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元被頂得有些不舒服,又見他痛苦難耐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三哥,是不是如果你忍不住,我們的洞房又要提前了?」
「元元,你別再誘惑我了!」古雲用力捏捏她的腰以示警告。
「噢!」
***
古雲將緝拿不明人士的工作全交給袁掌櫃處理,自己則忙著談情說愛,日子過得挺愜意的。
這日,他和郡元攜手漫步在林間,說著古奇莊的一些傳奇事?和生活瑣事,逗得郡元時而笑、時而驚的,聽得很入迷。
「原來前陣子的奪寶大戰有這樣的秘辛啊!好嚇人。」郡元搖搖頭。
「人?財死不足?奇,聚賢樓這次損失慘重,要再站起來很困難了。」古雲冷然說道,這些江湖敗類,不提也罷!近一年前,由聚賢樓主導的一部尋寶熱瑞月圖傳說,引來一場可怕的腥風血雨,當時,懷有貪念的三教九流都遭受到程度不等的教訓,?了奪寶,甚至慘遭滅教屠殺,直到這一、兩個月才趨於平靜,仍偶有爭端,但江湖勢力重整已是不爭的事實!
「他們不會因而懷恨,找古奇莊麻煩嗎?」
「元元,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找古奇莊的麻煩,這回他們踢到鐵板,順道教他們學乖罷了。」若怕他們,古奇莊六十年基業豈不打假的?
而且整件事,古奇莊都置身事外,才能在那場浩劫中安然脫身,生意也才能愈做愈大,他們可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呢!
「我從沒想過這種事情呢!」郡元抖著身子,這種事對她而言好陌生、好殘酷喔!
「這種事不想也罷,對了,我們還有個義妹,到時候,讓你們認識。」古雲想起他們那個可憐的義妹。
「義妹?」
「嗯!她是靈兒的朋友叫做小雪,命運乖舛,後來我爹收她做義女,現在住在蘇州別苑,離家裡很近,她的年紀該比你大些吧!」古雲不甚清楚,反正他對其他女人向來沒太大印象,記住小雪,只因她是靈兒的好友,也是自己的義妹如此而已。
「她的身世很可憐嗎?」郡元的同情心立刻氾濫。
「嗯!」古雲正想告訴她小雪悲慘的命運,卻見一名古奇莊的侍衛急奔而來。
「少爺!」蔣三恭立在側。
「什?事?」
「學堂有兩名學生外出,至今兩天沒有回來。」
「原因?」
「前天聽說他們要回鎮上,卻一直沒回家也沒回學堂。」
「立刻查出他們的行蹤!」古雲交代下去。
「是!」蔣三應聲而去。
「元元,我們到學堂去看看。」古雲隱約感到不對勁。
「好!」元元也很擔心。
兩人快步來到學堂,才進議事廳,就見兩位家長坐立難安的向官輔升要人。
「我好好一個兒子交給你,?何人會不見?」一個村婦打扮的中年婦人聲淚俱下的指控道。
「陳嫂,你先坐下,咱們一起來想辦法。」紀雅茵安慰著。
「想什?辦法?還我兒子來!」陳嫂一把推開她,幸而郡元及時從後面扶住母親。
「失蹤的是誰?」郡元問道,好奇怪,這婦人她怎麼沒印象呢!
「陳同光和許諒華。」逸謙瞧著陳嫂和許諒華的父親,陳嫂言語上的指控,都不及許父深鎖眉心的擔憂教人不捨。
「許諒華?」郡元吃了一驚。
「嗯!陳同光是到鎮上溜躂,許諒華則是回家,都跟學堂報告過,原定昨晚回來,結果卻……」逸謙總覺得事有蹊蹺。
「官夫子,諒華是個好孩子,說要回家一定會回來的,沒回來就表示出事了,你一定要幫忙!」許父握著官輔升的手,顫動得厲害。
「你們開這是什?學堂?好好的人會不見,還我兒子來!」
陳嫂就情緒化多了,把一切責任都歸到學堂來。
「陳嫂,同光已是大人,只要他報告過,我們不能強制他的行動。」官輔升頭痛不已。
「你還想推卸責任!人是你們弄丟的,你一定要負責,不然你乾脆關門好了。」陳嫂破口大罵。
「老爺!」
「什?事?」
「外面來了不少學生家長要來帶回學生。」門房緊張的說道。
「請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整個議事廳擠滿了人,有學生、有家長。
「官夫子,聽說有學生失蹤了,是不是?」
「那我的孩子在這裡安全嗎?」
「會不會又失蹤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每位家長都擔憂不已,深怕自己的孩子也遭遇不測。
「各位,請聽我說……」官輔升先安撫了大家的情緒,才將學生失蹤的情況解說一遍。
「如果大家仍希望將學生帶回的話,官某不會阻止,一切由各位自行決定。」官輔升冷靜的說道。
學生家長們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一來由於官傢俬塾在這裡的聲譽良好,二來大家的情緒漸漸平靜後,也認為不該將全部的責任歸給私塾,結果,居然沒有人決定將孩子帶回,令官輔升十分感動。
「你們瘋了!居然還敢將你們的孩子留在這種地方,我的孩子不見了,誰來替我申冤啊!」陳嫂立刻跳出來大聲嚷嚷。
「這……」大家面面相覷,說實在的,學生離開學堂後,就不屬於官家的責任,硬要將一切責任都推給官家,似乎說不過去。但大家體諒她兒子失蹤,情緒激動,也不好再說些什?。
「我一定會盡力將他們兩人找到的!」官輔升許下承諾。
第八章
「這件事有問題!」逸謙在來人都散去後,坐下來喝口茶才道。
「的確有問題。」古雲同意道,有太多疑點了。
「那位陳嫂很陌生。」郡元老覺得那婦人怪怪的。
「陳家搬來鎮上還不到一年,做的是早點的營生,陳同光進學堂不過三個月的時間。」逸謙想了想,記起他們的資料。
「逸謙,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婦人雖然一副很傷心的模樣,卻怎麼看都令人覺得做作。」古雲問道。
「沒錯,她的叫囂與許父的沉痛相較之下,少了份不安,多了些算計,也許……」逸謙和古雲對望了一眼,心中已有譜。