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遲來的道歉還來得及嗎?
「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藍羽臣很想掐死她這個「主人」,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 過。「很好,我千里迢迢的去找你,不顧一切的將你帶回紅月島,而且獨排眾議盡心盡力維護你之後,你卻說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
藍羽臣只手抓住她的下巴,雙眸危險的瞇起。
齊天靉從來不知道原來斯文優雅的他也可以這麼野蠻,她軟弱的發起抖來。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天哪!我一定是燒壞了腦袋。」
藍羽臣欺身靠近她,兩隻手固定在她身側,將她困在床上,並在她的眼前吹氣道: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既然你要把我們的關係算得如此清楚,那麼你這個『陛下』是不 是該賞賜一些東西給為你盡心盡力的『臣子』?」
齊天靉動彈不得,她能感覺到藍羽臣的沉重呼吸,還有她愈來愈熱的身體,她知道 有一半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而另一半是因為藍羽臣的接近。
「你別亂來……」
藍羽臣是道道地地的調情聖手,從沒談過戀愛的齊天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當 他低下頭欲吻她的唇時,她差一點點就投降,只是她僅存的一點理智提醒她,藍羽臣只 是要報復她,於是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
「不行。」
「你真吝嗇,該不會連一個吻也不肯給吧?」齊天靉微薄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藍羽 臣。
「你不怕我的感冒傳染給你?」
「謝謝你替我的身體擔心,我一點也不怕。」
藍羽臣終於吻上了她的唇,並且一改往日的溫和作風,他霸道的強行分開她的唇。
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還有他的舌尖。齊天靉以為她要昏倒了,因為他親吻她的 方式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不!她的魂魄早就被吃掉了,因此她才會那麼不知恥的回應 他。
不知何時,藍羽臣的唇已轉移了陣地,他在齊天靉敞開的胸前灑下無數的吻,最後 他輕輕舔看那紅月胎記,直到齊天靉忘情的呻吟出聲。
「你……你不是說只是個吻嗎?」齊天靉的聲音虛軟無力。
「傻瓜,永遠別相信男人要的只是個吻。」
一個吻已滿足不了他,他要的更多。頃刻間他已脫掉自己和她的衣服,和她赤裸裸 的滾進棉被裡。如今他的腦海中早已拋卻身份的阻礙,他們只是男人和女人,而齊天靉 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
一開始藍羽臣雖然有些粗暴,但在他們結合的那一刻,齊天靉卻深深的感受到他 的溫柔。
唯一遺憾的是,他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愛……
***
經過一夜的折騰,齊天靉病得更重,幾乎呈現昏迷的狀況,這讓藍羽臣懊悔死了, 後悔他不該在齊天靉生病的時候讓該死的慾望主宰一切。
為此,他緊急打電話給「名醫」傅清揚,希望他來診治齊天靉,誰知傅清揚想也不 想就拒絕他,只因齊天靉曾經不慎害曲婕發病。
「喂!不管怎麼說,她可是紅月王耶!」藍羽臣著急地說。
傅清揚只冷冷的道:(會認為她是紅月王的只有你,在我還沒認定她之前,她什麼 也不是。)
「別這樣,她真的病得很嚴重,算我求你好嗎?」
(你是因為她的身份才求我嗎?)傅清揚取笑道,打從他們認識以來,藍羽臣從不曾 求過他什麼,這是個有趣的經驗。
「也許。」非常含糊不清的答案。
(那麼我拒絕。)傅清揚的回答還是一樣。
「你以為這島上只有你一個好醫生嗎?」
不過確實是,在他們還沒到紅月島時,島上只住著一群土著,那些人根本不需要醫 生,生病了就去找巫師;而藍羽臣他們就更不需要醫生了,所以傅清揚這個醫生只為曲 婕而存在。
這場電話的交流自然是不歡而散,但沒多久傅清揚還是乖乖的來到藍館,隨同他來 的還有曲婕。
「婕兒?真是稀客。」
藍羽臣為了報復傅清揚的寡情,故意無視於他的存在,而去擁抱他身後的曲婕,還 在她頰上印上熱辣辣的一吻。
曲婕呆了呆,也沒什麼過分激動的反應,畢竟她已經和他們相處了十六年,早已把 他們當成了親人,藍羽臣之於她就像哥哥般,因此她只淡淡的一笑道:「我是來看天靉 姊的。」
「喔,那清揚是來幹嘛的?」藍羽臣看向抿緊嘴的傅清揚。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傅清揚咬牙道,他好想打掉藍羽臣那張得意的笑臉。
曲婕善解人意的拉拉傅清揚的手,使得他萌生的怒氣霎時減了一半,她接著又對藍 羽臣說:「傅大哥是來醫治天靉姊的病。」
「唉!我的面子竟然及不上婕兒的。」藍羽臣逮到機會當然要好好調侃他一番。
「知道就好。」傅清揚哼道。
「藍大哥……」曲婕也知道自己被取笑了,她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快去看天靉姊 吧!」
「請這邊走。」
藍羽臣當然不會讓傅清揚有反悔的機會,他領著他們來到齊天靉的房間。
傅清揚診斷後,藍羽臣就急著知道結果,而傅大醫生則挑起了眉對他說:「你是不 信任我的醫術嗎?」
「不,只要你這個大醫生出馬,就沒有醫不好的人。」藍羽臣心想拍拍馬屁也不會 損失什麼。
「知道就好。」傅清揚繼續說:「只要照著我開的藥吃,我保證明天就可以好了, 不過……」
「不過什麼?」
凡事講到不過啦,可是……多半都是不好的,才剛放下心的藍羽臣不禁又蹙緊眉。
「最近她不適宜在晚上太過勞累,當然白天也一樣不行,請你稍微克制一下。」
傅清揚的話讓藍羽臣首次嘗到了臉紅與難堪的滋味,他當然知道傅清揚指的是什麼 。
「傅大哥,你為什麼這樣說?天靉姊晚上還做什麼很累的事嗎?」不解世事的曲婕 天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