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真的好大,哦?」
懶得再搭理她,太蒼又是一哼。
「我覺得雷聲是所有我聽過最恐怖的聲音了!」
是嗎?他倒覺得這聲音聽起來舒服極了,像……像太鼓渾厚沉穩的聲音!
啊..,……真好,雷聲好像漸漸遠離了……感覺到威脅已經離去,華女這才優雅地推開男子的懷抱:「好了,雷聲消失了,你不怕了吧?那我要走羅!」
「嘎?」到底是誰柏啊?太蒼不服氣,忍不住心中氣惱:「剛剛是誰嚇得緊縮在別人懷裡的?也不知道避嫌,一古腦的往人家懷裡鑽,真是……唉,教我難以啟齒!」
這番話說得華女俏臉一陣青一陣白,「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理呀?竟然把我說得、說得像個蕩婦似的!」
「是你自己要解讀成這個意思,可不是我說的。」
太蒼半轉身,涼涼地煽著風。這女的有病啊?蕩婦?虧她能聯想的如此「事態嚴重」!
「你還敢說不是?你心裡明明是這麼想的,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華女氣憤的杏眼圓睜,不停跺地的雙腳巴不得踩的是他自以為是的臉。
相對於華女的激動,太蒼的一派悠哉就顯得格夕卜刺眼;「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這麼暗示過。蕩婦,這是你說的,可不是從我嘴裡出來的。」
「你說了!現在你說了!你說′蕩婦′!」華女一臉興奮,洋溢著宛如捉姦在床的惡意滿足。
「有理說不請!」太蒼白著眼嘀咕一聲,轉身離去。
「想跑?」
「廢話!難不成要我在這兒聽你亂扣罪名?」太蒼一個華麗的空翻,立刻距離華女三尺遠。若是她的功力不錯,或許……這會是個切磋武技的機會!
「你別跑,登徒子!」她掄起紗抽縱身一跳想截住他,無奈功力實在差,人家跳了三丈遠,她只跳了幾尺高……
然後落在原地。「可……可惡!」華女登時漲紅了俏臉,氣惱元比。
太蒼看著眼前這女子奇差無比的「表現」,錯諤他眼珠子差點兒沒凸出來。回過神來他頓時覺得沒面子極了,自己怎麼會跟這種功力登不上檯面的丫鬟認真?被眾神知道,他豈不漠死了這一思及此,他立刻足尖一蹬,躍身數丈夕卜。
「噯,你別跑啊!想逃嗎?」
他能不逃嗎?遠遠將華女丟在身後,太蒼頭也不回,巴不得從來沒碰過這件事!他今天,怎麼這麼、這麼倒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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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女和天女同是天庭裡的小丫鬟,屬於功力最差、位階最低的一群。她們兩人的職責是負責御書齋的整理工作,雖然輕鬆,卻有著重大的缺點,幾乎憲全與外界隔離。
位在天庭邊陲地帶的御書齋是眾神鮮少涉足的他區,華女和天女截至目前為止,根本沒見過幾個「大人物」,每天安安份份地待在御書齋裡東抹抹西擦擦,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將手裡的抹布扔到水桶裡,華女忍不住唉聲歎氣!「天女,你說我們這種擦拭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一旁正在整理書籍的天女望了她一跟,淺笑著不搭腔。
「哎……放眼整個天界,我想只有在月宮裡的吳剛能夠體會咱們倆兒此刻的心情了!」
「華女,別拿吳剛尊者開玩笑,萬一被眾神聽見就不好了!」比起華女的粗枝大葉、直來直往,天女的纖細與縝密要顯得特別的多。
華女咋了咋舌, 脖子一縮; 見天女似乎並不真的生氣,她的嘴又嘟了起來:「唉,好想出去逛逛喔!」
天女不以為然地瞥了她一眼,炯亮的瞳眸裡滿是寵溺:「還說呢!昨兒個你不是才溜到晉天門那兒?這會兒還想出去啊?」
「哼!你不說還好,一提我就生氣!」華女幫天女提著水桶走到夕卜頭擦拭門口的兩尊石獅,「告訴你啊,我昨天遇到神經病啦!」
「哦?」搭腔的當口,天女纖細地一雙手也沒閒著,依舊忙忙碌碌他背對著門口擦擦抹抹。
「真的、真的!」華女也湊到老友身邊,一個忙著擦拭、一個忙著扯淡,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緩緩接近的身影。
「我告訴你啊,那個神經病長得好高大呀!而且還有兩隻凶巴巴的眼睛,好像餓狗一樣,隨時隨他會撲過來咬人似的!」華女說得口沫橫飛、雙手齊舞。
走近的東帝斜睨了身旁的太蒼一眼,嘴角漸抿。這形容……怎麼跟他身邊這人好像啊?
接到東帝意有所指的窺視,太蒼忍著氣不理他……
因為地有更需要生氣的對象一就是她!那個莫名其妙、不知天高他厚的臭丫頭!
早在他走近之前,自己就已經認出眼前這個竅窕纖細地身形,心裡還在埋怨怎麼該死的這麼巧,就聽見她在「臭罵」他!
「還有、還有啊,你都不知道!他……」完全沒感受到身後射來凌厲地目光,華女沉浸在自己的氣憤中。
「還有啊?」天女忍不住苦叫。這故事怎麼又臭又長又無趣啊?
「你聽我說嘛!那個壞胚子,他竟然罵我是蕩婦耶!」華女不屑地冷哼一聲,「也不瞧瞧他自己長得是什麼樣子?一副浪蕩子的模佯還敢污蔑我這良家婦女!」
忍不住了,太蒼冷哼幾聲,幾乎是從鼻頭擠出這幾個字:「你說夠了沒有?」
受了驚的華女和天女猛一轉身……「壞胚子?」
定睛一看,華女震驚地伸出食指直指眼前像座山一樣矗立的太蒼。
「哈哈哈!」一旁的東帝立刻捧腹爆出大笑,「你真的是壞胚子庖真的是你?」毫不知收斂的他在看到太蒼鐵青的臉色之後,更加給它笑的賣力!
氣得只差沒撲扌卜跳的太蒼咬牙切齒地盯著直指在自己鼻尖的纖纖細指,不知哪兒來的一股衝動,他前傾身子,張開嘴像啃雞腿似地咬下去……
「啊!啊……你、你幹什麼!」華女看著自已被淹沒的手指,指尖不僅傳來一陣輕淺的痛楚,也隱約感到一種黏膩地溫熱……他的舌頭!「放、放開我,你……」又羞又怒的華女極力忽視渾身上下竄流的莫名電流,她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