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皇上沒有為難你吧?」昔心妍搖了搖頭。
「沒有,倒是你,我聽說皇上有意將公主下嫁於你,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他這麼告訴你?」陽玡怒道,他不知皇帝打的什麼主意,要將公主下嫁於他的事,皇帝確實提起過,但陽玡已經當面加以拒絕了。
昔心妍低下了頭,開始說著違背良心的話:「其實這樣很好啊!皇上肯將公主許配 給你,就表示他很信任你,他一定會重用你,讓你的才能有所發揮。」
「你說的是真話嗎?妍妍。」陽玡托起昔心妍的下巴問道:「是不是皇帝又以什麼人的性命威脅你了?」
陽玡從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可以很清楚的看透昔心妍的個性,她有時候很倔強沒錯,但她的心太軟,所以她常因這個弱點而吃盡苦頭。
「沒有,沒有人威脅我,只是,我不希望你後悔。」昔心妍急道。
「我為什麼要後悔?」陽玡低頭攫住她的紅唇,「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玡……我可以那麼任性嗎?我真的可以要求你不要娶公主嗎?」昔心妍第一次大膽地回應著他的吻。以前,他們的面前橫亙著重重的阻礙、仇恨、陰謀、威脅,除此外還有個周文泰,如今更有個不知名的公主。但陽玡讓她明白,只要他們兩心相屬,必定能克服重重的阻礙。
「如果你不要求我的話,我說不定一氣之下真的會娶那個什麼公主的,到時,你就 得不償失了。」陽玡半是調侃地道,又乘機偷了個香。
「我不要,我不要你娶其他人。」昔心妍第一次強烈表現出自己的意思,她不要陽 玡娶其他人,當她聽到皇帝說要將公主許配給他時,她甚至以為自己會心痛而死。
「好,我不會娶其他人,打一開始我就認定,我的押寨夫人只有你一人。」陽玡抱 起了她走向床榻。
昔心妍明白他的意圖,她嬌羞地低下頭。這裡是皇宮呀,他也未免太大膽了些,但 昔心妍卻一點也不想令他失望。
他將她輕輕地放下,這才想起她目前有孕在身呢!他溫柔的摸摸她仍舊平坦的腹部 道:「你的情況可以嗎?」
昔心妍明白他這麼問的意思,她羞怯地勾住他的脖子,以回吻做為回答。
之後,陽玡待她非常溫柔,心已相屬的兩人,更是藉著彼此身體的結合許下一生的 誓言。
第十章
陽玡第一次睡得那麼沉,他的心也從不曾如此刻般感到滿足,這大概是他十幾年來 首次知道何謂幸福吧!
可是……當他從睡眠中醒來,下意識地伸展手臂想抱住身旁的人兒時,卻撲了個空。
理應在他身旁的昔心妍不知到哪兒去了,陽玡覺得事情不對勁,匆匆穿了衣服衝出 去後,就見到一名宮女守候在門外。
「陽公子,皇上要見你。」聽到她這麼說,陽玡不由得皺了皺眉,原來他的一切行 動都在皇帝的監視之下,看來皇帝並不如他想像中的笨嘛!無奈之下,他只好跟著她去 見皇上。
「陽玡,昨晚睡得可好?」皇帝劈頭就道。
陽玡嘲諷似的拱手回答:「多謝皇上關心,我睡得好不好,皇上應該很明白,不是 嗎?」
皇帝聞言大笑:「在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朕的確是很清楚,所以朕就直接說了,陽玡,朕要你迎娶朕的女兒。」
「辦不到!」陽玡想也不想的回絕。
「如果你想見到你的心上人的話,你必須辦到不可。」皇帝說得輕鬆,但這種話聽 在陽玡的耳裡,卻格外的刺耳。
「你想威脅我嗎?」陽玡問。
「可以這麼說。」皇帝這麼說分明隱含有挑釁的意思,陽玡憤怒地向前揪住皇帝的 衣領,門外的一干侍衛馬上衝了進來。
皇帝揚著嘴角對陽玡笑說:「你不敢對朕怎麼樣的,除非你不打算再見到你心愛的人兒了。」
聞言,陽玡咬著牙只得放開皇帝的衣領。
「你為什麼非要我娶公主不可?」
關於這一點,皇帝如此回答他道:「當然是因為朕很欣賞你,讓你迎娶公主可以確保你對朕的忠心。」以婚姻來確保一個人的忠心,這種方法大概只有皇帝才想得出來。
「我不知你有多少位公主,但你就不怕我懷恨在心,藉機虐待公主嗎?」
沒有愛的婚姻,陽玡一定無法忍受,然而,皇帝卻自信滿滿地道:「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上你的公主新娘。」
對於皇帝的自信,陽玡卻明顯嗤之以鼻:「是不是只要我要了公主,你就會放了妍妍?」
「沒錯。」皇帝道。
「我何時可以見到妍妍?」陽玡又問。
「只要確定你要了公主,朕就會讓你和她見面。」皇帝提出了交換條件。
陽玡知道自己沒有其他選擇,他道:「好,我會如你所願迎娶公主,這樣你滿意了 吧?」
「陽玡,你不想知道朕將哪位公主下嫁於你嗎?朕的這位公主可不比你的心上人差喲!」皇上似乎話中有話,只是陽玡已不耐地打斷他。
「我不想知道那位公主的事。」陽玡道。對他來說,除了昔心妍,他根本不想知道 其他女人的事。「我只要確認妍妍的安全,至於其他的事,全部都交由皇上你全權處置 。」
「好,果然夠爽快,朕可以保證,只要你乖乖迎娶公主,昔心妍絕對安全無虞。」陽玡要的只是皇帝的保證,若要他乖乖的聽任皇帝安排,那可是一點兒也不符合他的個性。
他會乖乖的迎娶公主,但之後的事,就連皇帝也無法控制。
他將會讓皇帝知道,他陽玡不是那麼容易就受人擺佈的。
在皇帝的一手安排之下,陽玡迎娶公主的事很快地進行著。
關於這整件事卻有個人顯得相當激憤,那個人就是昔夫人。她原本非常確信陽玡將會迎娶昔心妍,然而卻在昔心妍進宮後不久,即傳出陽玡欲迎娶公主之事,這令她心中充滿不解與恐慌;而她也曾就此事問過陽玡,而陽玡卻只是叫人傳話給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