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齊天靉果然聽到了開門聲,不過開的是對面的房間,也就是齊天石的房間。
剛放下心中的大石,另一個疑問卻陡升。
他三更半夜的到哥哥的房間做什麼?
齊天靉無聲無息的跳下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悄悄打開哥 哥房門,從縫隙望去,結果竟讓她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藍羽臣正坐在哥哥的床上,動手解開熟睡中的哥哥胸前的鈕扣。
齊天靉倒抽一口氣,真是失算啊!原來真正有危險的是哥哥。
不過,驚訝的同時,齊天靉難免不是滋味的想著,難道她的魅力還比不上自己的哥 哥嗎?這真是對身為女人的她極大的羞辱啊!
由於想得太出神了,齊天靉的身體不由得往前傾,一不小心竟推開了門,而她自己本身也因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以很不雅的姿勢跌倒在地板上。
「噢!」她懊惱得想死。
藍羽臣回過頭就是看到這一幅滑稽的畫面,他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大概就是 所謂的「孽緣」吧!他當然知道以現在的曖昧狀況來說,會引來多麼大的誤解,而且他 總是很碰巧的在這丫頭面前表現出最不好的一面。
「你……」
「你這個變態!」齊天靉先發制人嫌惡地低喊,如果藍羽臣只是喜歡男人也就罷了 ,可他這樣三更半夜到人家的房裡脫人家的衣服,這不是變態又算什麼?
而且,她也很納悶,哥哥怎麼像睡死了似的,都不會被吵醒。
「我們到別的地方說。」
藍羽臣拉著齊天靉到他的房間,他非常傷腦筋,不知該怎麼堵住她的口才好。
「事實上,這其中有很大的誤會。」藍羽臣揉揉太陽穴道。
「又是誤會?」齊天靉揚了揚眉,瞭然於胸的開口:「藍羽臣,別找借口了,這種 事我看多了,流連於花叢只是你的幌子,原來你是個……」
看著齊天靉因抓到他的把柄而得意的嘴臉,藍羽臣真是百口莫辯,他又不能向不相 關的人透露關於紅月國的任何事。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齊天靉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現在她不怕藍羽臣不乖乖的就範了。
「我可以不把你今晚的行為說出去,不過……」這個「不過」可以讓她予取予求。
「不過?」藍羽臣的聲音微揚,已大致可以猜出她的要求為何。
「不過你要接受我的採訪。」
不出藍羽臣的意料,他戲謔地一笑,齊天靉對採訪他之事還真是執著。
「看來我沒辦法拒絕,是嗎?」
「當然。」齊天靉更加得意,這就表示藍羽臣認輸了。「你哪時候有空?」
「我看擇期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現在?」半夜兩點?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齊天靉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藍羽臣湊近齊天靉,促狹的問:「你該不會是害怕吧!天靉?」
他這聲「天靉」叫得極具挑逗性,再面對他那張過分英俊的特寫臉孔,她竟有些恍惚。「誰……害怕了,反正你是個同性戀嘛!」
「你沒聽過雙性戀嗎?」藍羽臣更靠近齊天靉,他的氣息緩緩地吐在她的臉上,「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皮膚很好,白白嫩嫩的,讓人想一口咬下去。」
齊天靉不知自己為何會心跳如鼓,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似的,讓人聽了渾身熱烘烘 的。
「你是說……你是……」完了,她根本不該三更半夜到一個男人的房裡,像藍羽臣 這種男人,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看著齊天靉緊張的神色,藍羽臣驀地噗哧一笑,「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對你一點興 趣都沒有,你安全得很。」
藍羽臣這麼直言不諱的話,多多少少刺傷了齊天靉屬於女人的自尊心。
「那最好不過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齊天靉回房拿了筆記本後,就拿了張椅子坐下,開始發問:「先談談你的家庭吧! 」
「恕難奉告。」藍羽臣坐在床上,懶洋洋地道。
他總不能告訴她,他的家人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而他自己則是和其他三個同伴存 活了幾百年,變成了不死的怪物。
「恕難奉告?」齊天靉揚了揚眉,壓下心中的不快又問:「好吧!那麼談談你的成 長過程如何?」
「同樣,怒難奉告。」
他的成長過程也不能讓她知道,當然啦!他也可以編些謊言矇混過去,可他卻不屑 這麼做。
「藍羽臣,你這麼不合作讓我很為難,你知道嗎?」齊天靉放下筆無奈的問:「好 吧!我先問你一些比較容易回答的,你到底幾歲?」
「一定要回答嗎?」藍羽臣面有難色。
「當然。」齊天靉不知這有什麼為難的,藍羽臣又不是女生,應該不至於不敢透露 年齡吧!「這次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好,那我就說了,大概是三百六十幾歲吧!正確的年紀由於年代久遠,我已經忘 了。」藍羽臣毫不隱瞞的老實回答,因為他料準了齊天靉一定不會相信他的話。
果然,齊天靉暴跳如雷的說:「你開什麼玩笑,有誰能活得那麼久,你不想說就不 要說,幹嘛開這種玩笑!」
「我說了,是你不相信的喔!」藍羽臣露出瀟灑的笑。
齊天靉看著藍羽臣,呼出一口大氣,像是要將所有的不快全都吐出似的。
「我再問你其他的,你一定要認真的回答我。」
「好。」藍羽臣覺得自己一直都很認真,也都很老實的回答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麼 不滿意的。
「你最喜歡什麼?」齊天靉問。
「女人。」藍羽臣答。
聞言,齊天靉又不滿的揚起眉。「你又說謊了,你喜歡的明明是男人。」
「好吧!就算是男人。」藍羽臣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已經太習慣齊天靉的誤解,人 們總是會去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那你喜歡做什麼事?」齊天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