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眨眼的工夫,陽玡和魏虎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文泰咬牙道:「可惡,那些山賊太狡猾了。」
陽玡逃掉了,可不知何故,昔心妍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妍妍,你受驚了。」周文泰低下頭,臉色立刻轉變,自猙獰變成溫柔。
「泰哥哥,為什麼那個人說我懷了他的孩子?」昔心妍不解地問。
周文泰沒有立即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先看了看四周,命令手下離開後,才道:「你的確是懷有身孕,但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我的。」
「你的?」心研只覺得頭暈暈的,什麼事情都無法思考。
「嗯,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周文泰的聲音就像催眠似的,更讓昔心妍什麼也不 願去想。
周文泰很滿意地看著昔心妍柔順的模樣,他抬高昔心妍的下巴,低頭就要吻它的嘴 唇。
昔心妍閉上了眼睛,然而她的腦海中卻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像,她驀地別開了臉。
「妍妍?」周文泰的臉上滿佈疑問。
「我覺得我們不該這樣。」昔心妍的頭微微地作痛,這讓她蹙緊了眉頭。
見她如此,周文泰的眉頭也皺在一塊兒。
「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就對了,我所說的話就是聖旨。」說著,周文泰就要強吻 昔心妍,哪知她卻突然抱著頭大叫起來。
「不──」周文泰不解地看著她的反應,她不該有這樣排斥的現象才對呀!
難道是藥放不夠嗎?為了怕引起反效果,周文泰不再過於逼迫昔心妍,反正只要他 解決了陽玡,她就會永遠屬於他。
一想到這兒,周文泰不自禁地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
一到安全的地方,陽玡就再也忍不住表現出沮喪、懊惱的情緒。
「寨主,你要振作點,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魏虎道。
他不會說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無濟於事的話,因為他很明白,昔心妍對陽 玡而言有多麼重要。
「我幹嘛去幫那個皇帝的忙?」陽玡將他的怒氣一古腦兒的全都推到皇帝身上。
就是因為皇帝重用了宰相和周文泰那種人,才會讓他無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一聽陽玡提起皇帝,為了提振他的士氣,魏虎乘機告訴他:「如果你對皇帝不滿的 話,不幫助他也行,甚至,你還可以取而代之。」
打倒皇帝成為新的皇帝,雖然這還要從長計議,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聞言,陽玡只是翻了翻白眼道:「那我和宰相的野心又有何分別?」
「所以……」魏虎聳了聳肩,「既然你不想取代他,為了避免天下大亂,你也只能幫助他了。」
「虎,你說的一點也沒錯。」陽玡同意道。
這和什麼忠心和愛國心無關,他只是無法讓宰相再橫行下去而已。
「而且,只要你打倒了宰相和周文泰,昔姑娘就會回到你的身邊。所以,現在請先 將兒女私情放在一邊,全力對付宰相再說吧!」魏虎又道。
「好。」陽玡強自振作起來,「我們回去吧!在去皇宮之前,還要許多事情要辦。」
「是。」魏虎鬆了一口氣,只要陽玡認真起來,他也就放心多了。
***
陽玡帶著皇帝和屠龍寨的人同樣由地道進入皇宮,然而這一次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因為自陽玡從皇宮劫走皇帝後,皇宮早就加強守備了。
所以,陽玡一行人才走出地道就遇上了一大隊的衛兵,而帶頭的仍然是周文泰。
他們這對情敵相見真是分外眼紅,因此立刻就自兩人的眼中迸射出似可殺人的火花。
「陽玡,上次被你僥倖溜走,但這次你可就不會那麼幸運了。」周文泰不再多說廢 話,他直接對士兵下令:「來人哪!拿下他們。」
「站住,你們敢對朕下手嗎?」皇帝一站出來,所有的士兵先是一愣,接著就起了一陣喧嘩,因為宰相公佈說已經被害死的皇帝,竟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周文泰連忙對他率領的士兵道:「別怕,那個人是假冒的,大家快點拿下他們,宰 相大人重重有賞。」在獎賞的利誘之下,有些士兵就開始身先士卒、奮勇殺敵,兩方人 馬也正式打了起來。
「反了!你們真是反了!」皇帝氣急敗壞地大喊,「竟然連朕也不認得了!」
刀劍無眼,陽玡怕皇帝一個不小心被亂劍砍傷,因此將他帶到一邊道:「你先在這兒等著,千萬別輕舉妄動。」說完,他就立刻衝向周文泰,打算和周文泰展開一對一的對決。
漸漸地,周文泰屈居弱勢,他立刻心生一計,只見他一邊抵擋陽玡的攻勢,一邊說 道:「妍妍,不但人長得美,而且身材玲瓏有致,膚如凝脂,難怪你會如此迷戀她。現 在她已經是我的人了,非但如此,我也會連你的孩子一起接收。」
「你……你對我的妍妍做了什麼?」陽玡心慌意亂地問道。
「想知道嗎?嘿、嘿、嘿……」
陽玡的心被周文泰曖昧的笑攪得更亂了。
周文泰就是等待這樣的機會,一見陽玡心神不定,他的劍便往陽玡露出的破綻刺去 ,眼看著就要刺中了,此時……
「寨主,小心!」魏虎出手將周文泰的劍挑開,他一直注意著陽玡和周文泰的爭鬥,看著陽玡精神恍惚的模樣,他不禁擔心得直冒冷汗。
「虎,謝謝你。」陽玡呼出一口氣,差點就中了周文泰的計謀。
魏虎對他道:「寨主,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快點帶著皇帝去找玉璽吧!」
「好,那我先走了。」陽玡遂丟下那群纏鬥的人,由皇帝領路直奔御書房,途中還解決了幾個擋路的士兵。
終於,他們來到御書房門口,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出咆哮聲:「人還沒捉到嗎 ?真是一群飯桶。」
陽玡沒有看到人便已猜出此人的身份,說話的人必定是宰相無疑。
陽玡以來勢洶洶的氣勢撞開了門,就見裡面有一位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坐在皇 帝的龍椅上,令人驚訝的是他竟還穿著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