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的門滑開,羅悅和賈志矜走進去。
兩扇門慢慢地靠近中,羅悅一雙眼直視祭始禧,回以同樣的語言:「我要她!」
門完全閉闔,門飾是只叼花的鶴。祭始禧撇撇唇,兩根長指將胸前口袋裡的信用卡挑出來、他決定用這張卡叫飯店總管把電梯門飾換掉。
電梯很穩,往上爬的速度,讓人感覺不出快或慢,彷彿沒在動。隱密的空間裡,燈光錚錚地散出神秘浪漫的色澤,帶點難以捉摸的蒼茫感。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賈志矜斜倚著鏡面,被他牽著的一隻柔荑,與身體離了一個角度。
「你們說的不是法語、德語……當然更不是英語。」她有種感覺,羅悅見到祭始禧時,從「鶴遇農場」帶回來的好心情,全不見了。「羅悅──」她叫他。
他轉過來的表情,依舊是那天生的笑臉。
但她知道他心情不好。「男人在吵架──你和祭先生用我不懂的語言對罵嗎?」
「不是。」羅悅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額抵著她的。
她貼著他的胸膛,素手摸他的心跳處。
他吻她,低啞地道:「和我回海島好嗎?」
她微微離開他的唇,美眸認真地望進他渴求的眼底,久久,垂下臉龐,說:「這裡面有沒有監視器……」
羅悅又吻住她,失控般地揉捏她的乳房。
「羅悅……我不想在鏡頭前太難看……」她抓著他的肩,氣息不定。
「你是最美的……」羅悅吻著她的頸,抱起她嬌軟的身體。
電梯門敞開,他走出這個絕對私密的專用電梯。只要一個眼神的傳遞,他知道她願意和他回海島、願意成為他羅悅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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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志矜帶完一個畢業班,卸掉導師的重任。暑假來臨時,她暫別一幹好友──狐仙夫妻、丁睿睿、婦女旅館的姊妹們……和羅悅回海島。魔女這時候才知道賈志矜和羅悅在一起,兩人從性伴侶變成男女朋友,又即將成為夫妻,很大的打擊──這妖精太不把她當朋友,竟然蒙她那麼久,還讓她拉著羅悅充當男友,去見父母,真糗!萬一她後來倒追羅悅,跟妖精「姊妹閱牆」──為男人!這豈不令她們「奇女子」的英名全毀!
為此,魔女很生氣,在婦女旅館給羅悅和賈志矜餞行的餐會上,喝得爛醉,大罵賈志矜一頓,還叫賈志矜永遠不要回來。然後,翌日送行時,又抱著賈志矜在機場痛哭,捨不得人家走,真教人懷疑她是宿醉未醒?還是十足十的性情中人?
「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對不起魔女呢?」賈志矜一雙美腿垂掛出沙發扶手,頭枕在羅悅的大腿,舒服地躺著說話。
羅悅撫著她的額,餵她一口香甜的蜜,這是從她父親的農場帶來的。她身體不適時,總喜歡吃上一兩口。現在,她正因為暈機而渾身發軟。
「你要不要睡一下?」羅悅將毛毯蓋在她身上。
賈志矜搖搖頭,坐起身,偎在他懷裡。「我第一次坐專機,不到一小時就暈,真沒這個命……」她自嘲。
她沒想到這趟旅程如此豪華,搭乘的是祭家私有的噴射客機。除了隨機人員,整個機艙只有她和羅悅,簡直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羅悅拿起桌上水果盤裡的鮮紅草莓,沾了蜜,放到她唇邊。她咬了一小口,他再把另一半吃下。她抹去他唇邊一點點的蜜液,他拉著她的指含進嘴裡,舔掉它,然後吻她。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賈志矜笑著躲他,嬌軀跌回椅面,被他罩在胸膛下。
「什麼問題?」他沉沉地問,眸光漆黑發亮。
「我們是不是有點對不起魔女……」她盯著他的俊顏,玉指在他頰鬢撥搔著。「她很喜歡你。很少有她看得順眼的男人的,連則雲那個優秀的丈夫,她一樣不欣賞……」
「很顯然她只是不把我當男人。」羅悅解答道:「所以她能和我做朋友,毫不在意地跟我抱在一起練擒拿……這只有跟同性相處才會如此吧!」他的神情有些洩氣。
賈志矜揚唇,伸手撫他英氣俊朗的臉。「那──她當你是女人嘍?!」嗓音低低柔柔地取笑助。
羅悅神婷閃了閃,抓起她的手,眼睛一眨未眨地注視著她。「她當我是男人,你會吃醋嗎?」沉厚的嗓音很性感。
她與他相凝,神情嫻靜,伸手攬下他。她知道他想要她,每當他露出那種帶點深沉勁兒的表情……唉,他不過是她的男人,獨屬於她的男人!
「羅先生──」一個聲音在男女激情褪盡後傳來。
羅悅擁著賈志矜,拉好毛毯,悠然地躺在大沙發裡。「什麼事?」他問。
賈志矜微微張眸,看著出現在門邊的隨機侍者。
「女士還沒喝──」侍者端著一杯飲料走進來。
「先放桌上,等會兒來收空杯。」羅悅交代道。
侍者恭敬地點頭,放下飲料離去。
羅悅隨即站起,裸著身體,拿過桌上飲料,走到小吧檯後,倒掉它。
「那是什麼?不是要給我喝的嗎?」他走回沙發邊時,她問他。
羅悅笑了笑。「這些傢伙太好客,總喜歡搞些自以為稀奇的調酒。其實難以下肚。」他做了一個反感的表情。
她微笑,拉住他的一雙大掌。「羅先生真是個好人嗯,處理得這麼圓滑,誰也沒傷心、傷身。」
羅悅彎下身,抱起她。「旅程還會轉水路,要搭船。我們進房,睡一下吧。」
賈志矜睜大雙眼。「你的家鄉可真遠!」她懷疑自己要去天邊了──
「所以,伯父說,會有『大鶴』接走你嘛!」他吻住她驚訝微張的紅唇,進入舒適的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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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海島的旅程比賈志矜想像的更遙遠、神秘且艱辛。她不但暈機,還暈船,整個人有氣無力,幸好旅途風光美好,減緩了些許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