她的唇幾乎要碰到了他的。「你愛我嗎?」
「我……」
一時之間藍羽臣竟回答不出來,到目前為止,他已對不少女人說過「愛」這個字眼 ,甜言蜜語一向是他最擅長的,但對齊天靉……他不想說些好聽的謊言欺騙她,因為他 很清楚,齊天靉是特別的。
沒有得到回答,齊天靉歇斯底里的大叫:「我就知道,沒有人喜歡我!丁大哥已經 有未婚妻了,而你……你……你愛我好嗎?」
她只想找個人愛她,讓她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
「你明天醒來之後,一定會後悔現在所說的話。」
藍羽臣的下巴抵住她的頭,原本那麼驕傲的齊天靉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可見她傷得 有多深,難道她就那麼愛丁爾哲?
如果他早一點告訴她丁爾哲有未婚妻的事就好了,至少她會有一點心理準備。
「我為什麼會後悔?你不愛我嗎?」
齊天靉像是要考驗他似的,湊上唇誘惑的舔著他的唇。
藍羽臣幾乎因此而失控。「不愛你……太難了。」
若是齊天靉喝醉酒時都這麼迷人的話,那他寧願她天天喝醉。
只是,他希望那個照顧她的人只能是他。
齊天靉不知道藍羽臣正努力忍著抱住她的慾望,她一碰觸到藍羽臣的唇就憶起他們 前一次的吻是多麼的甜蜜。她想要再一次品嚐藍羽臣的味道,品嚐那激情的味道,因此 她試著主動探出了自己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