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成家立業自古皆然,他們想成親也是自然。」柳天青站出來 說了句公道話。
「什麼成家立業,既要立業,幹麼又非得找一個又要吃又要喝,還要花錢裝扮的女 人回家,簡直是無聊至極。」雙手支著有些昏沉的腦袋,江毅軒有些不屑的說道。
「哼,我看你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大家閨秀肯嫁給你這個守財奴,所以吃不到葡萄 說葡萄酸吧!」
就是忍不住想要酸一下江毅軒,向來對他的小氣心性頗不認同的西門夏永故意這麼 眨低著他。
「誰說沒人肯嫁我,你……你……說這什麼鬼話?我……我可是……家財萬貫的江 毅軒耶!」
「家財萬貫有什麼用,還不是找不到一個登得上檯面的老婆!」冷哼一聲,西門夏 永的語氣彷彿江毅軒是什麼令人嫌惡的蟲於似的。
「誰說我找不到老婆,我只是不想娶個成天只懂花錢的女人好嗎?」
「借口!」
「你們兩個別吵了!」看著他們兩人一句來一句去的,柳天青忍不住輕撫著犯疼的 額。
「天青,你說!」江毅軒將眼光瞟去至好友,然後氣憤的質問道:「你是不是也以 為沒有女人願意嫁給我?」
柳天青還來不及回答,西門夏永又插嘴說起了風涼話——「若你真有本事,那就在 年底前娶個老婆來給我看看啊!我一定會包個大大的紅包給你。」
「多少錢的紅包?」聽到紅包,江毅軒的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看著他那死愛錢的模樣,西門夏永挺沒好氣的,於是他心一橫,索性提議道:「不 如我們來打個賭,若是你能在年底前娶個老婆,那我就包個十萬兩的紅包給你,若是你 做不到。自然就得吐出十萬兩給我和天青。」
西門夏永在訂賭約時當然不忘將柳天青給拉下水,反正好友是有難同當,有福不一 定同享!
「夏永、毅軒,你們……」在旁邊品嚐美酒的柳天青一聽見他們這個荒謬至極的賭 約,正準備出聲阻止,可惜江毅軒的應允這聲已然傳來,讓他完全無力回天。
「一言為定!」原就是守財奴一個的,光衝著那十萬兩的紅包,他就非得在年底前 成個親,好讓那個紅包落入他的財庫之中。
娶一個妻子有什麼難的?誰說妻子一定要是大家閨秀,就算是去窮鄉僻壤買個丫頭 來當老婆,也不是不可以啊!
說不定還可以少花他一點錢呢!
江毅軒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但西門夏永和他做朋友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怎麼 可能會不知道他心裡的算盤,於是連忙訂定了規矩。
「但我還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彷彿怕那十萬兩飛了似的,江毅軒連忙問。
「第一,這新娘可不能是個無鹽女,這第二嘛……」西門夏永先掃了江毅軒臉上泛 紅的醉態,忍不住的對好友的酒量搖頭歎息,於是他訂下了第二個條件,「第二,這新 娘子的酒量得好過我們兩人,也就是說在你們的新婚之夜,她得擺平我和天青,這大禮 才算是你的。」
「我同意你的條件!」江毅軒拍著胸脯應允,話一說完,他的頭便「咚」地一聲重 重的敲到木桌上。
「嘖,連紅蓮坊的姑娘都還沒有抱到就醉了,這種人到底是怎麼和別人做生意的, 虧他還是縱橫商場無往不利的大富商呢!」
酉門夏永沒好氣的咕噥著,然後招來了老鴇,要她帶出四個嬌美的姑娘,再遣人將 江毅軒給挽到廂房。
「這樣好嗎?」看著江毅軒跌跌撞撞的被人抬了出去,柳天青有些憂心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不等他睡醒了付帳,你以為這帳最後落在誰的頭上?」西門夏永 沒好氣的說,上次江毅軒裝醉不付帳的事依然記憶猶新,他可不會笨得再當一次冤大頭 。
並不是他真的窮到沒錢付帳,而是只要能從他身上挖錢,即使只是一文,他也很爽 。
「可是……」柳天青還想再說什麼,但是隨著老鴇帶出的如花美人落坐,他也就樂 得左擁右抱,什麼都不說了。
「什麼,一萬兩!?」
驀地大吼自醉意猶存的江毅軒口中竄出,透著他那猶帶血絲的雙眼狠瞪著跟前的老 鴇,那狠厲的模樣活像是在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似的。
「呃!」被他的怒吼給嚇了一跳,向來長袖善舞的劉嬤嬤一時半刻竟也說不出話來 。
「你可別以為昨晚我喝醉了,就漫天喊價,我可不是那些個既呆且笨的火山孝子。 」江毅軒連忙極力聲明,不想被人當作冤大頭。
打死他也不相信,就三個人尋歡作樂一晚,竟然要花他一萬兩的銀子,這樣的價格 未免高得離譜。
一萬兩夠他去如意軒三、四趟的,怎麼她這紅蓮坊裡的姑娘難不成是鑲金鑲銀的, 他連小手都還沒碰到一下,就得被坑個一萬兩。
「呃,江公子,我說這紅蓮坊可不是一般的青樓,我們這裡可是有一個美艷絕倫的 花魁玉如意,所以要價自然不比一般啊!」
端著一張笑臉,劉嬤嬤揮舞著紅色的絲巾,說著說著要就貼近江毅軒,想要使出她 擅長的嗲功,可惜她的舉動反而讓他結結實實嚇了好大一跳,他連忙側身,避過了這有 些恐怖的鴇娘。
「我管你這兒有沒有什麼花魁草魁的,就算真有,我也沒見著半絲人影,所以要我 拿出一萬兩,免談!」
「這……江公子是相賴帳。」劉嬤嬤微微的沉下臉,有些不悅的問道。
雖然素聞這京城首富江毅軒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但她向來以為是謠傳,可如今 見他小氣的模樣,顯然那謠育還真是「善待」他了。
「我不是想賴帳,我只付我願意付的,要不然你折個價,若是價錢合理,我便付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